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何为恒，是法则之力，是宇宙天道，是而为恒。

“法则？哪里来的法则”云凡如有如无二舞动的双手倏地停了下来，而此时的云凡突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蔫了下去，二手中几乎快要成丹的九龙丹突然化作一团紫云消失在空气之中，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云凡愣了半响，他已经知道了突破丹圣的要诀，可是他的实力却远远不足，准确的说是对天道对法则的参悟，不过云凡可以肯定的是，他只要参悟法则的那一天，他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一名丹圣，而现在的他只是一名伪圣或者准丹圣，虽如此，云凡也知足了。

第二十五章 恒之境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悄然的变化让云凡整个眼界倏地开阔了起来，达到准圣这一在丹道之徒上从未有过的境界之后，云凡突然觉得天道之博爱之无处不在，但每一种修炼方式都是向最终的天道前进，殊途同归也正是其理。

当然这次长达五年闭关之中最切身的感受就是一生万物，万物归一，一则恒，如此云凡距离登天也只是那么一步之遥，至于那衍生乃至世界结构的法则之力，云凡相信，随着自己修为的提升以及迈入九阶魂帝，这一切便迎刃而解，因为云凡参悟了法则乃至天道最为本质的存在——恒。

在参悟天道之恒之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云凡进阶至淬魂中级的灵魂强度彻底稳固下来，而且云凡眼中也若有若无地看到于世界万物乃至世界本身结构的运行的法则，纹理虽然晦涩难懂，但是相比云凡第一次尤其在观星台看到这些纹理时多了一份无法言语的亲切感，乃至熟悉，就好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云凡接下来炼制的六阶丹药依然还是六阶，但云凡此时炼丹已经完全没有曾经那种刻意要的思维，凡是存在云凡脑海中可以炼制的丹方，而且只要云凡打算炼制该种丹药，一旦拿起所需材料中的某一种灵粹，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神乎其神的简单和迅捷以及自然，似乎这一切都是存在。

当然此时的云凡并不需要刻意去控制炼丹这么一个过程，因为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而自然，用信手拈来丝毫不为过，而且、神魂力以及真灵之火的控制达到了云凡曾经一直都无法达到的地步，当然这个时候云凡所炼制的丹药成功率更是达到了云凡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过更令云凡兴奋和激动的是丹药的品质，其竟然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可以说已经是完美，尤其是萦绕于丹药周身的紫蕴之气，单从形来说，云凡发现竟然和圣丹差不多，当然丹药的如此变化已经彻底改变了丹药的品质，看着这些丹药，不过云凡很清楚地认识到，他如果想再将这些丹药的品质提高已经变得完全不可能，因为它已经达到了极点。

此时的云凡每炼制一枚丹药就好像创造出一份新生的生命一样，这些丹药在云凡眼里已经不是名义上的普普通通的丹药，不过就在云凡沉浸在这种创造“生命”的过程之时，蓝傅出现了，很显然时间到了，看着堆积如山的丹药，云凡轻松一笑，一挥手，所有丹药顿时收回须弥戒，至于多少云凡已经不知道了，不过炼制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其数量绝对不少。

云凡回到琴心小筑时正值清晨，所以云凡两位弟子以及冷若心正好在家，不过令云凡疑惑的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显得有那么点怪异，三人都是清楚蓝波殿的存在，所以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因为云凡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为之惊讶，毕竟当时云凡进入蓝波殿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地方。

“老公，我感觉……”冷若心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看到云凡的感觉。

“怎么啦？”云凡疑惑地看着冷若心，云凡还以为冷若心身体不舒服呢，可是云凡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生命力极其旺盛，而且没有任何病恙，可以说好得不得了。

“我好像看不到你”冷若心绞尽乐脑子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不过一旁的文峰和李月似乎也有同感，因此也附合着不停地点头。

“看不见我？我不是在这里吗？”云凡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真看不到自己那名他们的怎么发现自己。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就好像你不存在一样”冷若心急忙纠正道，这个解释似乎完全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小有突破”云凡不禁得意一笑，由云凡自认为的生之境界突破至恒之境界，云凡也明显感觉到自己不一样，至于具体在那方面，云凡并不清楚，但是云凡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乃至灵魂脱胎换骨的变化，就更别说于现实世界中能肉眼看到周身世界以及万物蕴含的法则之力了。

