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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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苗朵儿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当然要住螺壳里。”说着搂着于异脖子:“以后生了孩儿,我们娘几个都要住里面,随时跟在你身边,赶也赶不走。”

那种情形,说实话于异有些挠头,还真是没想过呢,苗朵儿正满腔爱意,热恋中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那胸腔中的爱意,就象装满了水的杯子,满得随时都会往外溢,一看于异抓头,可就生气了,猛地扭过身:“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就打发我们随便住到哪里好了,哪怕搭个茅草棚也行。”

还好于异早给高萍萍几女训练过,知道女人有时看似不讲理甚至有些儿无理取闹,其实就是跟你撒娇,这时候要哄,若是反而发脾气,娇娇嫩嫩的女儿心就给摧折了,久而久之,她也不会跟你撒娇了,而不会撒娇的女人,那还是女人吗,那还有味道吗?所以于异忙伸手抱住她,好一顿哄,这才哄得苗朵儿开心,于异其实出了一身毛汗,唉,虽然经过训练,这活还是不怎么拿手。

苗朵儿开心了,眼珠子一转,又起了另一个念头:“若是你给我帮忙呢,那可以到多远。”

“试一下就知道了。”于异也来了劲,他以前带苗朵儿进去,一般都是手拉着人,纯以灵力牵引,能有多远,还真不知道。

于异与螺壳,是体性相连的,照理说,螺壳的吸力有多强,他就能把灵力发多远,只要接上苗朵儿身上的灵力,或者说,用灵力把苗朵儿身子裹住,就可以吸进来,然而一试,却发现,身体与螺壳,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只发自己体力的灵力不行,必须到把螺壳中的灵力引出去,就仿佛袋子里的钱一样,钱在你袋子,那是你的,没错,但要用,还是得用手拿出来一样,这要拿,就还是有个量的问题了,你一次可以看十两黄金出来,但一千两你拿出来吗?不行啊,所以螺壳中灵力虽浑厚无比,于异试了一下,就最多引到千丈开外,再远就真的引不动了,不过这也不错,至少于异觉得还不错,千丈之外,花姑娘一吸就回来,那比收风筝可快多了,然而苗朵儿却不满足。

“呀,才这么一点点远。”苗朵儿嘟着可爱的小嘴儿,一脸的不满足。

“丈夫丈夫,只是一丈之夫,我都是千丈之夫了,还不够啊。”于异苦着脸。

“就是不够。”苗朵儿给他逗笑了,扑到他怀里,扭着身子撒娇,忽地却把脸蛋儿藏进他怀里:“哥,你上次说,你的那个,带有灵力,是不是?”

“什么?”于异一时没明白。

“就是那个啊。”苗朵儿把身子一扭,不但扭身子,手还伸到下面去,还好终是有些羞,到没去掐于异的鸟儿,只在于异大腿上扭了一把。

“哦。”于异明白了,呵呵笑:“是的,我的种子带有愿力,那可是大补,借来练功,事半功倍哦,怎么,你没有感觉吗?”

“我又没练过。”苗朵儿扭着身子,看于异有些不明白,她脸一红:“那东西呕心死了,我每次都——流出来了的。”

“哦。”于异这下明白了:“难怪你功力没长进,原来你没借来练功啊,那就可惜了。”

“先前我又不知道。”苗朵儿俏脸儿红馥馥的,看于异要笑不笑的样子,更加害羞了,扑到于异怀里扭他,把小脸蛋藏起来,道:“先前看到好呕心的。”

这是真话,她之所以想出假孕的招数,就是因为看到流出来的东西作呕,不过这会儿心态可就全变了,先前看到那东西,无比痛恨,这会儿却是羞喜参半,身体的感觉也不一样,先前看着那东西流出来,只觉全身都脏了,身子抽紧,就仿佛看见一条蛇,又呕心又恐惧,而这会儿呢,想到当时的情形,甚至清清楚楚的想到了那东西的样子,身子却不再抽紧,而是麻酥酥的,腰肢儿发软,小腹下却发热。

