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2)
而刘李佤则一脸惊悚的看着春花,就像看着一个同样穿越的黑木耳,可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小丽忽然开口道:“这首诗呀,我也听过,也曾听人分析解释过诗中的含义。”
“哦?”众人又齐齐看向她,小丽笑呵呵的说道:“这首诗讲的是,有一个叫做明月的姑娘,脱光了衣服站在一个男人的窗前,她皮肤白皙得就像地上的霜雪一样,床上的男人抬头神情的望着明月姑娘,又不自禁的低下头,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妻子。”
刘李佤三人长大了嘴,下巴几乎砸到脚面,可三人虽然都是震惊,但心思却决然不同,杜少府自然觉得这种解释是胡说八道,春花的想法不得而知,而刘李佤只觉得,这个解释耳熟。他下意识的接口道:“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独自在外面讨生活,想要寻花问柳却又惦念家中妻子的矛盾心情,以写实的手段,描写了明月姑娘皮肤白皙,大胆热辣的作风,充分体现了在诗人心中,家花没有野花香,老婆不如情人好的思想感情。”
杜少府听了他们三个人的解释和分析,顿时抱着脑袋,哭嚎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498 接头暗号
好好的一首诗,被刘李佤和两个姑娘硬生生的解成了yin诗,这让饱读诗书,斯文正统的杜少府很难接受。
不过刘李佤和两个姑娘却忽然变得默契起来了,很微妙的变化,刘李佤感觉到了,更知道刚才那首名诗歪解出处。这是当初自己在醉心楼闲着没事儿磨牙时候和姑娘们打趣时候说的,在这个文人站在社会顶端的时代,这种有辱斯文的话是不允许被传播的,即便在青楼中传出来,也不可能传得这么远啊。
所以,这两个姑娘既然听过刘李佤闲扯淡的话,不是传播的话,那就是有人教她们,可为什么会教这种闲扯淡的话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接头暗号!
既然是特工间谍组织,就一定有接头暗号,既然武丽娘把令牌交到他手里,就一定设置了只有他知道的接头暗号。
也就是说,这两个姑娘都是来自南川的间谍特工,刘李佤几乎可以肯定,但还是小心谨慎的对待。为了彻底证明两人的身份,暗号继续。他笑呵呵道:“没想到啊,两位姑娘也对诗词有独到的简介,真是少见,失敬啊,在下这里还有一首诗,一直不解其意,特向两位姑娘请教。”
两个女人自然也明白他们之间的战友关系,和刘李佤上下级的关系,但也不敢确定,彼此之间继续试探,示意刘李佤快说,而杜少府知道自己这位义兄想来文采出众,也想听听他有什么解释不通的诗句,只听刘李佤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好诗!”杜少府赞叹道,不过又很纳闷,这首诗很是浅显直白,为什么大哥不明其意呢?这不就是说私人喜欢春天,珍惜春光的心情吗?很难懂吗?
他刚想开口,身边叫春花的姑娘却插嘴道:“这首诗我知道,我懂的。”
春花激动的说,小丽看样子也明白,可却被她抢了先,春花洋洋得意的说道:“这首诗就是描述我们青楼姑娘日常生活的,意思是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春天来了,很困,常想睡觉,可在青楼中,处处都有类似鸟叫般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但仔细一听,原来是隔壁房间翻云覆雨的声音,这一夜,又有无数花朵般的姑娘被采摘了!”
