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我敢确定,子弹射中了方才血滴消失的地方,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硝烟味,但我惊奇地发现,石碑上没留下弹孔,我也找不到刚才射出的弹头。
当啷——
弹壳落地,在坚硬的地面上弹跳了四五次才老老实实地停下来。
我现在知道——
弹头射入了石碑体内,的的确确是射中了它。它在极短的、肉眼难以察觉的时间内重新弥补好了那个小小的弹孔。
“天哪!它是活的,而且……而且是一种地球上从未见过的物质构成……”我的思想有小小的混乱,幸好,石碑仍旧是石碑,并没有变成其它洪荒怪兽。
我还是冷静地摸了摸那弹头消失的地方,毫无异样,仍旧是坚硬的岩石。
我确信,石碑后面有我最想发掘的秘密。它、或者是躲在它后面的某种神秘力量,在召唤我进去,因为只有我能听到它们的召唤。姑且把那种力量叫做“鳄鱼大神”吧,我需要拿到所有的资料,然后采取下一步行动。
思虑再三之后,我乘着电梯重新回到地面。
情况,比我想像的要糟。井口四周,围满了营地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工人。我的目光迅速在那群戴着橘红色安全帽的工人堆里一扫,马上得到结论:“这不是工人的全部,大概缺少四十个左右,也就是每轮一次班时进入竖井的人数。”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因为现在有个很恐怖的问题就摆在大家面前,工人们明显失踪了一批—— 假如此刻整个营地的人全部在场的话。
苏伦已经被特种兵挟持,她再厉害,也不会是整队特种兵的对手。
第1卷 埃及古墓 第19章 百岁长老
“风先生,我想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谷野已经恢复了平静,皮笑肉不笑。
“误会?”我跃上平地。特种兵放开苏伦,她悻悻地甩甩手臂,走向我身边。这种场合,我没法向她说明一切。
“风先生,下面的一切,请暂且保密好不好?很多事,你我都搞不明白,不过我已经去请萨罕长老,十二个小时内,应该能得到一个比较中肯的结论。”谷野挥挥手,特种兵慢慢散去,继续执行警戒人物。
那群工人面面相觑,脚步沉重地各自回归帐篷,井下作业自然已经停止了。
直到回到帐篷里,我的心情仍然莫名其妙地压抑着。
苏伦并没急着追问,而是打开咖啡壶,添了两勺咖啡粉进去,扣上盖子。壶里的水慢慢沸腾着,一层乳白色的泡沫不断翻滚起来,帐篷里弥漫着巴西咖啡的微苦味道。
“有件事、很奇怪的事……苏伦,如果碰见这件事的是你,我想你肯定也会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苏伦凝视着沸腾的咖啡,若有所思:“哥哥说过,你、还有以前的盗墓之王杨天,血液里都有一种非比寻常的魔力。你们,是天生的盗墓奇才,所以我才把下井去的机会让给你。但你必须知道,在盗墓、考古、历史三方面的造诣,我要比你深得多,也渊博得多。”或许觉得气氛太沉闷了,她抬起头,调整表情,妩媚地一笑。
咖啡煮好了,每人捧着满满的一个纸杯,相对而坐。
“说吧?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有妖魔鬼怪,还是木乃伊复活……”在沙漠里,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木乃伊复活。传说木乃伊由死到生,需要吸收几万个活人的气血力量,所以会在复活过程中杀死一切遇到的活人。
我笑了笑:“那只是传说中的神话,我没有那种运气,就算遇到木乃伊,也是支零破碎的骨架,毫无价值。”
“那么—— ”苏伦无言,低头垂着杯面上的奶油泡沫。
“一个巨大的石碑,它挡住了隧道的去路。石碑上,是法老王的诅咒……”
苏伦笑起来,用力捧着杯子。我不怪她,任何一个像我们这样级别的考古专家,遇到带诅咒的石碑就像冬天下雪、夏天落雨一样平常。如果在盗墓过程中,不遇到这种恐吓性的警告标示才是最奇怪的。
“石碑是活的,吸血而且能吞噬子弹,我怀疑,是它把井下的四十多个工人‘吞’掉了。”这是我的揣想,当然毫无支持根据。
提到“工人”两个字,苏伦骤然警觉:“哦?工人?我知道在刚才的围观人群里,缺少了四十一名工人。我以为他们在井下,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被‘吞噬’呢?”苏伦脸色略显苍白。
在这个一望无垠的大沙漠的深夜里,没有什么比诡秘莫测的神秘事件更骇人的了。
我一边叙述,一边觉得后背飕飕直冒凉气。如果石碑是活的,焉知这附近地面上没有它的同类?等我完整地把自己的发现说完,苏伦第一个问题已经出口:“你说,石碑上的诅咒恰好堵在隧道的去路上。那么,这件事看起来岂不太巧?假如那石碑极大,刻着的字极多,又怎么可能恰好把诅咒的那个部分露在隧道口上?”
