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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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棍子又弹了回去。

这一次没有闭眼的,包刮香妹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清清楚楚的看着棍子砸在于异胳膊上,然后又轻轻松松的弹了回去,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再合不拢来。

这场景,过于惊人,场内场外,数万人鸦雀无声。

数万颗心,有惊的,有恼的,也有喜的。

香妹抚着酥胸,低低的啐了一声:“这死人。”这三个字啊,恼中带嗔,嗔中带喜,喜中带爱,那真是复杂到了极点儿。

而白杆儿嘴中也崩出了三个字:“这小子。”这三个字含义就简单多了,似贬实褒,正是长辈看到出息了的后辈该有的态度。

而另一面的黄年水嘴中则崩出一句:“白牛寨怎么突然就钻出这么个野小子来。”这是惊中带恼了,可没半分喜意,和他一样心思的,还有一个老家伙,牛头寨的寨主牛白牯。

这些于异都不知道,冲着白矮子招手:“黑矮子,再砸啊,没办气了?哎,那边那个喂奶的大嫂,来来来,给这黑矮子喂两口儿。”

于异不过顺手一指,别说,这场子周围,还真有不少带着孩子来看打场的,喂奶的当然也有,女人是个怪物,做女儿的时候,胸前这对大白兔是超级宝贝,谁也不能看,然而一旦做了母亲,那就无所谓了,无论是什么场合,无论有多少人,只要孩子要,搂起衣服就喂,又白又大的坦在那儿,没有半分羞涩,更多的反而是骄傲,而于异手指的方向,刚好就有这么一幕,一个二十来岁的丰满女子,正把衣服半坦开,把一对肥大白嫩的胸乳露出来,而她怀中,一个半岁大的婴儿,双手捧着一只,一口就叼在了嘴里。

这种场面,其实很温馨,但对白矮子来说,这就是莫大的羞辱了,一双牛眼刹时胀得通红,口中呼呼喘气,双脚微微往下一蹲,别人使力往上长,他反过来,仿佛还矮了三分,手中黑虎棍高举过顶,呀的一声叫,一棍狂砸下来。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一棍,真的是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但功力相差太远,好比蚂蚁,别说吃奶的力,就是吃一世奶,也撼不动大象的半根毫毛,白矮子与于异的差别,相比蚂蚁与大象的差别,也差不了多远,于异仍是那么漫不经心,左手轻轻一抬,又把这一棍架住了。

其实如果没有尸王谷一行,于异纯以胳膊来接白矮子的棍子,还是会有些吃力,虽然他练的是大撕裂手,罡气内注,刀枪难入,可手臂到底是肉做的,这么重重的抽上去,抽着也痛啊,但从尸王谷走了一糟后,他的真水中掺了硬水,无论是骨骸还是肌肉,硬度都成倍增加,另一个,则是地心莲,这地心莲真的是好东西,于异虽然没有有意去吸,可地心莲就长在白玉池中啊,虽然白玉池是在螺壳里,可他与螺壳是体性相连的,所以地心莲每日吞吐的灵气,自然而然就混在了于异的灵气中,这地心莲的灵气有吐故纳新脱胎换骨之效,几乎把于异体内的浊气都换了一遍,让他的罡气更加精纯,这时双臂上罡气一注,几乎可以堪比阴尸王借尸王丹撑起来的气罩,要知道阴尸王借尸王丹之功,双臂可以硬架于异的重水之矛呢,白矮子区区一根黑虎棍,算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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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矮子这时已经气昏了头,也不管有用没用了,口中霍霍而呼,手中黑虎棍连续狂砸,一家伙连砸了十几棍,势若颠狂,那声势,真个把场内外几万人全给惊住了,可惜对于异来说,却如轻风拂体,真个毫毛都没掉一根。

白矮子这一轮棍,就憋着一口气,接连十几棍无效,他也终于没力气了,柱着棍呼呼喘气,于异到笑了:“不砸了?那你服是不服?”

