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都离开了,只剩下在操练场上的三位狱警。
刚才回答军官的狱警左右环顾了一下,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刚刚逃出来的女人?”
剩下两位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
长相凶狠的狱警见状,不由得低头暗骂了一声。
然后立刻拨通了季林给的通讯。
“怎么了?”
接电话的不是季林,而是一位年轻的男人。
通过清晰的屏幕,狱警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穿着裁剪服帖的正装,皮肤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骨像优越,皮肉紧实,虽然眉眼深邃又神情,语气温和,但多年阅人无数的狱警毫不怀疑,对方就是那种阿尔法男,长期位处人群中心的那种。
定了定神,狱警犹豫了,自己要不要将裴乐的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对方了然:“没关系,直接和我说吧,父亲正在开会。”
狱警怔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对方正是季林执行官的那位神秘的养子,季江南。
于是,他也就顺从地将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对方。
“原来是这样。”季江南颔首,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来神色,“之后我就会向父亲交代。”
“既、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面对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季江南,狱警发现自己像个新人一样,甚至还忍不住讨好起来。
“挂了。”季江南的通讯屏幕迅速熄灭了。
因为研究院顶层之前被摧毁了部分,现在仅仅只有一半能使用。
在其中的一间会议室中,季江南关闭了通讯之后,抬头看向坐在长桌一旁的人。
“你在打什么主意?”季梧桐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季江南挽了挽衣袖,双手撑在桌面上,说道:“你觉得,如果不把这件事告诉执行官会怎样?”
季梧桐默默看着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说:“不知道,要是之后被父亲发现了,这是你该考虑的事。”
“是吗?”季江南不置可否,倒也没有继续试探下去了。
季梧桐看着比自己年龄小了十五岁的弟弟,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期待。
季江南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只见对方唯唯诺诺地站着,一副不敢吱声的表情。
一见到直属领导眼神扫过来,他瞬间打了个激灵:“不,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闻言,季梧桐转头看向自家弟弟,用眼神问:他一直这样的吗?
季江南揉了揉眉心。
am区的保护罩出口处,两名警卫在原地值班。
此刻其中一位正在检查出行的探索队证件,确认无误了之后才能放行。
另一位则是看着来往的人,表面严肃,实际思维已经不知道飘了哪了。
他发现这几天办出行的人越来越少,以往这个时候,出口处甚至都要排长队。
反观现在?
警卫撇了撇嘴,得了吧,在这种诡异的污染下,谁还敢出门啊!
要不是他有这个工作,他也不想在这里干站着。
而另一位同事已经将探索队员两个接两个陆续放行了,突然,他在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因为入侵物过于轻盈,导致他只能在对方发力的时候感到其存在。
“唔——”
另一位警卫没有察觉,还背对着出口,一无所知地笔直地站着。
“唔唔——”
被缠住的警卫脸部涨红,已经是一副无法呼吸的模样了,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双手扣住脖子,掰开了锁在脖子上的‘绳子’。
出人意料,这个所谓的绳子并不结实,没有多大力气就撕成了一条一条。
倒霉的警卫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一根柔软的菌丝深进了口中,然后在他的口中喷了什么东西。
警卫刚想呸两下,吐出来。
然而,没过几秒,他眼睛一白,昏迷了过去。
站岗的警卫表面不苟言笑张望着,实际上在心底不断哼唱着前段时间听的歌。
突然,他感受到自己衣角被扯了扯。
警卫的眉头一皱,他的同事怎么回事?
他转头说道:“你……”
几乎是下一秒他也没了意识,倒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