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踏踏踏——”突然,一串急促连贯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个激灵跳下了机床,闪进厂房的一个死角,然后轻轻给步枪上膛,我探出头向外看去,但外面还是那片毫无生气的世界,没有任何活人的色彩,但我分明听到了清晰地脚步声!
是他妈的什么人?
就在我疑惑之际,一伙人跑进了我的视线,大约有五个全副武装的家伙,他们向厂房的方向跑,我还以为他们发现了我,所以我赶紧收回脑袋,屏住呼吸,但他们却许久未能靠近,倒是在工厂中心的空地处抽起烟来。一个家伙还时不时的探探头向工厂的入口处看几眼,他们好像在等人。
我端起akm,准星对准其中一个距离我最近的家伙,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五分钟后,又一帮人跑进了我的射程之内,这次是几个气喘吁吁的家伙,他们身穿俄国军队的早期样式丛林迷彩服,还有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家伙——刀疤脸,他的那身蓝白运动服格外显眼,还有他手中那支纤长的svd狙击枪,他们急促的交谈了几句,然后快速分散队形,藏在了工厂中各个掩体后面,好像在埋伏。
我暗自庆幸没有人跑到我这边来,但是我再也不敢擅自把头伸出去,因为那个可恶的刀疤脸就在我对面的掩体后面埋伏,他此时在检查svd的弹匣。没有人注意到我,但我此时已经身陷险情,除了他们的敌人,没有人能救我。
一分钟过去了,气氛安静的有些不正常,他们好像是在等死,我看到一个趴在掩体后面的年轻人正在抱着机枪发抖,这些可怜的人,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加入了这些惨无人道的恐怖组织,我简直不敢想象。
该来的总会来,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一辆俄军t-80主战坦克进入了废弃的工厂,炮管不可一世的高昂着,炮塔缝隙内的机枪眼扫射着从它身边经过的一切可摧毁之物,坦克的机枪手打开天灵盖探出头来,他好像看到了埋伏的恐怖分子,对准一个大水泥垛子就是一通扫射。
水泥垛子被子弹炸开了花,一个家伙大吼一声,然后大家纷纷开火,各种口径的子弹从四面袭来冲击t-80的正面装甲,还有的用火箭筒压制坦克的强大火力,子弹没有杀死机枪手,那个机枪手很机灵,就像一只地鼠钻进了地洞,一辆发跳弹击中厂房拉了一半的卷帘门,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很快,一伙俄军步兵出现在坦克后方,这些俄军装备精良,而且军事素质了得,虽然没有美军那样的模块化单兵作战系统,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相比于美军士兵的现代化,俄军士兵则更加实用。我还记得有一部电影里一个美国军官说过这样一句话:永远都不要和喝了伏特加酒的俄罗斯士兵做敌人。
双方打起了阵地战,坦克成了俄军的天然掩体,装备精良的俄军狙击手借助坦克的掩护用手中的新式狙击枪对恐怖分子支离破碎的阵地频频施压,刚才作风彪悍的恐怖分子们好像一群待宰的绵羊一样,头都不敢探出去,生怕被爆掉脑壳。
我迅速观察了一下厂房的内部,他妈的,连扇窗户都没有,要想逃走必须要走正门!若是我破墙而出的话,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双方的火力都会吸引到我一个人身上,我还是继续观战吧。
呵呵,这让我想起了那句成语: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但最后得利的是谁,我可不敢轻易断言。
战斗触目惊心,转眼已经死掉三四个恐怖分子了,但俄军的情况也不乐观,坦克正在向后移动,t-80也不是甘愿挨四十毫米火箭弹的肉盾。
“嘶砰!”
“嘶砰!”
天哪,连续两枚rpg火箭弹击中了坦克最脆弱的地方——履带。
这个大玩具瞬间失去了活力,歪在过道上动弹不得,机枪手只能躲在坦克里头用机枪射击。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俄军压倒性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双方的人数都削减的差不多了,他们开始做最后的决斗,恐怖分子从掩体中钻了出来,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冒着枪林弹雨跳到坦克车的顶部,掀开天灵盖往里丢了一枚手榴弹,但他也没能活多长时间,一发子弹贯穿了这家伙的颈部,坦克的内部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同时还捎带着俩正在坦克旁肉搏的家伙。尸体被冲击波推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厂房的卷帘门上。
战斗到了白热化阶段,俄军的cqb技术显然要高出一筹,他们毫不费力的干掉几个冲在最前头的恐怖分子,但刀疤脸的掩护也消灭掉了不要俄军。火箭弹满天乱飞,爆炸声此起彼伏,厂房开始剧烈的震动,房顶开始掉土,妈的,这该死的豆腐渣工程。
“轰!”又是一枚火箭弹,不过这次的落点是——“轰!”是厂房的外墙!妈的!
