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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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85狙击步枪,瞄准目标,只需扣动扳机!”

“啪勾!”

……

“妈的!他们关闭了频道!”

“怎么会?”

嗒嗒嗒嗒嗒!

“小何!小何!”

那可怜的面孔,从小就没了爹娘,呵呵,可悲,我又塑造了一个新的孙振,这个小童子军活下来也要像我一样疯掉,还不如……“砰!”又是一枪,打断了童子军的神经中枢,我听到有人在骂我禽兽,所以抬手又是一枪。

连续数枪过后,套筒停止复位,空仓挂机,我拨动空仓挂机解脱杆,套筒复位,“咔哒”一声,清脆,敌人已经被肃清,只剩下一地少胳膊少腿的尸体,他们的亡魂归天,我好像看到他们了,为首的就是那个童子军,他瞪圆了双眼像一个夜叉似地扑向我,大声哭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向后退几步,帕夫琴科扶住我,但他好像触电似地又把手缩了回去,我知道,我是个杀人魔,谁都不想靠近我。

“挺住!”帕夫琴科突然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我的体内好像顿时生出了一股新鲜的血液,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兄弟情!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是那么紧,我紧紧抱住他。

“不要离开我。”

我哭了,一行泪顺着眼角划过面颊。我终于领会到了兄弟的真谛,原来我心中需要的不止是打架时的一双手吃饭时的一张嘴,还有在临死时,可以紧紧握住的一双手……

突然,枪声又起,是机枪声,无数敌人漫山遍野而来,包括对面的山上,我再也经受不住精神的折磨,“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昏死了过去……

……

谁都不知道,枪林弹雨中,一个身负重伤的十九岁小兵背着他那生死与共的弟兄在这一片荒芜中艰难似地爬行,只为了一个信仰——兄弟。

第五十六章 血舞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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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从昏睡中惊醒,是帕夫琴科,我缓缓睁开眼,双手支撑着艰难的站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一切,一只大手便把我按了回去,竟然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修士,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旁边的一个护士一样的金发女人正小心的观察着夹子上带血的弹片,我揉了揉眼,道:“我这是在哪里?”

“至高无上的上帝!保佑这个幸运的人得到重生!”修士见我张嘴说话,惊喜道,话音刚落,就见几个全副武装伤痕累累的家伙硬闯进病房,修女丢下弹片,大吼道:“出去出去!我不希望在我的病房内看到这些东西!”几个家伙耸了耸肩,我的视力还是有点模糊,只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帕夫琴科。他在傻笑。

“帕夫琴科,你傻笑什么?想要我来亲你吗?”我不忘挖苦他一句,这小子‘嘿嘿’一笑,道:“你还是把唇上的胡茬刮干净在等着我来吻你吧。”

我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但只是面部小小的抽搐,我面部的皮肤显然是受伤被缝过了,修士小心的揉了揉我脆弱的老脸,对几个家伙道:“他差不多已经没事了,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让他回到该死的战场了。”

“知道了,亲爱的帕斯卡传教士,我想你们得整理一下行李了,”金枪看了看腕上的表,“还有三个小时,军方的直升机就要到了。我们得把你们带走!”

那个叫帕斯卡的传教士皱了皱眉,和修女对视一眼,毅然决然道:“不,我们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你们疯了?!”粗鲁的喊叫声来自爵士,他已经算是半个疯子了。修女和修士被吓了一跳,赶忙后退。

“拿开你的脏手!魔鬼!”修女愤怒的推搡着爵士,爵士用m9手枪顶住修士的额头。

“士兵!我劝你保持理智!”金枪飞起一脚踢在爵士的小肚子上,爵士应声飞了出去,在场的诸位都被吓了一跳,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感觉全身刺痛,修女赶紧扶住我,我挣开那只柔软无力的手,顺手把我那件乞丐服从衣架取下,披在身上,在刚才激烈的争吵中,谁都没有发现,危险就要来临,我是个狙击手,说难听了就是一个出色的狗鼻子。我闻到了枪炮的气息,甚至连那些越南鬼子枪上刺鼻的枪油味都能一丝不落的吸入鼻腔。忽然,一个家伙闯入病房,是黑豹,他严峻的表情告诉我们,危险确实临近了!我瞅准离身子准进的武器——一把老式散弹枪,好像是m1897,修士急匆匆的从柜子里翻出一些铅弹给我,金枪等人迅速警戒,并命令修女和修士和那些带来的难民听不到命令绝对不能出教堂!

帕夫琴科打头冲出教堂,端着ak小心的观察来袭的敌军,我第二个探出头,发现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敌人似乎派出了一个连的兵力围攻教堂,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形成一个密集的包围圈把我们牢牢包裹在内,其中不乏重机枪手和火箭筒手,天哪,这是要干什么?我看了看手中老式的战壕爆管,顶上几枚散弹,shit!老子和他们拼了!

敌人看到了我们,纷纷举枪射击,但他们射术太臭,没有一发从我们身边飞过的,子弹击中教堂坚实的墙壁,好像在向我们示威,帕夫琴科是个急性子,不分三七二十一一通乱扫,ak被压住枪管下去了半梭子子弹,基准度极高,三个敌人被击中,倒在血泊中,敌人开始报复,他们靠着轻重火力掩护依据掩体大肆进攻过来,我们尽量把敌人拉近了打,枪声炸了锅,黑豹架起mg3,用强大的火力压制住敌人一轮轮的进攻,子弹在我周身飞过,我忍着全身的刺痛左跑又跳躲过了一发发飞来的子弹,并吸引敌人过来,当第一个上当的家伙过来时,我嘿嘿一笑,爆管已经在手,接着猛扣扳机,12号大口径散弹正中目标的小腹,“噗嗤!”一声,肠子肚子满天飞,那家伙被子弹顶飞,在空中悬了一会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死状及其可怖,一拉套筒,对准欲逃的一个目标又是一枪,那家伙的上半身生生的被散弹截了下来,其他人纷纷哭着喊着撤退,黑豹找到了机会,mg3对准那些逃兵一通风卷残云,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我们腹背受敌,狼骑中弹倒在地上,金枪在拖他进教堂是背部又中一枪,幸亏有防弹衣保护,虽然没伤及器官,但至少也得断两根肋条!

