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颗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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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没说什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而且我们又不近视,”舒甜接着说:“不就是看着人小了点。”

“……”

江译看着她一脸认真说着好处的样子,点了点头:“对。”

最上面几排都挺空的,因为实在是——太远。

所以周围零零散散没什么人。

江译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这里挺好的。”

挺方便。

年轻人,玩手机是最基本的生活方式。

舒甜一下午都没怎么好好玩手机,等晚会开场的时候闲的没事,就回了回消息。

退出微信,发现你问我答app上有未读消息的红点。

她点进去。

上午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消息。

【gosk08】:喂,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下午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

【gosk08】:我突然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我了

舒甜仔细想了想。

好像至今为止,小学鸡跟江译一样,怂得不行。

而且这只鸡暗搓搓的心思一大堆,但是现实生活中屁的进展好像都没有。

她顿时就来气了。

舒甜霹雳吧啦开始打字回复:【你怂个屁啊!喜欢这么多年了就上呗!!】

【就算拒绝了,听没听说过追这个字?啊?你被拒绝了不会去追吗?你不告白!怎么会有女朋友!!!】

越想越生气,舒甜发泄一样地敲着屏幕:【听没听过爱要勇敢说出来???你就在这儿憋着吧!憋死你!一辈子都谈不了恋爱!!!!】

气死了,两块木头。

回完消息,舒甜锁了手机,吹了吹风冷静下来,然后拉着江译随便聊了两句七班的话剧。

十分钟后,文艺晚会准时开始。

主持人说的词儿像是从很多个xx卫视的xx晚会的开场词那东拼西凑组合而成的,都是大家熟悉的那么几句,很亲切,也很专业,很有春晚的感觉。

主持人聊完,舒甜跟着大家鼓了第一波掌。

又默默把手缩回了校服袖子里。

拉链拉到下巴处,领子竖起来,瑟瑟发抖。

……什么坐得高看得远。

都快被冻死了呜呜呜。

越高的地方风越大,而且还是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防不胜防。

像是脱光了在寒风中跳舞一样。

她想直接走人,但又心系两样东西。

一个是她做编剧的七班话剧,舒甜实在是很想看看《白雪公主 is studying》这个沙雕剧演出来的效果。

再一个。

就是身边又愚钝又甜美的暧昧加暗恋对象,她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独处机会。

得,忍吧。

高一一班的人表演的是合唱,舒甜没仔细听报幕,不知道什么歌,只看到台上每个人手里都有乐器。

她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挨个念出来:“吉他、二胡、小提琴、架子鼓,诶……那个人手里那个是……葫芦丝哈哈哈哈哈!”舒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江译,“江译哥哥你快看,我从来没见过这几样乐器搭在一起啊,会不会很奇怪哈哈哈哈哈!”

结果身边的人半天没动静。

她觉得奇怪,转过头想叫他,刚好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你是……冷?”

“……”

舒甜一愣。

她听到他这么问,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缩着脖子缩手缩脚,为了活血热身,腿也没停下抖动——总之就是一副畏畏缩缩神经兮兮的样子。

估计在他看来,她应该是整个人身上贴了五个大字,“我要冻死了”。

舒甜的校服宽松,她的手完全包进了袖子里,还能甩动的那种长度,她“啊”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直起腰来,伸长了脖子,在寒风中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要抖:“不怎么冷,就有点儿。”

——诶?

不对啊。

她为什么要装?她这时候应该抖得更厉害,然后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哭唧唧地说“我好冷”才对吧?

……真是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

万一江译真的信了她不冷——

耳边突然响起来拉链拉开的声音。

舒甜一下子转头,看见他正准备脱外套,立马伸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不用不用的,你脱了的话今晚肯定会感冒!”

“……”

“而且你发烧刚好,别脱啊!”

舒甜看着他又把校服外套穿好,刚松了一口气,气还没喘完——

他突然在她面前摊开左手,声音淡淡的:“手给我。”

舒甜猝不及防:“啊?”

江译没有再说话,隔着校服抓住了她的右手。

舒甜心脏一蹦。

隔隔隔着校服,牵牵牵手了!

下一秒——

他的手,钻进她的校服袖子里,很准确地抓住了她已经冻僵了的手。

舒甜感受着他手掌包裹着她的感觉,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胳膊、沿着脖颈到脸颊。

两人在校服袖子里很隐晦地牵手——江译下面做着这样的动作,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就那么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也不说话。

但舒甜觉得他,很喜欢这样。

因为她也是。

舞台上的音乐声很大。

但好像都隔着一层东西,听不太真切,离她很远。

舒甜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她看着江译眨了眨眼,睫毛漆黑一片。

“那,”鬼使神差,她也眨了眨眼睛,递出去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这个也要。”

“……”

“不然,会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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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语没想好。

写了六千字也没写完,但是明天一定可以告白了!——松了一口气不用吃屎了的作者如是说。

今天送大家一个小剧场!么么哒!!!!

(看完评论回来补一句。。宝贝们你们的关注点不要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小剧场之“乖”》

舒甜发现,江译很喜欢对她说一个字——

舒甜七岁的时候挑食,她留在江家吃饭,因为江译说她吃了青菜才会带她出门玩,她不情不愿地逼自己吃光。

江译就会摸她的头,说:“乖。”

舒甜十岁的时候,收到同桌的小情书。

在江译的教导下,这些东西统统都要给他过目,所以每次上交,江译就会接过情书,对她说:“乖。”

舒甜十三岁,在初中受了欺负,一个电话打给了不同校的江译。

江译三两句给她摆平了之后,没有嫌她麻烦,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乖。”

直到后来——

他们在一起很多个年头,领了证的第一晚,初尝禁果,食髓知味。

舒甜被折腾得头晕眼花,眼角发红,“我好累,我不要了……”

“……”

然而江译沉默了三秒,很罕见地没有听她的话,重新覆上她的嘴唇,带着她开始新一轮征途。

舒甜边哭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个可恨的字。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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