第一百零五章 阿尔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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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毫米火箭弹击穿脆弱的墙壁,电光火石间我飞身躲过一块急速冲来的大石块,石块就像一枚子弹击中了我刚才栖身的角落,整座厂房塌了一半,脆弱的横梁塌了下来,砸在了我的脊梁上,我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沉重的木制横梁此时真的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击成了碎片,我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呼吸。
“他妈的!这里有人!”一个家伙吼叫道。
“砰砰!”
“什么?!没听清!小心子弹!”
他们好像无暇顾及我,枪战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还是有一两个装备精良且大局观良好的俄军进入塌了一半的厂房,我被碎石块掩埋着,他没有立刻看见我,他打开ak-74步枪护木下的战术手电,强光很快就照射到了我身上,那家伙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尽全力搬开压在我身上的横梁。
我真想谢谢他,但是我的道谢方式只是一发子弹,我下意识的抽出身下的微型冲锋枪,翻转身子迅速给了他胸口一枪,真正无情!这个四字词语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我捡起地上的akm,站起身来。
“别让他小子跑了!”一个声音高喊着,然后两发子弹进入千疮百孔的厂房,我拉动akm的枪栓,迅速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冲了出去,但我没走两步就感觉心口一阵刺痛,我险些被脚下的杂物绊倒,我勉强用akm的木质枪托支撑地面喘着粗气,枪声结束,从欢呼的声音可以听出,获胜者是恐怖分子。
他们用枪托砸开厂房残余的外墙,然后走了进来,伤痕累累的刀疤脸首当其冲给了我一枪托,然后一个大壮汉把我提起来,他用类似当地土著语的语言对我瞎嚷嚷,然后一个头上有伤的家伙下了我的枪,刀疤脸把玩着从我身上搜到的俄军猎刀,几个家伙在瓜分我背包里的物件,还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盯着我的靴子不放,他妈的,拿走吧,只要你们能了结了我!这种作风或许不像大家熟知的中国军人,但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说实话我真想一枪爆掉你的睾丸!”刀疤脸咬牙切齿的用军刀在我脸上乱划拉,“但有人说你值三百万美元!美国佬很想要你的命,我不打算剥夺他们爆掉你睾丸的机会,我相信,他们能更为严厉的惩罚你,那群禽兽……”
“为什么不哪?来吧!爆掉我这该死的睾丸吧!”
“闭嘴!”刀疤脸给了我一耳光,然后一挥手,土著大汉再次把我提起来,他们走出工厂,大汉没好气的把我丢上一辆军卡。
“你们他妈的要带我去哪!?”
“闭嘴!你这yellowmokeys!带你去见上帝!”
大汉给了我一拳,我脑袋‘轰’的一声,然后我安静了,起码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不过我还是能听得清他们的交谈。
“嘿!帕诺夫!你确定这条路线没有俄军吗?”一个头戴毡帽的中年人问道。
“头儿对我说:小伙子们,放心开吧!就像哥萨克的勇士一样!只是不要喝太多伏特加酒!”
“哈哈哈哈——”
车上的人开始大笑,大汉从皮袄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弧形酒瓶,然后小口嘬了一口酒。
军卡拐进一条树林里的小径,这条胡志明小路狭窄到只能勉强通过这一辆卡车,我挪动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然后大汉又给了我一拳,让我保持清醒。
“啊哈!看看这个不屈不挠的反抗军!可笑的是他只有该死的一个人!哈哈。”
车上的人又开始大笑。
大约行驶了两个小时,车子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那个叫做帕诺夫的家伙跳下车,形象的模仿了几声鸟叫,然后树林传来‘沙沙’的声音,两个带着狗皮帽子的枪手小心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们把一箱密封严实的军火箱撂倒车子上,然后又和帕诺夫嘀咕了几句,就再次消失在了丛林中。
帕诺夫跳上车,车子继续行驶。
车子渐渐驶离小道,进入了一条宽敞的公路,公路两旁同样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但这让我们舒坦了许多,路途不在颠簸了,这好像是一条车臣管辖的公路,公路两旁尽是些巡逻的恐怖分子,这些人不友好对我们所乘的卡车指指点点,也许是我的缘故吧。我身旁的帕诺夫点上一根烟,大口大口的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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