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奇丑无比定情礼(1 / 2)
茉雅奇就……
很不雅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严重怀疑自己是幻听了。说好的悍名惊朝野,无人敢娶呢?怎么好端端的,一场宴会之间就冒出了这么多的勇士???
难不成还真为了表忠心、促进部落发展等深层次原因, 大义献身?!
她自己诧异, 诸多兄弟姐妹们的也很震惊。不远处的老十更直接喷了酒, 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那些个争相求娶母夜叉,啊呸!他五姐姐的蒙古王子、小台吉们:“苍天啊,他们这是有多想不开?好好活着不好么?”
“滚!”胤禟劈手一巴掌拍在他大脑门上:“不会说话, 就给爷闭上你的臭嘴!五妹妹天生丽质,聪慧无双。上马能打仗,下马能管家。经商才能远胜于诸多须眉男儿, 真真万里挑一的奇女子。若有哪个看不上她的,才是真真眼瞎呢!”
行吧!
胤俄委屈哒哒地扶额,知道您搭上了五姐姐这个金主。小研究做得风生水起, 连贝勒爷都当上了。言谈话语之间,自然处处维护五姐姐。简直她随口说一句,你都要奉如圭臬的。
可, 胤俄还是要说一句:“我, 我也没说五姐姐不好的意思。但换做是九哥你, 敢娶这么个福晋?”
胤禟想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对当然。
可再一琢磨琢磨自己这些年挨过的揍, 顿时又……
算了算了, 一个伪命题而已, 他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只看在场这么些蒙古勇士, 皇阿玛更中意哪个吧!
康熙, 康熙他果断哪个也看不上。
诚然这几年宝贝公主悍名在外, 叫他常忧心破孩子的婚嫁问题。就怕长此以往, 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好好的公主就给砸到手里了!可……真突然之间蹿出来一群猪,嗷嗷叫地试图拱他家水灵灵的小白菜时。他这个老菜农却只想反身回去拿刀,灭了这些个胆大包天的!
天知道康熙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化身喷壶,一个一个的喷过去。然后打发他们回去揽镜自照,看看自己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德行,可配得上朕的金枝玉叶?
而是微笑抬手往下压了压,制止住了这满行帐的喧闹:“众卿心意,朕知了。但长幼有序,温宪上边的皇四女还没婚嫁。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也都没娶,是断不好现在就提及她婚事的,而且……”
康熙环视四周,在一众求知的目光中施施然一笑,丢下个大雷:“因温宪公主屡有大功于朝廷,朕曾问过她可有何愿望?她答,只愿皇阿玛龙体康健,大清千秋万代。”
众臣闻听,立马争相夸赞。皆言有此公主,是万岁爷之幸,奴才等之幸,也是天下万民之幸。
康熙很是认真地听了一波群臣们对好公主的彩虹屁后,才认真脸点头:“的确,温宪对朕,对大清江山付出良多。朕这个当皇阿玛的是自豪而又感动,常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不舍得让她受丁点委屈。更何况在女儿家至关重要的婚事上?”
“所以几年前,朕就已经承诺过她,绝不干涉她的婚姻自由!”
只要那人不缺鼻子不少眼。出身人品上,无甚重大瑕疵,而宝贝公主又看得上!!!
这话说的,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上被扔了万吨巨石。
嘭地一声,击起万叠浪!
真知道温宪公主受宠,但却不知道她竟如此受宠系列。
等康熙笑吟吟说完,各家才俊都很好,但如何选、要不要选、选哪一个,还得看公主意思时,茉雅奇瞬间成为人群焦点。
对此,公主殿下丝毫不慌。
只落落大方一笑,微微福身:“女儿温宪谢过皇阿玛的怜爱与尊重,也谢过列位不弃小女这蒲柳之姿与泼辣脾性。不过一则温宪年纪尚小,情窦未开,根本未考虑过婚嫁之事。只想着在玛嬷、皇阿玛与额娘膝下,再尽几年孝道。”
“二则,四姐姐、五哥等都尚未完婚。我这当小妹的,自然也不好抢在他们前头。所以列位,还是把重点转回到我芳辰上,祝我年年有今日可好?”
阿木古朗汗与公主前后表态,求婚彻底没得谈。
诸位王子、小台吉们还能怎样?
果断从善如流,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祝公主芳辰快乐呗!
至此,多西珲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十四所说的,他姐在蒙古各部颇受欢迎是个甚意思。
亲眼见过,曾被茉雅奇无比厌烦、不堪其扰的众蒙古王子、小台吉们有多英武过人、热情主动后。他心里那些个不以为然顷刻消失,只觉得强敌环伺,危机四伏。
亏得公主机灵,早早要了个婚姻自由的圣旨。
不然的话……
刚刚龙颜大悦下随手一指,他可能没等表白心意,就只剩下苦巴巴上一边儿悔恨终身了!
心里脑补了无数公主另嫁,他只能借酒浇愁的画面后。
多西珲狠狠灌了两碗酒,试图给自己壮胆。
暗暗摩挲着被放在袖袋里的镯子,想着等宴席结束,就找机会跟公主送礼兼表白。
是的。
作为大名鼎鼎的破虏将军,生擒了噶尔丹的少年英雄。多西珲今儿并没有随侍在康熙左右,而是以朝臣的身份坐在了酒席上。频频被敬仰、试探或者恭维的朝臣与蒙古各部王爷、台吉们敬酒。
为壮胆故,多西珲倒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大几碗的好酒干下去,博得满堂彩。
皆云小将军看着俊美无伦,跟菩萨跟前的童子一样。却没想到还天生神力,勇冠三军。小小年纪不但生擒了噶尔丹,还有此千杯不醉的雅量。
热情爽朗不做作的蒙古王爷们深表赞许的同时,还直接问小将军家中可有妻房?