如此恐怕云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一般来来说只有参悟法则之力的人才能看到并且使用法则，但是云凡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把法则当成了一个具体存在的东西，一个可以继续洞察观摩并且到最后可以引动的力量。

冷若心三人不禁哦了一声，整个脸色也顿时豁然开朗，对于云凡的突破似乎已经免疫了，当然能拥有这样的丈夫或师父，对于三人来说却是莫大的荣嫣，就算实力再强的人，他也是一个人，何况冷若心三人。

得到突破的云凡并没有继续修炼，而是在灵田以及小院交两位弟子炼丹之术以及培植灵粹，其实云凡对于文峰等人也是非常愧疚的，自从收他们为徒以来，云凡除了给予一些必要的修炼之物，就再也没有传授过什么东西，尤其是自己在丹道上的感悟，所以说云凡确实不算一个合格的师父，不过也幸亏文峰等人的天赋以及意志才走到今天这么一步。

一个愿教，二个想听，因此这场数年来第一次实打实的教授让三人不亦悦乎，就连一旁望着云凡的冷若心亦是听得有滋有味，当然云凡主要传授自己在丹道上的感悟，所以冷若心还是听得有一点云里雾里。

不过云凡其中一句话让她受益匪浅，一生万物，万物归一，一则恒，因为这就是对天道之途上生之境以及恒之境最为具体的描绘，当然恒之境之广之远亦是云凡远远不能及的，因为云凡现在只是初入恒之境的门槛，更准确的来说只是一只脚踏入了门槛，毕竟云凡还未真正的参悟法则之力。

这堂课一直从上午到中午乃至下午，渴了喝一杯灵酒吃一个灵果，如此云凡也得到了难得的轻松，不过好事不长，云凡也注定是劳苦的命，因为追债的天火来了。

“咦？”天火看到云凡第一眼时突然楞了一下，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过他马上摇着头自言自语说道“不对，不对”。

“你参悟恒之境？”天火睁着双眼惊愕地看着云凡，表情甚为复杂，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到底是那一个方面，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他发现这个世界全乱套了，因为达到恒之境的魂修者至少要法则大圆满，可是云凡这个实力，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好像太阳从西边上来了一样。

“一只脚迈入了门槛而已”云凡并没有隐瞒对方，以突破不灭的天火来说，他两只脚都进入了恒之境的门槛，所以云凡并不能瞒过对方，而且也没必要隐瞒，有时候实力展示出来并不是一件坏事。

“变态”听到这个答案后的天火，愣了半响之后终于挤出这么两个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云凡就是一名准不灭级强者，因为云凡参悟法则之力根本不是问题，而云凡一旦完全参悟法则之力，达到法则大圆满，那么云凡就可以很快凝聚始源世界，因为云凡参悟了凝聚世界的最重要一点——恒。

世界的存在是永恒的，它和人乃所有生命体一样有两种存在形式，生或死。

对于天火骂自己变态，云凡也只是笑了笑，不过他是满足而且有那么一点虚荣的笑，因为云凡也是一个正常人，而且他自己都觉得有那么一点变态，自己竟然直接越过法则之力提前达到恒之境的地步。

“我来拿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吗？”天火很明知地没有问云凡为何这么快就参悟恒之境，因为问也是白问，云凡如果回答，那也是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天道的参悟有时候是那么一瞬间，有时候数万年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早就准备好了”云凡说着将一枚装有赞助之物的须弥戒丢给了天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破恒之境的缘故，云凡此时此刻并没有一个星期前那种心痛的感觉。

对于云凡微微的变化，天火自然看在眼里，一方面是他佩服云凡愈发不一样的心境，另外一方面则是叹息自己要少了，不过云凡要是知道天火这个想法，还会不会表现出这么一副表情。

“靠，圣丹？”天火本打算检查一遍，看云凡有没有偷工减料，当然云凡所送出的圣器和魂器是不可能偷工减料的，就算云凡拿出来是最差的，那绝对也是达到了阶位，毕竟这是谁都能看出，不过当天火拿出一枚九龙丹时突然惊叫出声。

