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啊,平时也没什么人找我,都是些账单和广告,我实在是不想管它。
也有可能是夏阳秋在发消息,那就更不需要管了。
我直接手机关机。
盈月很快带来了热饮和几盒包子,我正好有点饿了,吃得津津有味,一抬头,看见盈月盯着我,也可能是我面前的汤包,我把餐盒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想一起吃?”
盈月坐在我身旁,拆开一副一次性筷子大快朵颐起来,然后被一个小肉包烫到了。
我下意识把手边的杯子推了过去,盈月赶紧吸了一口,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腾得起身跑了出去。
我摸了摸杯子,热的。
想起来了,我刚刚想喝这杯,感觉有点烫,就一直放在手边没动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
很快,盈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冰水,我打字跟他道歉,他摆摆手,让我别在意。
戳起刚刚咬了一口的小肉包,盈月一边吹气一边和我闲聊,说法庭旁边的这家包子铺的包子很好吃,以前他经常来这边旁听那些可以公开审理的案件,坐在后排和朋友一起边吃边喝,后来那个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警卫大爷退休了,现在的旁听席上就不给吃东西了。
我们刚刚进行模拟法庭的地方不大,通常会用来处理一些公益案件,因为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的矛盾,会走简易程序,很多大律所会主动接公益案件让实习律师去处理,政府会给律所财政补贴,待遇好的律所会发补贴,待遇不好的,那实习律师付费上班的玩笑就是真的。
盈月有个朋友就曾是实习律师,现在已经混成了大律所的金牌律师了,刚刚模拟法庭上的那位律师,则是盈月朋友教出来的徒弟。
说到这里,盈月自己也吐槽了一番,他的朋友要是哪天被吊销了律师徽章,去做演讲家也是绰绰有余。
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然而有着七情六欲可以被煽动起来的陪审团的存在很难评,只要搞定陪审团,即使实锤罪大恶极的犯人也可以轻判。
明明很不合理,但这个问题其他人会想不到吗。
只是能改变这些的人不想动自己的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