“逃兵格杀勿论!~”敌人中一个貌似军官的家伙大吼道,手中的柯尔特.50左轮轰鸣着,我看着眼前情形,一边跑位一边给m1897装弹,忽然,一发子弹击中手中的爆管,子弹生生在枪管上打了一个小洞!我大骂一声,掏出手枪,但枪还没拿稳,就听得一声巨响,一枚火箭弹在教堂的二楼炸开,预制板大石块啥的纷纷扬扬落地,教堂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我被巨大的预制板砸中,千斤重的水泥板子压垮了我的背,俗话说:胸如井,背如饼。看来今天我是活不成了,教堂内的难民们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冲出,尖叫着,咆哮着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一发发呼啸而来的子弹,帕夫琴科一边还击一边冲难民大喊着,飞行员阿莱克疯了一般用身体挡住这些蛮牛一般的难民。

“嗡嗡……”耳鸣,我揉了揉耳朵,不知从什么地方生出一股巨力顶开了大石板,一时没爬起来让敌人捞了空子,一个小兵狠狠地踹了我两脚,我大吼一声,疯了似地抱住小兵的腿,一口撕咬下他腿部的一大块肉,小兵痛不欲生,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吐出一些残留在口中的鲜血,拾起地上的一支akm。

“噔噔噔噔噔!”akm爆发出一阵巨响,子弹在一排密集的敌人身上开花,就在这血雾残阳之时,mg3突然停止了轰鸣,我大吃一惊,看向黑豹,mg3还有子弹,黑豹正在努力掏这些神秘,妈的,子弹卡壳了!

“砰!”敌人瞅准时机,一起进攻向黑豹的机枪阵地,“啪撞!”一发子弹在黑豹肩部开花,只听黑豹大吼一声,抱着mg3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闪进掩体中,但东墙还没砌好,西墙又塌了,难民们一个个的倒在枪下,转眼只剩下了十多个,看着我们这么多天的劳动成果就要付之一炬,我一把抢下黑豹怀中的mg3……

“保护难民!”金枪一声大吼,身子刚探出一半就又中了一发子弹,修士和修女冲出教堂,把血染的十字架扯下,在枪林弹雨下祈祷着:“神圣的主啊!保佑这些好人吧!阿门!”说完,迎着弹雨冲了上去,子弹射爆传教士的头,射穿修女的胸……

坚守!我们永不退随!

哪怕子弹击垮坚不可摧的城墙!炮弹一发发的在教堂中开花!

敌人越来越多,好像只增无减,那可憎的军官狂笑着扣动左轮的扳机,金枪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咆哮着……

一个小时后,一个模糊地影子渐渐出现在空中,我努力睁了睁眼睛,没错,是一架直升机!阿门!此时,mg3弹药耗尽,我在一片枪声中倒下,倒在地上,倾听着米尼岗的巨响和叛军们的惨叫,一个家伙把我搀起,担架把我送上轰鸣的直升机,枪声渐远,直升机升上高空,耳边传来阿莱克的咆哮:“禽兽!你们竟然把那些无辜的难民丢在那里!求求你们!去救他们!去救他们!”

“你有权保持沉默!”一个声音咆哮道。

“看看他们!苟延残喘的越南佬!”机炮手狂扣米尼岗的扳机,子弹扫射过那一片残垣断壁,无辜的生命一个个被绞碎,那其中一个苍老的身影跪在地上,仰天长叹,他叫金枪,我认得他。

直升机消失在夕阳中,我不知道,我们将要飞向哪里,是不是还有一条路,叫———和平。

伊拉克战记

第五十七章 军火之王

57

有人说战争逼迫每一个个体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没有折中,善的更善,恶的更恶,勇敢的更加勇敢,怯懦的更加怯懦,还有人说,战争是一笔财富,当你通过它的考验时,就能更好的和别人合作,这纯属无稽之谈,战争其实就是真正的凶灵恶鬼,吞噬人性。希特勒说,战争就是生活,巴顿没有战争一天都不能活,我和他们一样,被恶鬼缠身,永世不得脱身!现在距离刚入军刀部队的那一天已经整整两个年头了,看着镜子中越渐苍老的自己,我苦笑两声,自言自语道:“靠,老子已经三十了。”

我是个幸运儿,这两年来和诸位队友游走于各大战场之中,偶尔在缅甸哥伦比亚等著名毒品交易市场和那些自诩为大都会上乘人出入之地的奢华都市也可以见到我们的身影,拿钱办事使我们的第一宗旨,数数这两年去过的地方——巴基斯坦、越南、索马里、阿富汗、俄罗斯、法国、美国,包括我的祖国,我们无恶不作,奔波于各大毒品和军火交易市场,或接活或营私活从军火交易中赚取利润,虽然这是违法的,但我发现法律和美元,第纳尔,德拉克马,英镑比起来,还是后者比较有说服力。

武器买卖可分为三种:白色,合法的,黑色,不合法的,但我则更喜欢灰色。

和平时军火商最大的风险,虽然我从不是个军火商,但两年来我见过的军火贩子比苏联制造的ak-47还多,现在,我身旁就站着这么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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