“圣丹？”冷若心等人亦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天火手中那枚似云似雾而且被紫蕴之气萦绕的丹药，文峰和李月自然没有见过圣丹，但是他们确实把天火手中那枚丹药当成了圣丹，至于冷若心是绝对见过圣丹的。

当天火拿出那粒丹药的瞬间，冷若心脑海亦是闪过圣丹这么两个字，可是仔细一看，冷若心愈发觉得这枚丹药不是圣丹，具体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当然对于云凡来说，看到这粒丹药时云凡那绝对是后悔到家了，上午在教授文峰和李月丹道时，他随随便便从所有丹药中抽出了这几瓶所需要的丹药，但是让云凡想不到的是，这些丹药之中竟然这么巧地被云凡抽到自云凡达到恒之境时所炼制的丹药。

“不对，不是圣丹”天火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间接着异样地看了云凡一眼，似乎想从云凡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不过天火想到云凡突破恒之境一事时，随即明白了，很显然，随着云凡的突破，他炼丹也突破了，只不过因为没有参悟法则之力还没有突破丹圣而已，虽如此，云凡那也是一名准丹圣。

“靠，你这个超级大变态”天火看着云凡不禁大骂出声，恐怕今天是天火自成为秩序化长老以来失礼次数最多的一天，但是想到云凡，他就忍不住有那么一些嫉妒，别忘了，云凡此时才25岁，虽然很快就要26岁了，但就算在26岁以后加个0，在整个须弥境来说，也是一个妖孽或者变态。

“这个不小心的”云凡尴尬地笑了笑，别人听在耳里，这个不小心自然是指云凡不小心在丹道上得到了突破，但是对于云凡来说，除之以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小心将这种丹药误送给了天火，因为云凡相信，天火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再次借机敲诈自己一会，当然自己也可以拒绝，但是恐怕不到明天早晨，自己准丹圣而且能炼制如此品质丹药一事就会传播整个须弥境，到那个时候云凡还真可能被烦死。

“来，再给我十粒这样的丹药”天火走了回来，靠近云凡身边突然伸出手来说道。

云凡自然明白天火的意思，但还是佯作可怜兮兮地痛苦说道“大长老，你这是敲诈啊？我那里有那名多啊”。

“你都说是敲诈，难道还要我说第二次，如果你不给，看明天有没有人烦死你”天火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老实说他这确实是敲诈，要想自己封口，自然要一点封口费，天火很清楚云凡所炼制的这些丹药其价值几何，相比曾经炼制的那种丹药其效果绝对要高出20%，甚至30%，意思就是说云凡以前炼制的一枚皇极丹可以提高三阶，但现在炼制的却能提高四阶，至于九龙丹就不那么肯定了，也许还是一阶，但也许是两阶。

看到天火这幅模样，就算不认识天火的文峰和李月也被吓得不轻，冷若心更是目瞪口呆，她想不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大长老天火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至于云凡，三人就显得更加复杂了，不过这种复杂更多的还是激动和兴奋。

没有任何办法的云凡只能老老实实地交出了十粒次亚圣丹（云凡现今能炼制的丹药），当然云凡肯定不会全数给九龙丹和皇极丹这种比较稀缺的丹药，但是云凡给出十粒之后，让云凡差点愤怒的是，天火的手竟然还伸着，云凡不禁埋怨道“大长老，你还要啊？”

“刚才你给我的那用于赞助魂武大赛的一百多粒丹药中还有六粒次亚圣丹，难道你要我做奖励发下去，然后说这是云凡大师炼制的？”天火白了一眼云凡说道。

云凡没想其他，云凡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将这种亚圣丹流传出去，所以很老实地按照天火所说的丹药挑选了六粒普通的六阶丹药给天火，不过当云凡给了对方时，突然一下子觉得不对劲起来，可是云凡正准备问时，天火却一个闪身离开了琴心小筑，也就在这个时候，云凡才明白没有向天火要回那六粒本打算更换的丹药，所以如此这般，云凡被天火敲诈了十六粒亚圣丹。

“靠！”看着几乎消失不见的天火，云凡不禁失声骂出，想不到自己最后还被对方狠狠敲了一笔，但云凡又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就在云凡和冷若心三人返回时，天火突然又回来了，云凡以为对方良心大发要将那六粒丹药还给自己，因此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