“啊……”杜少府双手抱头,极度痛苦,恨不得当场撞死,如此美妙的诗句,赞美灿烂春色的诗词,竟然被硬生生的解释成了‘春色’,扫盲,一定要下大力度扫盲。
刘李佤微笑得看着春花,点点了,两人心照不宣,而身边的小丽又开始摇晃刘李佤,急切道:“公子爷,问我,再问我一个吧,我也知道的。”
刘李佤知道,她不是急着想解释诗词,而是急着证明自己是特工的身份,其实这样的表现已经能取信刘李佤了,但保险起见,还是要试探一下,刘李佤挠挠头道:“我想想啊,确实还有一首,听好,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小丽兴高采烈的说,杜少府很想堵住耳朵,但又心存一丝侥幸,只听小丽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黄四娘是隔壁那条街上烟雨楼的老板娘,她手下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就像百花竟放,争鲜夺艳,又各个身怀绝技,特别是舞技超群,总能引来一些风流公子哥流连忘返,和公子哥在一起时,她们就像快乐的鸟儿,娇莺恰啼。”
“让我死吧!”杜少府抱着酒坛子,很想钻进去把自己淹死,作为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除了最终名誉之外,第二重视的就是他们的文学作品,珍若生命,若是他的作品被人如此歪解,他一定和那人拼命,这是不尊重诗人劳动,不尊重知识产权的行为。
杜少府极度痛苦,一下子窜起来,就要将两个女人赶出去,以免辱没斯文,可他刚站起来,身边的春花同时也站了起来,杜少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微微发凉,只见春花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颈上,对面的小丽也是气质大变,两人同时低声道:“属下拜见大人。”
杜少府知道,她们肯定不是在参拜自己,因为没见过谁用匕首参拜的,而刘李佤不紧不慢的收起了桌上那块只有鸯没有鸳的令牌,点点头道:“不必多礼。顺便把他放开。”
春光持刀的手没有动,严肃道:“大人,此人乃是本地知府,所辖一县钱粮政要,若拿了他,对我南川大事将有莫大好处。”
杜少府彻底愣住了,南川这个词一出口,就让他明白了一切,他愣愣的看着刘李佤,而刘李佤主动走上前,亲手拿下了春花的刀,笑道:“别激动,这位杜大人是我的兄弟,刚才我们就在探讨合作的问题,现在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正好坐下来和我这兄弟讲一讲当前的局势,让我们的知府大人也了解一下这华兴县的真实情况。”
“大哥,你……”脖子上的尖刀被拿下,杜少府稍稍松了口气,惊悚得看着刘李佤,刚才他情绪格外激动,恨不得提到杀入京城,去杀了东宁小皇帝以报夺妻之恨,还要跟刘李佤同投南川,可那时刘李佤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等他冷静下来了,刘李佤的身份又变了,这过山车一般的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刘李佤摊开手,很轻松的说:“冷静点,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可是实话告诉你,关于我在南川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也搞不清楚,就像我在东宁的身份一样,我只能告诉你,我很期待遇到北燕国的公主!”
杜少府彻底懵了,不用说他,刘李佤自己也发懵,无论在南川还是东宁,他无官无职无战功,只与两位公主有些密切的关系,他本想安安稳稳的混下去,却不知不觉的走上了一条能够改变天下格局的星光小道……
499 暗战
刘李佤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什么,而且关于他个人的事情都无关痛痒,面对迷茫的杜少府,即便身份已经揭穿,杜少府又因为青梅竹马的恋人被东宁小皇帝横刀夺爱,刘李佤正好趁这个机会拉拢他。
他好歹是个知府,而且是边陲重镇的知府,尽管并没有军权,但力量也不容小觑,而且,拉着他投靠南川有什么用,还不如玩玩无间道。
刘李佤一摆手,示意身边两个卧底姑娘介绍一下当前的局势,主要是说给杜少府听。
两个姑娘是资深的情报人会,聪明伶俐,见刘李佤毫不避讳杜少府,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即春花道:“启禀大人,就属下所知,如今我南川已经大兵压境,做好了大战的准备,目前正在积极训练步兵,经过多年的发展,我们已经具备了和东宁步兵大战的实力。”
“另外,我们还具备强大的海上力量。”小丽接口补充道:“这是东宁所不具备的,但大战开启,我们可以通过海路将大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任何一处战场,同时将封锁整个东宁的海岸线。而且我还听说,最近我南川国成功与一个名为神马的帝国接洽,并将与神马帝国合作打造先进的战舰,到时更是如虎添翼,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两个姑娘兴奋的小脸通红,与刚才娇滴滴的摸样判若两人,她们都是拥有坚定的国家忠诚度和荣誉感,她们是最勇敢的,奋战在敌人内部的战士,无论身心全部风险给了南川国。
此时她们介绍着自己祖国的强大,语气是那样的坚定,神情是那样的骄傲,为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而骄傲,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
杜少府不但为她们的话而感到惊讶,更为她们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所慑服。
小丽确实对杜少府青睐有加,说完刚才那一套慷慨激昂的话之后,反过来语气柔和的对杜少府说:“杜大人,你学识出众,是有真才实学之士,在你上任的短短时间内,这华兴县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百姓有口皆碑,可是,杜大人,你有一腔热忱,也有治世之能,但你的一身抱负能得到施展吗?你的才华有人欣赏吗?你的一系列新政能够顺利实施吗?”
