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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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 任彦东在家吃过饭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就回了自己别墅。

家里的厨师、司机和阿姨全都放假, 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

今天吃饭时,母亲问他, 打算跟盛夏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时候结婚还不好说,盛夏还要读研。

他回母亲:情人节求婚。

现在离情人节也就十一天。

母亲显然很惊诧, 又问:戒指你准备好了?

他点头:“早准备了。”

离新年的钟声敲响还有一分钟,任彦东输入盛夏的号码,赶在零点给她打电话。

盛夏特别注重仪式感,所有节日都喜欢在零点祝福,不知不觉间他也养成习惯, 大小节日, 他都会在零点给她打电话。

电视里,在做着倒计时,随着那声‘1’落下时,任彦东拨出电话, 然而传来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又赶紧给她发了条消息:新年快乐。

再次拨打她的电话,依旧是占线。

十分钟后, 盛夏回过来。

任彦东正在书房, 手里的烟刚点上。

“三哥,新年快乐。”

“嗯。”任彦东淡淡道,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盛夏语气轻松愉悦,“是我高中同学一直在跟我通话, 他提前十分钟就打了进来, 说保证零点时说新年祝福。”

任彦东抽了一口烟, 缓缓吐出烟雾,本来想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话到嘴边又打住。

女同学没那么无聊。

盛夏接着道:“这次同学聚会刚联系上,是我们高一的班长,后来分科就不在一个班了,班长当初是我们校草。”说着,她话里带着笑意:“跟你一样,颜值与能力并存。”

任彦东弹弹烟灰,对这个话题半点兴趣都没有。

“三哥。”她的声音低沉,似有撒娇。

“嗯?”

“看没看春晚?”

任彦东:“......”

她话题跳跃的让他一时都没跟上思维。

盛夏笑了,但也没再接着跟他开玩笑,而是问:“你在哪?”

任彦东摁灭了烟,“在家。”

盛夏:“那你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拜年呢。”

道了晚安,盛夏切断通话。

其实刚才并没有什么校草班长给她打电话,她用家里座机打了自己手机,一直占线中。

这个春节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度过来,每晚跟他打电话时,她语调也正常,偶尔跟他撒娇,问他想不想她,有时也会跟他说一声,三哥,我想你了。

但她主动联系他的次数越来越少,昨天和今天,她一个电话没打,一条消息没发,都是他主动联系她。

她在给他,也在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去适应没有彼此后的生活,分手后,应该没有那么难熬。

大年初一那晚,任彦东接到沈凌电话,让他去会所打牌。

上次在会所玩还是盛夏也在那回,之后他忙的也没时间过去。

今晚闵瑜也在,见到他,她挑眉上下打量着他,没爱吱声。

任彦东对她这幅态度早就习以为常,小时候她就这样。

沈凌瞅瞅他身后,没人。

“盛夏没来?”

任彦东在牌桌边坐下,“在上海。”

沈凌:“去那么多天了,还没回?她这是乐不思蜀啊。”

说着,自问自答,“也对,回来干什么?对着你跟对着空气一样,还不如在那边吃喝玩乐。”

任彦东斜睨他,沈凌开始洗牌,装没看到。

牌桌上还有其他人,他们之后就没再聊跟个人感情有关的。

今天是会所新年后的第一晚营业,给每个包间都准备了不少礼物,沈凌他们这个包间的礼物最丰盛,还有几款限量版的包。

任彦东以前对礼品从来不感兴趣,今晚却看中了一款包,是盛夏喜欢的色系。

所有礼品都是要参与到游戏环节才能拿到,而且游戏规则比较恶趣味,赢的人有礼物拿,输的人要找异性接吻。

任彦东没打算玩游戏,跟他们商量:“那个包给我,我再赞助一倍礼品。”

他们起哄,说不行,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

任彦东退让:“赢了,包归我,输了我喝酒。”他指指桌上的红酒,“一瓶。”

在他们的印象里,任彦东从不玩这种游戏,也没像今天这样为谁让步过,他们就没为难他。

任彦东过去玩游戏了,也是打牌,不过玩法烧脑。

沈凌他们这边的普通牌局暂停,他原本也要坐过去看看,但闵瑜给了他一杯酒,下巴微扬,“去抽支烟?”

沈凌秒懂,闵瑜有话要跟他说,他拿上烟跟打火机随着闵瑜一块出去。

到了包间外面,沈凌并没有给闵瑜烟,很难得,他自己也没抽,只是抿了几口酒,问闵瑜:“什么事?”

闵瑜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多了,就把盛夏的事给卖了,不说吧,她又怕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她想了想措辞,“也没什么,就是看任没心突然认真了,有点不习惯。”

沈凌:“什么认真?”

闵瑜:“玩游戏,给盛夏赢包。”

沈凌的理解是,任彦东这么做跟真心没关系,那是因为盛夏根本就没把任彦东放心上,玩起来没个边,压根就不惦记着任彦东,让任彦东很不习惯,甚至是失落。

男人么,都是犯贱的。

自尊心,占有欲作祟,也不见得就是真心。

他又抿了口红酒,“你就不用操心他们了,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老三不是盛夏对手。”

哪天盛夏玩累了,离老三被甩指日可待。

闵瑜没发表意见,只是‘呵呵’两声。

她最想问的是,在小村做慈善这事儿。

“诶,对了,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任没心还做过慈善,是不是?”她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

沈凌点头,“嗯,三年前的事儿了,去年还去的呢。一个夏沐,让他栽的那么彻底。”然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闵瑜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活该。”

沈凌知道她跟老三不合,就岔开话题,问她,“你最近忙什么?”

闵瑜:“瞎忙。”

她示意他:“走吧,回去看看任没心输了还是赢了。”

这是任彦东玩牌最认真的一次,三局,全胜。

在会所又待了会儿,任彦东便回了。

到了车上,他习惯性拿出手机,私人号码上没有盛夏的电话,也没消息。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今天一整天,她没联系他。

他给她打去电话,等了几十秒那边才接。

“三哥。”

她那边声音很吵,像是在ktv。

任彦东问:“在外面?”

盛夏:“嗯,跟同学出来唱歌。”

不知为何,任彦东第一反应就是,她那个高一的班长,什么校草的男生。

静默几秒,他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不是年前刚聚过?”

盛夏:“年前那次是一个班同学聚会,今晚就小范围聚聚,处的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出来唱歌吃饭。”

任彦东问:“什么时候回北京?”

盛夏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还想再玩几天。”

那边有人喊她,“不说了,我去唱歌了。”

任彦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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