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加入书签

前夜无话。

后夜刚过,老王婆子就对大家说道:“村长,几位年轻人!一会儿你们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跑开,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们只要签证,我不是自杀的就可以!别让人家以为,我最后还是畏罪自杀了!”

村长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他们更不会做出什么!”

等了半天,没什么动静,年轻人就已经扛不住,开始打盹了!

“咣当”一声,窗户四敞大开,屋里顿时阴风阵阵,煤油灯在灯罩里扑闪扑闪的!

几个人同时看向窗外,正看见老王婆子杀死了的老公!

大家因为紧张,全身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老王婆子缓缓站起身,走向窗口。

屋子里蓦地多了一个人,正式老王婆子诬陷害死的柱子!

屋里的四面墙,一寸一寸地变成了血红色,窗户和门不停地来回开关,声音甚是急促,仿佛在提醒他们,注意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王婆子没有理会这些,从柱子身边缓缓都过去,径直奔窗户而去。

村长想喊住她,但是猛然感觉被一股力道控制,倏忽一下飞了起来,狠命地撞在了屋顶上,又落在地面,摔得他七晕八素,血气翻涌!

几个年轻人一看,都跑过去扶起村长,其中一个瞪着眼珠子,大喝一声,冲向炕沿前的人影。

人影没动,年轻人的拳头一拳打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任他如何使劲,就是拔不出来了。

村长摇摇头,哆嗦着说道:“我们与此事无关,不想干涉,放了他吧!”

年轻人一个踉跄,因为惯性向后急退,被大家险险扶住。

村长拉着几个人坐在了墙角,小声说道:“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个事!就说老王婆子是自然死亡!记住没有?”

几个年轻人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老王婆子站在窗前,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更加惨白无比。

窗外的血人,现在只能称呼为血人,混什么上下都是血!

老王婆子流下两行清泪,凄惨说道:“老公啊!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是吗?你生前嗜赌成性,败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财!你自问我不该杀你吗?你自问我做错了吗?我错就错在不该在你死后,还要。。。还要。。。还要去糟践你的尸身!更不该诬陷柱子与我通奸共同谋害了你,最不该的是借助舆论,竟然真的苟活了下来!你随便吧!”

话音刚落,“扑”的一声,接着什么东西滚到了村长他们跟前。

几个人定睛一看,村长差点背过气去,赫然就是老王婆子的脑袋!

身子还站在窗前,由于速度太快,血水现在才冒出来!喷溅起老高,窗前的房顶上满是血水。

炕沿前的人影晃动,突然狂风骤起,满屋子桌椅板凳四处乱撞,村长几人互相搂抱在一起,等风过去了,大家久久不敢起身抬头看看。

第二天,村长派人报告了镇里,镇里极为重视,派专人前来勘察!

但是最后也是摇头叹气,看不出个所以然。

村长心里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不了了之的,谁能断这个案子啊!

果不其然,这个案子最后被积压起来!等待日后查实再定。

谷子筒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村里人都隐约知道了这个事情的大概,忍不住都唏嘘感叹!

可是老王婆子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大家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十二、成精的狼

这个屯子不大,也不起眼,位于内蒙古科左后旗的304国道边儿上。

屯子就这样被国道从中间南北穿过,乡亲们平时都习惯称呼道东、道西来区分。

道东再往东边,就是比较偏僻的屯子了,有的距离国道几十里地,有的更远。

所以屯子里不少人,平时都套车拉上自家的干货、奶豆腐(一种蒙古族自制的奶制品,香甜可口,唇齿留香)等来往于附近的几个屯子之间。

陈老九是这个小队伍里来回卖货最勤勤的一个,主要还是家里人口太多,地又少得可怜,况且每年都收成不好,他唯独出此下策,为老婆孩子多挣点冬天的口粮钱。

月里下旬,陈老九和几个人一起组成了一个小队伍,又一次出发了。每次来回都需要3天到5天时间,晚上赶上哪个屯子了,就在哪个屯子里过夜;人家也乐得留宿他们,可以换来不少好东西。

小队伍走了一上午了,茫茫无际的沙陀子,一眼望不到边,要不是他们这些人常年在这里,恐怕非迷路不可。

陈老九在队伍最前面,此时正站在马车上,放眼眺望。

看了一会儿他回头大声喊道:“再有十了多里地,就到八仙筒了!估计中午之前可以到那里,晚上可以在苇子坡过夜!”

后面几个人分别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示意听到了!

他们不敢拉太重的货物,比如大米、白面、土豆一类的,主要怕中途车陷进了沙坑,那就麻烦了;平时就拉一些时令蔬菜和鸡蛋肉类以及内衣内裤什么的,不占分量,而且销量和销路也不错!每次都有订货,要他们下次帮忙捎带的,陈老九初中毕业,有点文化,也乐得帮大家进行记录,然后公平分摊,这样大家都不缺生意,不仅进货时候因量大便宜,而且每次都能搭伙上路。

陈老九站在马车上清了清嗓子,然后放声唱起了蒙古长调儿。

“哦~~~~荷荷~~~~啊~~~~哈荷哦耶。。。。”

悠远动听的声音让寂寥的沙陀子,增添了不少诗情画意。

后面的几个老哥儿,也高声附和着,一时此起彼伏;连马儿都摇头晃脑,“叮铃叮铃”的铃铛声伴着绵长的歌声,飘散开去。

陈老九蹲下一屁股坐在车中间,拿出水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刚放下水壶,就隐约看见远处高高的沙陀子上走来一个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