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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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喜欢女孩, 但她感觉, 任彦东这样少言寡语的, 不一定能当个好爸爸,到时还不得被女儿嫌弃的要命。

她拍拍任彦东的肩膀,忍不住泼冷水:“你这样的适合跟儿子一起玩, 闺女的话, 你就别做梦了。”父子俩一起高冷,一起沉默,谁都不会嫌弃谁。

任彦东不服:“我怎么就不适合带女儿了?”

盛夏:“你跟我沟通都费劲, 还指望那么小的孩子能秒懂你的眼神和表情?”

任彦东自我感觉还不错,现在他的话比以前多不少, 到时有了孩子,他的话应该更多。

他亲亲盛夏的额头,“还是想要女儿。”

“别想的太美好, 到时我跟女儿一起作你,有你受不了的那天。”

“受得了。”

过了会儿, 他说:“应该不会比你小时候还能欺负人。”

话音落下, 半晌,没动静。

任彦东低头看看怀里的人, 早就睡着。

翌日清早,七点半了,任彦东还没起。

下午的航班, 今天不用去公司, 他就陪着盛夏多睡了会儿。

快八点时, 沈凌打来了电话。

盛夏也醒了,不过任彦东还是把手机摁了静音,没接。

“谁啊?”

“沈凌。”

盛夏让他接电话,“说不定有急事,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她继续睡回笼觉。

依言,任彦东回了过去。

沈凌几乎是秒接,在此之前,他已经犹豫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决定给任彦东打电话,有些事不是隐瞒就能彻底解决。

“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任彦东:“什么事?”

沈凌这会儿已经到了办公室,刚才秘书给他送来一叠信,说是山区小村那边的孩子寄来的。

这些信虽然收件人是他,不过都是寄给任彦东。寒假了,孩子有时间写信,一共五十多封,每封摸上去都挺厚实。

沈凌:“那些孩子又给你写信了,比去年多出近一倍。不管你回不回,给我个话,我得处理好这些信。”

他随手拿了一封,这哪是信,是孩子的一片真心和期盼。

任彦东下意识就看向怀里的人,他明显感觉盛夏已经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幅度很小,小到不注意都感觉不到。

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也没等沈凌吱一声,他摁断了通话,伸手揉揉盛夏的头发,“有件事要跟你说。”

盛夏:“什么事?”她语气还算平和,抬头看着他。

任彦东跟她对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有些话说出来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可不说又不行。

“那些孩子今年又给我写信了,寄到了沈凌那里,我还没看到信。”

盛夏问:“就这?”

任彦东点头,攥着她的手:“别生气,好不好?”

忽然,他又想起来要解释,“去年给孩子们回信,我说过了,我要调离,去国外工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其他支教老师,寒假开学后就会过去,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那些老师。”

孩子毕竟还小,十多岁,对这些可能没什么概念,也可能,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说不定他就能收到那些信。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夏:“那待会去机场,你顺便走沈氏集团,把那些信拿上,坐那么长时间飞机,你正好又时间回信。”

任彦东一直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要回信,就是跟你说一声。”

“信要回,别践踏了孩子们的真心和期盼。”盛夏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灯,目光聚焦成了一个点,后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她说:“三哥,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介意的不是你给那些孩子写信,我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

在小村的那段日子,再难受,她还是会帮着大伯,为那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一个人会呆坐在学校操场,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孩子玩游戏。

都是她没玩过的游戏,跳皮筋,跳房子。

还有几个小女孩拉着她一快玩,还给她吃糖。

“我只是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收到你的信,满满好几页信纸,我的三哥从来都没一次性跟我说过那么多话。”

说完,盛夏转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我再睡会儿。”

任彦东愣怔片刻,之后才感觉怀里空空的,他把被子往下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之后,他开始亲她。

最初的亲吻,慢慢成了取悦。

一切平静下来,盛夏又开始犯困,任彦东给她盖好被子,她一觉睡到十点多。

任彦东一直都没离开卧室,坐在沙发那,第一次,看手机都看不下去,不时就看看床上的人,直到盛夏醒来。

他把她要穿的衣服拿过去,“要是还困,一会儿到车上再睡。”

盛夏:“睡足了。”

洗簌完毕,下楼前她又故意吩咐点活儿给任彦东做,让任彦东把她浴室的冰箱收拾一下,有些枯了的玫瑰花,该扔了就扔掉。

任彦东把任务当成了使命一样,尽心收拾冰箱。

盛夏拿着手机下楼,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出那个摔裂了的咖啡杯,拍了几张,之后又原样放回。

去机场时,盛夏叮嘱司机,走沈氏集团那边。

来之前,她跟沈凌联系过,让他把那些信放在前台,她一会儿顺道过去拿。

任彦东看着她,“盛夏,你别委屈你自己,我没有愧对那些孩子。”

前年,他专程去小村跟他们道别。

也在去年的回信里一一说明了情况,也告诉他们,他跟其他叔叔阿姨会继续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学业完成。

盛夏斜靠在车门和座椅中间,把两腿搭在他膝盖上,“没委屈我自己,我不会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置气。”

她嘴角有抹浅笑,很无害,“你该回就回,我该治你继续治你,两不误。”

汽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没等任彦东下车,保安拎了一个手提袋走过来,沈凌早就安排好。

任彦东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孩子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盛夏随手拿了一封,递给任彦东,“喏,打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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