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勾了下嘴角:”说的对。“
“只不过,还得要有足够的下人给你打杀。
在她哀怨的眼神里,抬手挑起她的珐琅柄马鞭。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个新鞭子过来什么意思。
哪有哦。付莳宁撅起嘴巴。“我只是想和哥哥骑马去而已。”
事实上是,大帅回府,如此年轻英俊,搞得人心浮躁。她已经眼尖的看见几个年轻丫头画上口脂、穿上新袄、那小腰扭得比水蛇还好看了。如此打个马鞭,也是磨刀霍霍、取个敲山震虎之意。
她转了转眼睛,插科打诨:哥哥,你今天还有事忙吗?我是先回去还是在这里等你呀。
付长宁抬头看了下时钟:今天该开的会已经完了,估计等下只有几份文件要批。你等着我吧,我们一起回家。
前一句话付莳宁漠不关心,但是后面这几个字让她心情大好。绽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嗯了一声。乖乖从付长宁身上扭下来,她站起来准备去书架上挑一本自己看得懂的书。
就在她在《家族私有财产及国家起源》《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和《新哲学大纲》中皱着眉头垂死挣扎的时候,大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雪纺长裙,身披薄荷色薄衫披肩的年轻女人,窈窈窕窕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暗黄色牛皮纸文件袋。女人有张尖尖瓜子脸,一双大大的清纯眼睛,眼瞳又深又清澈,只要一看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宋婉知的手僵在半空,凝固在开门的瞬间。
她的目光落在房间里正悠然自得的付莳宁身上,后者松松用白玉挽着发髻,腕上戴着显眼的祖母绿手镯,正在随意扫着书页。全身上下的装束都透着一股奢靡之气,无一不显示出来她是一朵在温室里长大的金花。
这一刻,宋婉知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有隐隐的厌恶,也掺杂着一丝怜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文霞楼初次见面开始,就让她本能地感到生理上的排斥——那种被权势和财富眷养出来的肤浅与傲慢,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淡淡情绪,挤出一个大方的笑容。走进办公室,面对付长宁,语气中保持着镇静:“大帅,您要的南城经济发展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
她递上手中的文件,指尖微微发颤,但仍保持着疏离,淡然的表情。付长宁没有立即接过,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伸手接过报告,随意翻看了几页,轻描淡写地说道:“辛苦了,宋小姐。”
这时,付莳宁这才抬起头,从书上施舍了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婉知的存在。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很高傲的说:“你好啊,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