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被坑惨的十阿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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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衣的种种好处说尽后, 茉雅奇还小大人儿似的一叹:“可惜我手头上的羊毛不多,工艺上也不是很熟练。只紧赶慢赶的,给皇玛嬷跟额娘每人织了一套衣裤。”

“倒是给在场的诸位们准备了点手套、围巾之类,权当回礼。当然数量有限, 每张请柬只任选一份。”

“不过不要急, 本宫已经着手准备成立毛纺厂。相信用不上白雪漫天时候, 诸位就能穿上温暖、舒适而又轻薄的毛衣。围上围巾, 戴上手套。暖暖和和的, 把这个寒冬度过去了!”

很好,很强势地位毛衣跟自己筹备中的毛纺厂打了波广告后, 为了巩固效果,茉雅奇还央着太后跟德贵妃把她的心意换上。

精心准备的芳辰宴就叫宝贝孙女给开成了毛衣推广大会什么的……

仁宪只无奈一笑,心里就只剩下满满的甜。

她可没忘哟,好乖乖之所以卯足了劲儿折腾那羊毛。除了跟胤俄打赌外,更多则是因她曾感慨过草原美则美矣,但底层的牧民其实很苦,活得很难。胤禛也说, 朝廷每年都要拨很多很多的款子, 用于赈济蒙古。

那孩子这是心系大清发展,体谅她皇阿玛艰难,也牢牢记着她这个皇玛嬷的话呢!

孩子孝顺如斯, 当长辈的怎能不积极配合?

必须要啊!

虽则这毛衣毛裤的样子与众不同了些, 用料简单低廉了点, 连花样都不大上得了台面。可瓜子不饱是人心, 难得孩子一片孝心不是?

仁宪跟德贵妃相视一眼, 都笑呵呵去了内室换了毛衣。

大清没有全球气候变暖那说儿, 农历九月底的深秋就已经很冷了。

爱美的徳贵妃还只穿着夹袄, 太后却早早换了薄棉衣了。夹袄虽美,但秋风一打却也真真冻人。棉袄倒是解决了保暖问题,却也不够贴身轻快。哪像这毛衣轻轻巧巧地一套,贴身又柔软。

明明没感觉到什么重量,却暖烘烘的,好像裹了条丝绒被子般。

效果丝毫不比太后那薄棉袄差,却丝毫不显臃肿。

最好是那看着……

咳咳,跟以往大不相同,甚至有些轻佻不规矩的毛裤。也如小被子、汤婆子般把双腿与腰腹都给包裹住。跟毛衣一搭配,真真是从头暖到脚,胜过万千棉袄、皮袍!

再把围巾、手套与毛袜子都一一穿戴好。

年纪大些,渐渐畏寒畏冷的太后都要笑开了花,德贵妃额上更是微微见了汗。

好东西!

好乖乖/宝贝女儿真真了不起!

相视一笑间,两人眼中闪过同样的骄傲、自豪,与有荣焉:这么好的,这么能耐的丫头是本宫/哀家生的/养大的!!!

有了太后与德贵妃这两个行走的活广告,再加上茉雅奇大手笔赠送的那些个围巾、手套。她的毛纺厂未开先火,注定以惊人速度在京城流行开来。然后以点带面,迅速推向全国。

而朝野之间对她的评价除了盛宠无双、彪悍泼辣,极具满洲姑奶奶风范外,势必要加上孝顺亲长、忧国忧民、能力卓越这三个词。

因着她那句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该是做女儿的感恩额娘,更是不知道勾起多少当娘的认可与挑剔之心:连堂堂公主都那么孝顺,不忘生恩养恩,有点点好东西先惦着孝顺太后与德贵妃,你们呢?

可记得父母的生养之恩?可曾思及报效过?

呵呵,一个个的,只能好生学文习武、娴熟规矩,都叫老娘安了大心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被伤害的贵胄、王爵甚至皇室子女们很苦,但是他们不敢说。

而十阿哥觉得,自己比他们苦上千万倍!!!

在他的想法儿里,五姐姐再如何能耐,也是跟他一样才十岁的小屁孩儿。将破羊毛变废为宝这种事,根本超出她能力范围之外。结果……

现实就很打脸。

想想自己当初那你若能行,我便主动被打了左脸再给奉上右脸的嘴贱宣言。再琢磨琢磨他为了得五姐姐道歉,傻乎乎主动跳坑的手贱约定……

胤俄,胤俄就觉得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了。

某日做梦,还梦见五姐姐满脸邪恶地笑:“都是血脉手足来着,姐姐怎么能忍心过分坑弟弟?但是都已经做过大人间的约定了,不意思意思也不好。唔,这样吧,十弟就女装去尚书房上天学好了!”

