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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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900码,修正五分之二密位。”我在怒吼,但他却还在干巴巴的读者修正数据。我定了定神,脑袋里飞速计算,900码,对m24来说,弹道高应该有3米……不,是2.9米!不,应该是2.8……对,就是2.8,子弹抵达目标的时间应该是1.5秒吧。我需要计算好提前量。

我移动狙击枪管,但好像过头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扣动了扳机,“啪!”目标在瞄准镜中仅仅有绿豆大小。

的确高了,子弹打飞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可以看到佣兵们白色的越野悍马车。他们此刻都躲在车里。只有两个狙击手和我们对峙。

“振作,放松。”帕夫琴科不断疏导我,但我示意他闭嘴,然后推出弹壳。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弹匣,我看了看,是m118远距离特种弹,我深吸了一口气,退出弹仓,把弹匣填在枪内。

“距离,900。无风。修正五分之二密位。注意,要放松……放松。”

我没有回答,眼前一片模糊,我在想什么?

“孙振!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打起精神!打起精神!你不要再看到兄弟的死亡!”

“放松……我相信你……老大。”我的耳边又想起帕夫琴科的声音,但我的眼前还是一片热浪,目标变成了好几个,我打乱了修正,胡乱的摆弄着枪管,我快要疯了。

“你在干什……”

“啪!”

不是枪声,我的脑神经也没有宣告崩溃,只是帕夫琴科终于停止了对我的疏导。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我的脸依然抵在贴腮板上,但没有反应,搭在扳机上的中指垂了下来。我保持这个姿势大约有五分钟之久,这五分钟,我在回忆我曾经的一切罪行,我不可能再蒙骗死神了。虽然撒旦没有取下我的性命,但取走了我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次就够杀死我了。

五分钟后,我开始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我像一只乌龟缩下了自己曾经昂扬的头颅,死死地护住帕夫琴科,他已经死了,最后一口气喷吐在了我手上的断口上,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席卷全身,然后眼泪再次划过鼻尖,我给了自己n个耳光,抱着帕夫琴科把他拖出这该死的地狱。

然后一切结束了。

第八十五章 过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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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曾无数次在我头上降临,为我的生活增添一份阴霾和恐惧。此刻,我仿佛永远置身其中,无法自拔。

人死后要去哪里?

是去天堂面见上帝?

还是下到硫火的地狱?

时间好像永远不会过去,但我似乎已经在这茫茫黄土山地中行走了将近一天半了。

我取出水壶,灌了一口水,然后晃了晃水壶,把最后一口剩水倒在背着的尸体上,尸体的名字叫库洛夫斯基?帕夫琴科,一个不满25岁的年轻人,至于他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已经忘了,大概是今天把。我把尸体放在被烈日炙烤,滚烫的石头上,看了看被尘土蒙住盖子的手表。

两根即将夭折的表针歪歪斜斜的指着同一个方向:阿拉伯数字11。这玩意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一气之下将军表从手腕上撕扯下来,丢在一块大石头上摔得粉碎。

帕夫琴科的尸身已经愈渐腐烂,高温再加上我在行路途中与敌人激烈的肉搏让这个可怜的人死了都不能得到安生,我点上最后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放在帕夫琴科的嘴里,他的嘴动了一下,他活了?不,那只是我手的作用,我在自我安慰,极力把他调整到一个活人的状态然后让自己心安理得。

“你就像肚子里的蛔虫,死了也让我不痛快。”烟卷慢慢烧灼着,燃烧着他的灵魂,不,我们的灵魂。

我喷出最后一团烟雾,然后挥动工兵锹在坚硬的土地上掘开一个容得下一个人的大坑,然后轻轻把帕夫琴科的尸体放了进去。我点上最后一根烟,把它放在帕夫琴科的嘴上。

我垂下灌了铅的双手,坐在帕夫琴科的墓前,轻轻说道:“琴科,对不起,我没能把你送到西伯利亚。对不起。”

“铃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显示屏上显示这是第75个未接电话,我按掉手机,抛到空中,一枪击碎,“我发誓,再也不会连累任何人,你说过,没有人能拯救自己,我要把弟兄们送回家!”

香烟上的火星渐渐熄灭,一部分灵魂注入了我的体内。

第八十六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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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卡斯特,我们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出现什么,你说那?”

“shit!我们不确定那小子已经死了!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小队长和他那一群该死的蠢猪手下!”

“冷静……费萨尔将军还要我们见机行事。”

黑暗中,两个男人从一栋小楼上下来,他们急促的交谈,一个男人按动手中的汽车遥控器,楼下的一辆奥迪车发出一声不愉快的响动。

一个男人上了车,另一个男人在车外打手机,距离车子大约有五米,这是个安全距离,不,应该是杀人的最佳距离,我把身子从黑暗中快速挪出,夜猫子似地出现在这小子的身后,一只手堵住他的嘴,令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另一只手在他后脑上轻轻一拨——“咔嚓”

“门赛?”车里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从刚才的交谈我听得出他叫卡斯特。

车门打开,卡斯特下了车,手中端着一支小巧的mp5k冲锋枪,我拔出手枪,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闪到他的身前,然后用手枪的枪把猛击他的后背,左手同时扼住他握枪的手腕,mp5k很快滑到了我的手里。

我压住他活蹦乱跳的双手,把他丢到驾驶座,我用塑料手铐把他的手腕和方向盘紧紧锁在一起,然后开始审讯。

“费萨尔在那里?”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给手枪上膛,顶住他的头,fnp-45已经上了消声管。

他没有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你们刚才谈的是什么!”

“咔嚓!”我压下手枪的机头。

“我不知道,idon’t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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