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一时事毕,于异抱了张妙妙泡进白玉池里,拿出酒葫芦一气灌了几大口,长吁一口气:“爽啊。”
低头看张妙妙:“妙妙,你喝酒不喝。”
张妙妙趴在他怀里,象一条给抽去了骨头的小白蛇,微微的摇了摇头,眉眼间春意未散:“我不喝。”见于异又喝了一口,道:“要不我给你倒酒吧。”
“好啊。”于异笑:“你还能动吗?”
红云飞上张妙妙脸颊,她确实是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好象都给化掉了,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是喝醉了,又好象飘在云端里,手明明就在眼前,却感应不到,不知道怎么动,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说来她也和于石砚做了五六年夫妻,这夫妻间事,也是熟惯了的,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如果说于石砚的爱是一股洪流的话,于异的爱就是一个巨大的海浪,洪浪最多让她惊怕,海浪却是彻底的吞噬了她,把她整个人都彻底打散了。
“真想不到,他这么有力。”张妙妙瞟着于异,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瞧你那傻样?”于异也笑,捏捏她娇嫩的脸:“还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呢,原来也是个傻丫头。”
“我就是傻丫头。”张妙妙小鼻子皱着,娇声道:“傻人才有傻福嘛。”
她以前在于异面前,都是端庄温柔贤淑稳重的样子,从来没有过这种可爱妩媚的表情,于异看得心中一跳,下面那话儿竟也跳了一下,这让他有些尴尬,忙仰头灌酒。
即便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张妙妙的身子,心里却仍然有些怪怪的,对上其她女人,他就不会这样,不过他也没多想。
张妙妙敏锐的感应到了他的细微变化,眼晴微微眯着,象一只打瞌睡的小猫,心里其实在笑:“傻瓜永远是傻瓜,聪明人才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上次放于异离开,张妙妙当时就后悔了,尤其于异说半年回来而不见踪影后,悔恨更如春蚕,夜夜啃食着张妙妙的心,她无数次掐着自己,为什么不赌一把,于异那东西明明是硬着的,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何至于独守空闺?
反复的悔恨着,反复的想着,突然就生出了主意,悄悄找了个行商,给了二百两银子,让那行商散布于石砚的死讯,张重义听到后,自然回来跟她说,于是张妙妙就大哭一场,再布上神堂,然后就只等着于异回来了,而那什么于石砚三天前托梦的话,同样是张妙妙编造出来的,无论于异哪天回来,张妙妙都会说于石砚三天前托了梦,成了神,拜托于异照顾她,而袁氏当然也是得了她的嘱咐,所以才有什么前夜同睡哭醒托梦的话,无非下个引子,让于异不疑。
张妙妙并不知道,这条计行不行得通,但她已下了死决心,只要于异肯回来一次,她就绝不松手,果然一哭一闹,再有了于石砚的死讯又有了托梦的鬼话,于异竟真的就信了,这个男人,真的给她捞到了手里。
想到于石砚,她还是有些儿心慌,万一于石砚突然出现了呢,到时怎么交代?不过随即咬牙:“即便他突然现身了,那又如何,于异是个手硬心软的人,他要是有点儿什么想法,我就死给他看,他一定舍不得。”
想得开心,脸上就忍不住笑,于异看见了,捏她:“笑什么啊,一个人傻乎乎的。”
“我就是想笑,我开心。”张妙妙爬上去,吊着于异的脖子,就冲着于异笑啊笑,于异给她笑得心火上来了,忍不住心跳,叫道:“别再笑了,再笑我又不客气了。”
他以前的女人都怕,包刮白骨神巫,张妙妙这没玄功的偏生不怕,反而娇笑着凑上来:“随便你,我便死在你身下,也是心甘情愿的。”这话儿如勾子,顿时就把于异的野火儿全给勾了出来,一时又是满池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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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睡了一会儿,天亮出了螺壳,张妙妙随即就去跟袁氏说了,袁氏一听,喜得一把抱住她:“我就说能成的嘛,男人都一样,他答应娶你了?”
