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二哥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怪事……有一件,应该不算是怪事儿,大概十几年二十年前这镇子上来了一户外地人,那户人家的小孩被山上的野狼给咬死了,那女人受不住打击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后来男主人也搬走了,这算是怪事吗?”
沈境心中一惊,总觉得这件事和自己要查的苏家镇的秘密有什么关联,“那男主人叫什么!女主人叫什么?”
二哥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谁能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人家那是意外死亡,怎么都跟镇长扯不上关系。”二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也不能叫怪事吧,顶多算是惨案。”
沈境觉得,他老爹这个反应就不对劲,正常人死了也不会一直说什么冤魂索命,这是很不吉利的。
他极度怀疑岳啸成和这件事情有关,可是他找不出一点证据来,岳啸成当天晚上喝完酒就离开了,乔明光也说他爸喝完酒醉醺醺的回房间睡了,至于后来去河边那应该是后半夜的事儿了。
从他回房间,到尸体出现在河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呢。
沈境坐在院子里,静静地思考着。房间里老爹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情绪不稳定,姐姐和姐夫只好一直陪着他说话。
晚饭依然是豆腐汤和炒青菜,因为女婿来了多了一道炒鸡,几个人围坐在桌子前,沈境吃饭的时候,忽然说:“咱们要不要改天去拜拜?”
“拜什么?”二哥把筷子递给他。
沈境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宁,要不去山上的庙里拜拜,或者咱们自己供奉个观音什么的。”
二哥还没说话,苏爹忽然间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激动道:“那玩意儿有啥用!镇长家也有一个,人不也死了!”
桌上的人都神情有些怪异,其中二哥更是一脸莫名其妙,“爸你说啥呢,镇长家有这玩意儿?”
苏爹看旁人都不信他,更激动了,瞪大了眼睛道:“昂,你不知道?就在他屋子里!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儿以后他就请了佛龛在自己房里……”
他说到这里,猛然收住,似乎终于清醒了点,低头抄起筷子不说话了。
沈境心想苏爹果然是知道内幕的,不然之前不会反应这么大,而看桌上的这些人,大概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的。
或许整个镇子上也没几个人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这是属于少数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是苏老爹这么一开口,一桌子的人却坐不住了,尤其是二哥,率先问道:“爸,他请个佛龛在房间里做什么?还一放放了二十年,我婶子受得了啊?”
沈境说:“可能他们不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