我挠了挠后脑勺,恍然大悟。其实自己看到那咒语的时候,心里觉得古怪而说不出口的地方就在于此。
“所以,我说那石碑是活的,而且有思想意识,懂得把写着警告的部分对准隧道口。”我的话很有逻辑性,也很具有说服力。
苏伦自言自语地笑着:“真想下去看看,到底是块什么样的石碑呢?”边笑,她边拨通了手术刀的电话。
手术刀声音很大:“正好,萨罕长老也在别墅,关于土裂汗古墓,他提供了些新情况,我马上发给你们看。”
萨罕长老的确切年龄大概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二十五之间,已经历经了五代埃及总统,是官方和民间的“活字典”级人物,广受民众爱戴。他说话的威信程度,几乎超过了现任埃及总统。
对于他的身份构成,我最感兴趣的是这一条—— “精通古埃及语言、地理、文字、秘闻、法术”。可以这么说,萨罕算得上是个“人精”,更是埃及的知名人物,在沙漠诸国里具有至高无上的民间威信。
“哥哥,其实挖掘工作过程中,也发生了些事,我要报告给你听……”
我摆摆手,衣领内匿藏的对讲机会告诉手术刀一切。他那种精明干练的人物,往往听一个字就能推断整句话的意思,根本不需要面面俱到的解释。
苏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言地扣了电话。她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哥哥,随手开了电脑,接收电子邮件。这封电邮里带着四张图片,前三张都很好解释,类似于埃及的旅游风光明信片的照片,有狮身人面像、金字塔像、沙丘俯瞰图。
最后一张,是一尊以蓝天白云做背景的雕像。雕像无比巨大,全身泛着幽幽的石青色,一只脚是抬着的,像是在大踏步前进。它的头,几乎已经伸进白云当中,面无表情,但五官跟人是相近的,都有两耳、两眼、鼻子、嘴巴。
如果不是出于对手术刀和萨罕长老的尊敬,我早开始骂“shit”了。
四张图片,毫无关联性,能说明什么?说明大漠里有一尊巨人雕像?
手术刀电话打进来,温和委婉:“你们两个看看这些图片,那是萨罕长老的孙子三年前在土裂汗金字塔附近拍到的。你们一定在骂我多事,知道吗?第四张那个雕像,萨罕长老把它叫做‘土裂汗大神’,是专门保护土裂汗金字塔的大神。能看到他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暴死街头。”
我哼了一声:“那他孙子怎么样?暴富了吗?还是—— ”
手术刀长吸了口气:“暴毙伦敦街头,死于流弹射击。”
我一时无言:“伦敦?流弹?”以伦敦的治安情况,行人在路上遭枪击的机率非常之小。
第1卷 埃及古墓 第20章 特纳队长自杀事件
听筒里,手术刀的声音沉重悒郁:“风,这件事有些古怪,做不来不要勉强,听到了吗?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的弟弟,因为我曾答应过杨天,要一辈子照顾你。”
我闷哼了一声,刚刚在隧道里的一腔闷气还没发泄出来:“长老还说什么?四张照片又能代表什么?”一个埃及小子的伦敦被杀,根本看不出与埃及金字塔有任何关系。那种石头雕像在全球各地都能找到,该不能随随便便指认它是什么“土裂汗大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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