“没错。”春花在小丽一连串反问,问的杜少府不知所措的时候开口,道:“大人恕我直言,你现在所做的一系列改革,看起来很顺利,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可一旦进行下去,触及到某些阶层的人的利益,到时候他们就会不断的给你设置阻力和障碍,甚至会直接攻击你,到时候不但你保不住官位,甚至连性命都有危险,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且我相信大人你也应该有所察觉,还记得你上任的那天,来为你道贺的,不过都是本县的一些小商人,真正的王员外,李财主全都没有来,更重要的是,华兴县督军王庆臣也没到。”
刘李佤没想到,这两个小妞不但是勇气与智慧并重的战士,是出色的卧底特工间谍,还都是出色的说客,她们关注着杜少府的一举一动,留意着每一个情况,现在娓娓道来,每一句话都能说与杜少府息息相关,每一个字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去。
杜少府虽然年轻,初入官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确实有一腔热血,抱负远大,新官上任三把火,确实想要大干一番,可还未见成效,却已经看到了困难重重,就像两位姑娘所说,再干下去,必然会触及到大势力的利益。
特别是在华兴县这个边陲重镇,有数千甚至上万的军队驻扎在此,与南川对峙,督军名叫王庆臣,为人心胸狭隘,好大喜功,又贪财好色,但人家因为手下有重兵,所以他才是这个华兴府的真正掌权者,与当地一些地主,乡绅关系甚佳,可以说是一个利益集团。
杜少府上任当天,自然要与地方上一些有威望,有势力的人见面,交流一下感情,更是第一时间给王庆臣发了请帖,两人都是朝廷命官,一在政,一在军,但都在华兴府的地头上,也算是一个领导班子的,他本想搞好关系,可人家却根本没搭理他这茬儿,直接视他如空气,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到现在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杜少府凭借一腔热血,想要造福家乡,造福百姓的热忱还是愿意努力下去,可就在这时,选秀开始了,他的初恋女友,青梅竹马的小花,就要去京城给小皇帝的后宫充数了,这让他痛不欲生,尤其是小花的地主老爹,也就是与本地督军王庆臣关系最好的王员外,就是他义无反顾的把小花推进了堪比火坑的后宫,而更让杜少府愤怒的是,王员外对他的无视!
虽然,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生最不共戴天的大仇恨,可但凡能够制造这种大仇恨的人,不是势力滔天,就是实力超强,被害人基本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和机会,顶多两眼一黑发动自杀性袭击。
而且,这种大仇很少出现,可更多出现在人们生活中,更容易让人怒发冲冠,拳脚相向的,就是蔑视与鄙夷。被人瞧不起,最能引发愤怒,瞧不起别人,最容易挨揍。
就像小花的地主老爹王员外,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杜少府放在眼里,无论他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时,还是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知府时,王员外从来没把他当回事,这是吃果果的蔑视,这就像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每天总是不停的变化着造型,精心装扮自己,可却总也勾不起丈夫的兴趣,长期以往,不是离婚,就是殉情!
而王员外,不过是颇有资产的地主老财,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即便再有钱,也不敢与知府大人找人叫板吗,之所以敢如此,就因为他与本地督军王庆臣是莫逆之交,他的态度,也代表了王庆臣对杜少府的态度,一个地方,军政两大要员不合,正是一山不容二虎。
杜少府早就有预感,但此时由两个南川的间谍提出来,更让他如芒在背,身在官场,一切以实力背景说话,他与手握兵马的王庆臣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与其坐等被他整死,还不如主动出击,既有向王员外抱负的机会,又有机会拼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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