若有妻也无妨,侧室、小妾、通房,红袖添香也可以的嘛!横竖他们除了福晋、侧福晋所出的娇娇贵女外,还有不少女奴生的花骨朵。当礼物送出去,也都丝毫不介意的。就,就交小将军个朋友。
“不,不要!”觥筹交错间,茉雅奇一凝眸,就见自家好友微红着一张俊脸、双眼氤氲着朦胧的醉意。响亮而又认真地拒绝:“我不纳妾,不蓄婢,不要什么侧室的!”
“若,若能娶到心中那个姑娘。我愿一辈子守着她,疼着她,爱着她。始终如一,身无二色。才不会乱七八糟的女人搞一屋子,徒惹她伤心流泪呢……”
也不知道谁怪叫了一声:“哟,看不出来嘛,咱们的破虏将军还是个痴情种子!”
被取笑的多西珲也不恼,只摇头:“不是痴情,是,是世上所有庸脂俗粉都抵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儿!!!”
这话一出,别说他身边起哄的了。就是茉雅奇也想知道,到底谁家姑娘这么幸运,竟得了这么个天上难找、大清难寻的绝世美男子青眼?啧,得好到什么样儿啊,才会把世间女子都给比成庸脂俗粉?
茉雅奇微微蹙眉,突然觉得这酒有点不对味儿了。
不知情爱滋味的小公主当然不觉得自己在酸个未曾谋面的某某,只把一切都归罪在自己长大了,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儿会纷涌而来。好好的笔友因距离拉近用不上飞鹰,也快因人家有了心上人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茉雅奇都没有丝毫想歪。
半点没有脸红心跳,恍然自己大概、可能、也许就是那个叫万千闺阁羡慕、嫉妒的幸运少女。
直到宴席结束,她带着数不尽的礼物回到自己的行帐。
刚待吩咐甘草备水,叫她好生洗洗这一身的酒气与乏累。就听破虏将军来访,问她可要一见?
茉雅奇心中惊喜:“这还用问?快请多西珲表哥进来!可真是,哪有这么晚了,让亲戚等在外面的道理?!”
甘草踟蹰,到底还是咬咬牙拦在了自家公主面前:“可就是天色已晚,才不好见吧?别说瓜尔佳将军只是四福晋的表哥,就是乌雅少爷,公主您的亲表哥,该有的避讳也得有。”
“非是奴婢斗胆,而是……公主已经是可以婚嫁的大姑娘了,该有的避讳也该讲究起来。否则的话,您金枝玉叶自是无碍。奴婢们等,怕都难逃一劫。还请公主怜惜!”
她这个话音一落,帐中其余人等也都齐刷刷跪下,口中连称请公主怜惜。
公主……
公主只皱眉,特别淡定地来了句:“尔等的意见本宫听到了,但并不打算接受!嘘,要记住,我才是公主哦。武功高强,一鞭撂倒一个武进士那种。还身处这么层层防守的皇帐范围内,去见自家亲戚而已。”
“安全肯定无虞的,尔等不必担心,也不必再多说。否则的话,不用皇玛嬷、皇阿玛跟额娘出面。单我自己,就能叫你们悔不当初!”
甘草等一噎,真真笑得比哭都难看。
却再不敢多说一字半句,只能木着一张脸帮公主换了衣衫,重梳了发髻,修补了妆容。然后亦步亦趋地,牢牢跟在茉雅奇身后,随时保护、紧迫盯梢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
看得茉雅奇直扶额,直接对多西珲说:“我瞧着外面的月色甚好,表哥可有兴趣一观?”
这,这么配合的么?
多西珲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速度起身:“好的,好的好的,都听公主的!”
甘草刚要说公主、将军啊,两位且冷静些,今儿九月二十二呢!下弦月来着,得等后半夜才出呢。您二位现在出去,也就能看着乌漆嘛黑的天上几颗疏疏落落的星子。
可惜她的好公主并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更不准她跟随。
只用好生看守行帐的名义,特斩钉截铁地将她留下。
反对无效下,甘草等人也只能默默祈祷。盼着公主高高兴兴去,平平安安回。
否则的话……
那后果过于残酷,甘草都不敢想。
烦气了一晚上,终于能跟好友一吐心中块垒。茉雅奇还是蛮高兴的,只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前面飞快走着,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某人有多心不在焉。
直到她到了目的地,停住飞快的小脚步。却‘咚’地一声,被某人狠狠地撞在了后背上。
疼得茉雅奇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冷气。
把还有几分醉意的多西珲分分钟吓醒,只无限紧张地看着她:“没,没事儿吧公主?有没有伤到?都怪我,都怪我这莽莽撞撞的!”
看他这自责欲死的小表情,茉雅奇就忍不住乐:“好了好了,别这么自责。我又不是纸做的,哪有那么脆弱?”
“倒是你,心神不属的在想什么?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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