他,他就是现在没有七尺高,将来也必定长成堂堂七尺高的汉子!怎么可以像小姑娘一样,穿裙子、描眉画眼地去尚书房???

胤俄当然不肯,可不管是讲道理还是哀求放过,统统不好使。

皇阿玛、皇玛嬷、额娘跟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认为他该愿赌服输。连去尚书房、上骑射课,先生跟谙达都会问:“人贵有信,十阿哥今儿履行承诺了么?”

连早起穿衣、沐浴后换衣,宫女给他端来的都是花花绿绿的裙子。

他气极将托盘打翻,贱婢们却都齐齐跪下:“人贵有信,求阿哥愿赌服输!”

!!!

这逼真而又操蛋的梦境,登时吓得胤俄一脑门的白毛汗。超怕梦中所见会变成现实的,因此上,他见着五姐姐茉雅奇都恨不得绕道走,哪儿还敢轻易往他跟前凑?

偏这时候,他的亲亲九哥还上门来,约他自投罗网???

胤俄震惊,直接秃噜出一句:“说好的一辈子肝胆相照,你还是不是我亲九哥了?”

胤禟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爷就是你亲九哥,才惦记叫你早点儿认栽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躲不过的事儿!早早揭过这篇儿,咱也能早点分杯羹啊!”

啊???

胤俄惊呆:“你,你还惦记虎口夺食?天,九哥你早上吃的熊心豹子胆吧!”

就是胤俄这几天没怎出门,也知道皇玛嬷跟德贵妃对五姐姐越发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疼爱。成功用点毛衣毛裤叫自己更上一层楼后,如今的五姐姐简直是太后与德贵妃的逆鳞与肺管子。

谁碰谁死,谁戳要谁命好么?

胤禟气,抬手一巴掌拍在老十这憨憨的头上:“你小子这书是用脚后跟念的?一天天卯进申出的,就连个合适的措辞都找不到?爷真是想不明白啊,皇阿玛冠绝古今,贵妃娘娘也是聪慧无伦,怎么就养了你这个憨憨?”

胤俄:……

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外加人身攻击,还得扒拉着自己最稀罕的物件去求饶,啊呸!

践约什么的,谁都不知道他这心里有多苦。

可九哥虽嘴毒到仿佛抹了鹤顶红,但他有一句没说错:皇阿玛那个偏心眼儿要回銮了!若知道他堂堂皇子言而无信,竟试图打赖什么的……

那就不止践约,保险还有一顿大骂,骂到不解气处,没准儿还要加上两脚海踹。

到时候才真是里子面子都保不住,注定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呢!

所以,趁着那偏心眼儿还没回来,赶紧的。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当然想归这么想,但事到临头了,胤俄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怂。尤其进得花厅,五姐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意味深长地道了句:“哟,本宫说今早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十弟这个稀客。”

“多日不见,十弟一向可好啊?”

这么满满打趣的一问,听在胤俄耳朵里就变成了:可想好了怎么跟姑奶奶赔礼没?

吓得小伙子直接把手中的物件塞进她手里:“五姐姐,五姐姐我错了。我拿最珍爱的摆件来跟你赔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千万万的,别叫弟弟穿女装!”

“弟弟虽小,也是个堂堂伟男子,要脸呐!”

就不知道这是从何而起的茉雅奇惊呆,继而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弟你怎么想的呀?还女装,就你这虎背熊腰的,穿女装难道来辣我的眼?安啦,安啦,那么难得的机会,那么可贵的赌约,姐姐绝不会乱用的。”

好钢得使在刀刃上,哪有那么随随便便就玩笑浪费掉的道理?

温宪公主虽是天潢贵胄,也依然有勤俭节约的好品德。

茉雅奇笑,反手就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胤俄却怕极了这种时不时提防有刀子随时从头顶掉落的感觉。只笑嘻嘻拱手:“别别别,我的亲姐姐。弟弟这左脸右脸都一并给您带来了,哪怕您结结实实地狠抽一顿呢,也千万给弟弟个痛快!”

“别这么钝刀子割肉的,弟弟怕得慌。”

茉雅奇就很惊呆,细细一瞧,嘿!这小子眼下青黑,神色萎靡,还真就不咋太好的样子。

虽然时不时犯蠢,气到人肝儿疼。

但这不妨碍茉雅奇喜欢他,觉得他是个好弟弟。

再者什么赌约啊,置气啊,都是为给她个堂堂公主却跟羊毛别上了劲儿找个合理出处。她根本就没打算将自家蠢弟弟怎么样好么?

但……

他都这么郑重其事了,当姐姐的要是不顺势坑他一把好像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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