“我以后要发奋练功,百里千里之外,也要说回来就回来。”说到这里,苗朵儿抬头看一眼于异,带着羞意的眼眸里,却又满满的蕴着决心:“我天天都要你的,不许讨厌人家。”

这就是女人也,从讨厌到天天都要,只是一念之间。

于异自然笑着应了,他笑得不好,还给苗朵儿掐了几下好的,热恋中的男女,这个是常态了,到也不必细说。

这么老半天下来,阴河底的紫花蛇却仍是半沉半浮的,并没有沉下去,也没有给冲走,阴河虽深,水流好象不急,也是紫花蛇实在是过于庞大了吧。

于异大撕裂手一长,扯着蛇尾巴拖了上来,桥上肯定是摆不下了,不过这洞子大得稀奇,在桥头一直摆过去,摆直了,苗朵儿虽是苗女,见惯了蛇虫的,这么大一条蛇,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到也怪,其实是条死蛇了,还怕什么呢,可她就是一幅怕怕的样子,爱娇的女人在心爱的男从面前,可能都是这样子吧。

于异到也无所谓,拿了重水之矛出来,一矛钉在蛇头上,铮的一声,到了骨头,果然好硬头,他虽然只用了三分力,但若换了外面的兽类,无论虎狼,这一矛必然也对穿对过了,扎在蛇头上,却是没能穿透。

“好头。”于异赞一声:“这幅骨头应该是不错。”说话间,双手执矛,顺着蛇头往下划,一划到骨,先把蛇头剥了出来,他在山野里剥惯蛇的,不过以前是吃蛇,钉住蛇头,然后从脖子处开口,皮剥下来,整条蛇就干干净净只管下锅了,蛇头斩掉不要就是,但这会儿是剥骨,所以先把蛇头整个儿剥出来,好头啊,白骨森森,恰如一条拖到岸上风干了几十个岁月的一条旧船,然后再顺着脑袋往下剥,先剥了皮,再削了肉,于异这会儿到是记起了螺壳中群妖,招螺尾生出来,道:“你们吃蛇肉不吃。”

“吃啊吃啊。”螺尾生连连点头:“好一条大蛇,这蛇有年月了,即有嚼头,又大补,多谢尊主了。”叫了群妖出来,群妖果然个个欢喜踊跃,抬的抬,担的担,把于异矛尖划下来的蛇肉尽数抬进了螺壳里,就那张蛇皮也收了进去,说是做衣甲蒙鼓乐什么的都可以用,于异好说话,随他们,苗朵儿在边上更是看得兴致勃勃,现在她以女主人自居,这些妖兵,可都是得力手下呢,她是不吃蛇肉的,想着就呕心,但群妖喜欢吃,她也很高兴,却一眼看见了一群蚌妖,心里就别有想法了,凑到于异身边道:“原来螺壳里还养着一群美女呢。”

于异还没明白她的心思,扫了一眼,道:“什么美女,一群女妖。”

“女妖更好啊,妖劲更足。”苗朵儿的话,就仿佛没加盖的醋坛子,直冒酸气,在她想来,于异是神螺之主,这些女妖都在螺壳中养着的,那还不都给于异玩过了。

于异这会儿听出来了,呵呵一笑,却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对女妖没兴趣的,你个小醋坛子。”

“当真?”苗朵儿还有些不信:“妖精不更好吗?一个个千娇百媚的。”

“她们原身是蚌,我可不想生个儿子,背上长一对蚌壳儿。”

“背上长一对蚌壳,那可好看了。”苗朵儿咯咯笑,到是信了,当然,她之所以相信,也是于异以前的表现较好,她早就发现了,于异其实并不怎么好色,虽然真个上了床,花样奇多让人羞死,可在平时,却是好酒多过好色的。

紫花蛇虽大,但于异螺壳中有六百水妖呢,没多会就把一条蛇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白骨,仿佛一条辅了龙骨还没有辅船板的大船,这么大一具阴骨,实实是好东西,然而苗朵儿稍一感应,突地叫起苦来:“这骨头没用。”