白矮子当然不服,牛眼一瞪:“不服。”

“哈哈。”于异仰天打个哈哈,手一晃,手中就多了一块大石头,这是一块条石,于异特地捡来的,长有一丈左右,宽约三尺,厚也有两三尺,至少有一两千斤。

“我不喜欢用棍子。”于异摇摇头:“谁不服的,我喜欢直接用石头压着他,压到他服为止。”

说着话,他手一伸,一下就掐住了白矮子脖子,白矮子虽然把一双眼晴瞪得跟牛眼一样,却硬是没看清于异的手,完全来不及格挡,脖子已经给掐住了,随着于异灵力透入,他就如一只给提着了脖子的鸭子,再无反抗之力,于异把他往地下一放,另一手就把条石压在了他背上,白矮子嗯的一声,一张脸刹时胀得通红,整个脑袋仿佛都大了一圈,眼珠子更几乎鼓了出来,然后下面扑的一声,却是放了一个屁。

“屁都压出来了啊。”于异乐得打跌:“说吧,服是不服,哦,我忘了,你应该是说不了话了,那这样,如果服了,手在地下拍三下,不服你就撑着。”

本来以白矮子的功力,这么一两千斤的石头,背一拱就翻开了,但问题是,于异掐他脖子时,灵力透入,锁了他灵桥,灵力不畅,他哪里还翻得开,这会儿确实是开不了口了,手到是能拍,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而且于异又羞辱了他,又哪里肯认输了,却是死撑着,不肯拍地。

于异也无所谓,本来就是玩罗,不拍那就压着,到看能硬到什么时候,笑嘻嘻往牛头寨那边看:“这个黑矮子是你们牛头寨的吧,你们牛头寨还有谁不服,出来。”

白矮子一身斗牛力,手中黑虎棍,不但在牛头寨,就是在整个七十二寨,也是有些名头的,他都给压了,牛头寨其他人哪还敢出头,都看着牛白牯,牛白牯精干拉瘦,一把山羊胡子半灰半白,还有一双死鱼眼,这会儿这双死鱼眼偏生还翻着,颤抖着山羊胡子道:“你用邪术,我牛头寨死也不服。”

“跟我赖皮是吧。”于异一听乐了,情不自禁就把牙齿呲了出来,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可没想过现在是变成白长脚的样子,不过别人也不会在意,一般人谁会去注意他身上细微的差别,注意的只有一个,香妹,香妹一看他这幅神情,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死人,怎么这么笑啊,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到也并没有怀疑。

对付赖皮,于异有得是办法,身不动,手一长,霍一下就掐住了牛白牯脖子,提到了场中,牛白牯大惊之下,还张嘴叫呢:“你好大的胆子,妖术。”

而于异恰好要他张嘴,右手摸了个钻心螺就塞进他嘴里,随手把他往地下一扔,这时场外已然炸了窝,黄年水首先站了起来:“你做什么,好大的胆子。”

他喝得声色俱厉,可在于异眼里,他就是个屁,而且是个陈年老屁,都过了夜了,无非是被窝里余着的一些陈气儿,哪里会理他,念动心诀,牛白牯立时身子一弓,如一个大虾公一样倦起了身子,双手抓着胸口,嘶声痛叫起来,边叫边在地下滚动。

白杆子大惊,急叫:“长脚,你做什么,快放了牛族长。”

香妹也叫:“长脚,你不要闯祸。”

而给无视了的黄年水更勃然大怒,厉喝:“给我拿了。”

随着他喝声,便有十数条汉子往场中扑,于异哈哈大笑,越热闹他是越喜欢啊,双手分伸,左手抓一个,右手就掏一块石头出来,反背压在地上,眨眼间连压十几人,打场内外本来有些乱了,他这么随抓随压,真如笼子里抓鸡一样,顿时又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所有人都一个心思:“难怪说是大石头神附体,果然石头多。”

黄年水气得老脸发青,指着于异:“你——你。”

“我怎么着?”于异白眼向天:“我喝酒,你馋啊。”说着真个掏出酒葫芦,仰天灌了一大口,爽啊,真爽。

“我服了,我服了。”却是牛白牯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嘶声认输。

于异却不肯就此放过他,抱着酒葫芦蹲下来,看着他老脸道:“你刚才不是说死也不服吗?”

