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真是把林普当老姑娘养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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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上法?”男生转头笑着问——这就是间接承认有早恋的意思了。

花卷眼珠转了转,小算盘拨得啪啪响,他给翟欲晓使了个眼色,笑眯眯道:“给我一百块钱,你俩要是能坚持到毕业不分手,我赔二百。比市面上任何一种保险都划算。”

翟欲晓积极鼓励:“确实划算。”

男生却不上这个当:“以你俩青梅竹马狼狈为奸的关系,我担心今天给钱,明天就分手。”

翟欲晓跟着花卷哈哈半天,突然反应过来,瞬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唾道:“谁跟你早恋了,哪儿来的分手?李大个儿,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啊。”

林普突然在不远处发脾气了。花卷和翟欲晓遥遥听到一句很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要挡在这里”,扔下“李大个儿”匆匆过去,刚好赶上一个梨涡女生喷涌的眼泪。

梨涡女生叫钱藻,是个刚刚转学来的自来熟和碎嘴子,眼珠子自打盯住林普就转不动了,自我介绍完以后喋喋不休地问他问题:你就是三班的林普吧?你是不是住在八千胡同里啊?你看没看上周我在运动会上跳高?你参不参加下周的爬山活动?咦?你衣服跑线了,来我给你扯掉……

“他咋惹着新来的校花了?”花卷挠头。

翟欲晓莫名其妙:“谁封的‘校花’?经过我同意了吗?”

花卷鄙夷地望着这位心里没数的小伙伴:“……”

钱藻委屈极了,她揉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围过来的小伙伴们哭诉:“我只是站在这里看同学打篮球,他就突然发脾气了,他咋这样啊?”

林普吃惊地望着她:“……”

林普重新认识了小女生的下限。

在翟欲晓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林普最终还是跟钱藻道了歉。虽然她没说实话,但他确实不应该当众让一个小女生下不来台。他刚刚只是突然觉得很烦躁。眼前唠叨个没完的女生固然讨厌,不远处羽毛球在空中倏倏传来传去的声音、树梢断断续续的蝉鸣声、“啪”谁用起子或雪糕棍撬开一瓶汽水的声音也都很讨厌。

花卷就要迈出校门的时候,有个同学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跟他说班主任找。花卷在翟欲晓“你是不是犯事儿了”的怀疑目光里臊眉耷眼儿地往回走。他数学课上看武侠小说被后门儿巡班的班主任逮着了。班主任怒目,隔着玻璃指了指他,指了指办公室,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但他选择性弱智。

翟欲晓和林普背着落日晃晃悠悠回家的路上,偶遇一个糖葫芦车。翟欲晓留意到林普目光追着糖葫芦车跑,不由露出俯视的慈祥表情,她主动摘下书包解开钱袋子给小学生林普买了串糖葫芦。

大概是因为糖葫芦实在很甜,林普嚼着嚼着,早前那黑压压的烦躁就不翼而飞了。

六月份,林普小学毕业,正式成为初中生预备役。他长得愈发的好,浓长眼睫,小尖下颌,唇红齿白。用花卷妈妈姚思颖的话说,像柴彤的“老姑娘”。在姚思颖娘家那边儿,最小的孩子通常叫“老姑娘”或“老儿子”。

姚思颖这样说的时候,正跟柴彤在刚围建起来的果蔬市场上买菜。翟轻舟的突然涨工资和林普的小学毕业都值得一桌荤素搭配的大餐。当然,大餐是翟轻舟下班回来自己做,柴彤厨艺逊色于人,只负责采买就行。

“你说楼上的是咋想的?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好啊?” 姚思颖挑着小芹菜,跟柴彤闲聊,“不愿意跟林普他爸正经地好,去找个别的男的安顿下来也行啊。她那个俏生生的模样,什么时候都能重新开始。嗐,林普生在她肚子里算是遭了殃了。”

——虽然大家都住楼上,但“楼上的”这个称呼默认特指林漪。

柴彤一直看不惯林漪,闻言阴阳怪气地说:“模样再俏生生的有屁用,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林普都这么大了,她也真是好意思。”

“前儿我跟花卷他爸吵架,你听到了是吧?个瘪犊子气得我半夜摔门下楼吹风去了。” 姚思颖顿了顿,扯下个塑料袋去装小米椒,继续说,“结果在胡同里见着一男的,也就二十出头,俩人正抱一起啃呢,可黏糊了,给我臊的。”

柴彤懒得再听楼上的事儿了,转而道:“你们两口上回吵啥呢,我听着摔盆砸碗的?”

“……嫌我炒菜盐放多了,没完没了地呲得我。” 姚思颖想起这个事儿,仍旧愤愤儿的,“你知道我儿子说什么?我儿子一抹嘴说,爸,要不然下回你做饭吧。”

柴彤乐得差点没拿稳排骨。整栋楼都知道,三个小的里面情商最高的就是花卷。花卷这孩子太知道怎么不动声色地埋汰人了,人家天生的本事。

“你咋老买排骨呢?” 姚思颖盯着柴彤的小推车。

“给林普补补,小孩儿正蹿个儿。轻舟说他自个儿蹿个儿时夜里睡觉骨节都是疼的。”

“……你这真是把林普当‘老姑娘’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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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入v,会有三更,有些冲突剧情,请尽可能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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