“为什么?”于异有些奇怪:“这蛇长这么大,至少几百年修为了,怎么会没用。”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就明白了,抓头道:“哦,所有精气神都给龙灵吸走了。”

“干干净净。”苗朵儿恨声顿足:“就跟这些光骨头一样。”

苗界巫骨术,修的是骨灵,也就是骨中的灵气,但这条紫花蛇给青龙吸了一口,居然把所有精气神吸得干干净净,一丝儿灵气也没有了,苗朵儿即有几分遗撼,也有几分惊叹,于异龙环中那条青龙,也太厉害了吧,即便以于异之能,一矛钉死巨蛇或许做得多,但要把所有的精气神尽数打散,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但青龙一口,却尽数吸干,这么大一条蛇都吸得干干净净,要是换做个人呢,给它吸一口,还有什么剩下?苗朵儿先只觉得于异手环中居然还有龙,觉得很稀奇也很神奇,到这会儿才发觉到青龙的厉害,也更认识到于异这龙虎双环的宝贵。她到是不贪,但自家男人越有本事,身上宝贝越多,她也就越开心不是。

“这个我可没想到。”于异抓头:“要不我叫青龙吐些精气神出来,不过也不知它会不会听我的话。”他对龙虎双环了不多,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跟青龙说得上话,也许人家根本不鸟他也有可能的。

“算了算了。”苗朵儿连忙摇头:“青龙也是一样,它补足了精气神,自然更厉害,我跟在你身边,还怕找不到灵骨啊。”

“那也行。”于异点头:“那这具蛇骨就没用了。”刚要伸矛把蛇骨拨阴河里去,耳中忽听得异声。

“什么东西。”于异扭头看去。

异声从洞子一头传来,其声怪异,即不象是尸晰巨蛇爬动,也不象是僵尸蹦跳吼叫,那种叫声,于异好象从来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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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苗朵儿发现了他的异常,问,也跟着往那边看,于异本来没运神眼,黑蒙蒙的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于异随即就运起了神眼,一道红光射出,却如一把绝世宝剑,划破夜空。

红光一亮,前面异声如潮而起,叫声怪异,有若婴儿,叫声中,显出几个黑点,于异神眼一动,盯住一个黑点,顿时张大了嘴巴:“蝙蝠,这么大?”

那几个黑点,全都是蝙蝠,但这些蝙蝠却是大得惊人,每一只都有于异的脑袋那么大,翅膀张开,至少有五六尺长短,便是蝙蝠嘴边的短须,也有七八寸长,而最恐怖的,则是突出于下唇的一对门牙,竟足足有一尺多长,在于异神眼红光的映衬下,淡淡的闪着红光,仿佛在滴血一般,让人毛骨怵然。

“呀。”苗朵儿尖叫一声,身一闪便进了螺壳,不过随后又出来了,于异讶道:“你进螺壳里去啊,怎么又出来了。”

苗朵儿脸蛋微红:“我跟你一起。”

这次于异到是一下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有危险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好意思,要与于异同甘苦共患难呢,于异呵呵一笑:“就这么几只小蝙蝠,用不着你。”去她鼓绷绷的小屁股上打了一板:“进螺壳里去。”这是于异发觉的一个对付女人的小方法,撒娇的女人,有时你打她屁股,比涎着脸哄她更管用。

果然这一板就把苗朵儿打得脸红如火,艳媚若滴,抓着他手,整个人都差点儿挤进了他怀里,不过却不肯进螺壳里去,道:“这不是普通的蝙蝠,这是笑面蝠。”

“笑面蝠?”于异讶叫:“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神眼盯住一只笑面蝠,猛然就明白了:“嘿,这些家伙,怎么这么个嘴脸,乍看起来,还真象是人在笑呢,不过笑得鬼头鬼脑的,好象偷到了鸡的黄鼠狼。”

笑面蝠形象怪异,牙呲着,上鼻皱起来,配上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真就象一个生而猥亵的人在偷笑一样,加上它的笑声,仿佛婴儿叫,细听却又好象是在细细的偷笑,那就更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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