“嗯。”张妙妙虽然害羞,眉眼间却掩饰不住的喜色。
“我立刻就去告诉老爷。”
袁氏一溜烟跑到张重义处,说了喜讯,张重义也喜坏了,高氏虽有些儿吃醋,但到底是件好事,当即便布置起来,本来看日子,三天后最吉利,但无论是袁氏还是张重义,全都等不得了,煮熟的鸭子也可能飞了呢,还是先吃进肚子里安稳些,就选在第二天拜堂成亲,连日便把喜贴发出去,再准备新房什么的,好一通忙乎。
本来明日成亲,袁氏还说了一句,今夜张妙妙最好不要去见于异,但张妙妙这会儿却是一刻也离于异不得,整天差不多就缠在于异身上,她最高兴的是,终于把于异心底的秘密审了出来,原来于异给他缠不过,把以前做过的那个春梦说了,又说了那次鸟儿硬起来板不弯,拿辣酱涂鸟头上,痛了好半天的事也说了,叫张妙妙笑得肚子痛,笑软了又掐于异:“原来叫我不要咬,是做过那种梦啊,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骂是骂,身子却滑了下去,媚眼如丝:“我就是要咬死你。”
于异竟仍然撑不住,还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无论是火凤凰高萍萍两个,还是白骨神巫苗朵儿师徒,哪怕是一起上,使尽花样他也不当回事,可偏生就撑不住张妙妙那几粒小银牙轻轻的一咬,试了几次都一样,到后来张妙妙都笑了,她得意非凡,于异也只有搔头苦笑。
第二天成了亲,热闹处就不必说了,至于洞房春暖,更不必赘述。
张妙妙心性安定下来,这才弄明白于异的九州总巡检到底是个什么官,她也吓一大跳,张重义高氏几个知道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则是喜得翻桌子打卦,谢天谢地谢祖宗,再然后高氏就支使张重义问于异要官了,张重义哆哆嗦嗦一说,于异明白了,点头:“做官容易,不过中州的分巡检,我许给了许一诺,许一诺你知不知道,就是那个人称千金一诺的。”
不想张重义一听差点跳起来:“千金一诺许大侠,我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却原来许大侠也在贤婿手下听差啊,好,好。”也不知他说什么好,大拇指翘了半天,道:“那我就在许大侠手底下听差好了,做个班头也行啊。”
旁边的高氏就有些不满意,她可不知道什么千金一诺,她只知道许一诺只是于异的手下,而张重义可是于异的岳父,怎么还能屈居那什么许一诺之下呢,不过她是个极势利的人,于异九州总巡检的官帽子,已经彻底吓到了她,她平日伶牙利嘴智计百出,但这会儿在于异面前,却是嘴发干心发跳,连正眼看于异一眼都不敢,更莫说发表不同意见了。
不过她不说,张妙妙会说啊,就插口了:“做班头,那象个什么话?”说着看于异:“你不是说,你那衙门还在建吗?也没几个人,职位应该还多得是吧。”
“是在建。”于异搔头:“可到底有些什么职位,要问张老大人和吴承书他们才知道,都是他们在弄,我可是没管呢。”
这下连张重义都急了:“这人事最是要紧,怎么能不管呢。”话一出口才想起不对,忙又陪笑:“我是说,那个,就怕他们不稳重,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于异却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吴书办是衙门老手,张老大人我也是信得过的,这样好了,你也别性急,等我回衙门把这些玩意儿闹清楚了,到时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吧。”
“好,好。”张重义眉花眼笑,连声答应,就是一边的高氏也把一张柿饼脸笑得稀烂,袁氏最留意的就是高氏的脸色,看她那个样子,心头那个舒爽啊:“任你千谋万算,当不得我女儿两腿一张,嘿嘿,从今往后,须是我要大一头了。”
下巴情不自禁就抬了起来,搭着眼皮子看高氏,高氏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眼看她,袁氏本还有些发虚,不想高氏堆在脸上的,居然是一个诌媚讨好的笑,于是袁氏的下巴又抬高了一分,而高氏的身子,却又矮下去了一分。
张妙妙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虽然论美貌,在于异几个女人里,她可能要排在末尾,但玩着她的时候,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于异每夜玩着她,喝着小酒,可就不想动了,他不急,可张重义高氏急啊,想着于异撒手不管,一切权力都交给外人,真真急得张重义高氏嘴上起泡,可还不敢跟于异说,张重义只好去找袁氏,袁氏也不敢跟于异说,不过张妙妙是她亲生的,到是什么话都能说。
张妙妙其实也不想动弹,多舒服啊,而且于异在给她施法,因为他缠着于异要学玄功,于异便想了一招,把地心莲中的灵气灌入她体内,然后把学自周盈盈的一个九莲心法教了她,这九莲心法是周盈盈在地心莲中悟得,能最大程度的吸收利用地心莲的灵气,只一个晚上,张妙妙便气通周天,能运气御风飞行了,可真把她美得不行,再然后与于异千怜万爱,每夜欲仙欲死,一早睁开眼,整个世界好象都是金色的,只恨不得就这么万世不变才好,又哪里去想什么当官不当官?不过袁氏是她亲娘,反复一说,她便也只有跟于异去说。
“先回衙门去,也行。”于异也无所谓,又呆了几天,便就告辞,张妙妙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本来就是张重义也还想跟着去呢,后来给张妙妙劝住了,只好悻悻作罢。
出门,正正式式要摆酒,于异其实烦这一套,但现在他的事都是张妙妙说了算,对了,这就是张妙妙身上奇怪处之一,不知如何,于异心里自然而然就愿听她的话,于是他只管喝酒,坐言起行,一切都是张妙妙做主,袁氏隐密的看到了这一切,兴奋得夜里把张重义折腾了个半死,张重义虽有玄功,但他功力并不高,然后多少还上了一点年纪,可就有些儿吃不消,恨得在袁氏肥白的大屁股狠狠拍了一板:“你这婆娘是疯魔了是吧。”
袁氏一脸得意:“我做了一世小,终于也要做一回大了。”一翻身又爬到了张重义身上:“我还要。”
于是一个夜里,张重义眼前就只见一对肥大的奶子摇啊摇,摇得他头昏脑胀。
喝了践行酒,张妙妙到也抱着袁氏掉了两滴眼泪,随后跟着于异飞起来,袁氏本来眼眶也红了呢,突然见她也会飞,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天爷啊,妙妙也成仙了吗?”她怀中的小鲤儿也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叫,张妙妙听见,还回头得意的招了招手。
张妙妙虽然能御风飞行了,但飞得慢,这个无所谓,于异一点儿都不着急,每天飞个一两百里,说起来还不如快马呢,又有什么关系,张妙妙却觉得是于异体贴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她其实担心于异心里会有疙瘩,到底她曾是于异的嫂子,可暗暗留心下来,于异确实对她非常好,尤其特别听她的话,她一颗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白天学飞行,晚上则让于异送她上天,那种感觉啊,美到了极点。
还不是一整天在天上飞,早起先要吃了早餐,然后到中午时分,那还要按时吃饭,真可以说是一路吃过去了。
飞了十多天,不过两千来里,这一天,远远见一座小城,张妙妙这时已经完全摸清于异的性格爱好了,先看好了一座规模最大的酒楼,然后两人找个无人处落下,直上酒楼去,叫了酒菜来,慢慢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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