俗话说,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而他这作派,不但是打脸,还要剥皮啊,然而人心是最嫩的,莫看只是个小小的田螺,在心尖子上一口一口啃起来,那种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啊,而牛白牯是继承的族长位置,不是打来的江山,又贪花好酒,平时待人严酷,仿佛多厉害的样子,其实真剥了皮,就是一摊烂肉在里面,根本是没什么骨头的,这会儿只要能止痛,别说剥皮打脸,你就要他叫爹他也叫的,把头乱点,眼泪鼻涕齐下:“我服了,服了,饶命啊。”

香妹本来有些怕,但这会儿看了牛白牯的样子,又只觉心里特别的解气,忍不住就呸了一声,到是白杆子连声叫:“长脚,你快放了牛族长,快。”

搞笑的是,他脸上心急火燎也似,身子却不动,一双脚,仿佛就钉在了地上,绝不入场中来劝,嘿嘿,这些老家伙的阴狠啊,傻小子们永远也想不到,牛头寨一直有些欺负白牛寨,牛白牯七老八十了,居然还想啃香妹这朵鲜嫩嫩的娇花儿,白杆子心里,哪里会没有气,反正痛又痛不死,而只要不死,那就不算大祸,多痛一会儿好,打脸剥皮更解气。

“即然服了,那就饶你一命。”看牛白牯又叫了一会儿,脸都绿了,于异这才勉强点头,收了钻心诀。

牛白牯心尖止痛,一口气才慢慢缓过来,不过随即又抽紧了,因为于异又开口了:“你记住了,给才我放你嘴中的,名叫钻心螺,就是一个小小田螺,不过这小小的田螺呢,就特别爱钻心,所以你以后最好乖乖的,哪天不乖了,小田螺就要钻心了,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记下了。”牛白牯本来是下了死决心,事后一定要报复的,要千百倍还给于异,他已经知道香妹就是配给白长脚的呢,本来看白杆子面子,香妹的事就算了,这会儿却发狠,一定要把香妹抢过来,当着白长脚的面,用所有想得到的花样玩她,羞死白长脚,但听了这话,决死的心顿时就吓没了,更莫说玩香妹,反过来把他的小妾送过来给白长脚骑也行啊,急慌慌点头不迭。

“行了,滚蛋吧。”于异没兴趣跟他玩了,顺手也收了白矮子背上的条石,白矮子慢慢爬起来,喘了两口气,牛眼却仍然瞪着:“我白矮子死也不服。”

于异看着他,他也狠狠的反瞪着于异,于异到是笑了:“行,你还算条汉子,不过你不服没有用,牛白牯服了就行。”这话打脸还搓上盐啊,不过牛白牯已经不要脸了,再搓上盐也无所谓,老脸抽都不抽一下,捂着胸口缩着身子就慢慢挪回了座中,而白矮子也没办法,他能打,但他不是族长,族长服了,他不服没用,净剩下喘气了,不过也不瞪眼了,他虽是矮子,但也不是傻子啊,更何况于异最后这句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呢。

那边还有个喘气的,是黄年水,喘着气叫:“简直翻天了,岂有此理?”

于异斜眼看过去,也懒得废话了,忽地一长手,又掐住了黄年水脖子,另一手摸一个钻心螺,塞进了他嘴里,随手再又丢开。

黄年水又惊又吓,弓着身子连声急咳,老脸赤红:“你做什么?好大的胆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钻心螺。”于异一呲牙:“一个小小的田螺,不过这小小的田螺喜欢啃人的心尖子,乖乖的,那就没事,不乖呢,呵呵,小田螺就要啃你的心了,也不怕罗,你的心,该有三四两吧,那田螺小,够吃半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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