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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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既用眼神询问李昶, 李昶低声道:“他和李紫萱在协议离婚呢。”

周既皱皱眉,“怎么了?”

吕德凯闷闷地道:“没怎么, 李紫萱三天两头跟我闹, 还要翻我手机,跟个女的随便说句话, 她就觉得我是出轨了,这日子反正是没法儿过了。”

“还不是你以前闹的。”周既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地道。

吕德凯道:“周既,你少说风凉话。”

周既道:“我说什么风凉话了?李紫萱有这种反应, 的确是做得过火了, 不过你也得反省反省自身。”

吕德凯听不进周既的话,“我还要怎么反省啊?我都忍了她三年了,现在简直是变本加厉。”

周既问, “你这几年真没在外面乱来?”他这几年和吕德凯还有李昶是真的疏远了, 主要是没那个劲儿在外头玩了, 加之心情也不好。

吕德凯闻言不说话, 但潜含义大家都懂。

周既叹息了一声, “阿凯, 离婚的事儿你自己想清楚,不要一时冲动, 否则复婚可比离婚难。”这是周既的切身体会。

吕德凯讥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沈来就算是天仙,咱也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吧?”

周既听得出吕德凯的讽刺,不过也没生气, 知道他是心情不好。

说起这个, 李昶也来了兴趣, “沈来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没点头呢?你这是非得在她一棵树上吊死了?”

周既斜睨李昶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不是非得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只是这么些年也算什么都玩过了,可是越到后面越觉得没意思,心是麻木的不说,就连身体到后面也没什么反应了。”

周既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只有沈来能调动起我的情绪,其实挺有意思的,这样才觉得还活着。”而不是被欲望所支配的行尸走肉。

周既说得虽然有点儿形而上,但李昶听明白了,也深有感触。现在想遇到一个让他能有所触动的美女几乎是不可能的,心上的味蕾早就被声色犬马给磨灭了,再也体会不到什么是悸动。

如今想起毛头小子那时候,想自己女朋友想得发疯的滋味,都是再也找不回来的珍贵体会。

李昶拍了拍周既的肩膀,一切算是尽在不言中。到了这个年纪,心里还能住着一个人,为她的喜怒哀乐而动,其实是很珍贵的,说明他还能爱,还有一颗年轻的心。

周既端着酒杯想沈来的时候,沈来其实也在想他。

她出来度假已经半个月了,没觉得得到了什么放松,反而觉得无聊透顶,如果周既在身边的话,肯定想尽办法在逗她笑了。一个人的确太没意思了。

这半个月沈来干得最多的就是在想念周既。她自己也有点儿瞧不上自己呢,可是自欺欺人可以,却没办法欺心。

沈来在泳池边无聊地戳着杯子里的冰,心里盘算着日子,还得再过半个月才能回去,提前回去是绝对不能的,要是不把周既给教训够,他以后岂不是动不动就要消失半个月?

沈来嘟嘟嘴,可是实在是太无聊了,虽然也有人上前搭讪,但那都是抱着寻艳遇来的,她没什么兴趣。

到最后,沈来实在忍不住了,发了条微博,带上了定位信息。只要看到这条微博的就知道她的具体位置了。

不过过了几分钟之后,沈来又把这条微博给删了,只当是她不小心把定位发出去的。

然后沈来便将手机搁在下巴上,开始想也不知道周既能不能及时看到刚才的信息。要是看不到的话,哼哼……

不过要是他能及时看到,又能及时赶到的话,沈来觉得其实再给周既一个机会也不是不行的。

一天以后,沈来就在酒店里“偶遇”到了周既,然后故作吃惊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周既看着沈来拙劣的演技,也不敢说破,否则大小姐肯定要发疯。“我看到你那条微博了?”

沈来继续吃惊,“什么?可是我很快就撤掉了呀。”

周既道:“我特别关注了你的,你的什么动态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沈来这才矫情地噘噘嘴,“烦死了,本来想一个人清净一下的。”

周既搂住沈来的腰道:“不打扰你清净,我就在一边待着,能看到你就行。”

这身段可是放得很低的。不过男人的话都不能信,什么“看到你就行”,明明就是“用到你才行”。

周既这完全是把度假过成蜜月的架势。想当初他们结婚度蜜月那会儿,也是这样的,说什么旅游完全都是假的,成天就泡在酒店里,把沈来当旅游景点逛了。

沈来在体力上完全敌不过周既,只能任由他二度蜜月,不过她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算是找到人帮她修剪脚指甲,顺便涂指甲油了。

周既坐在床尾给沈来修脚,沈来则坐在床上翻着电视频道,好似心不在焉地道:“婚戒订做好了吗?”

周既的手顿了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来。

沈来瞥了周既一眼,低低地骂了句,“傻帽。”

傻帽可一点儿也不傻,好不容易等来沈来的态度软和了一点儿,周既能不趁热打铁?

女人都是善变的,沈来尤甚,基本是一天一个主意,所以周既迫不及待地就将沈来拐回了国,一下飞机就直奔民政厅,行李都顾不上放。

果不其然,沈来站在民政厅外脚就不肯迈了,把周既给急得呀,都想去推她走了,却又不敢,不然以沈来的别扭,越催她,她越跟你对着干。

“算了吧,既然你没想好,我们下次再来。”周既低叹一声,看着沈来的眼睛道:“我有耐心,一定会等到你回头的,来来。”

沈来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周既如此低沉,难免会升起一点儿内疚感,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善变。

“走吧。”周既搂住沈来的腰,将她往外带。

“真的不用扯证吗?”沈来站在车边向周既确认道。

“我不想逼你,来来。”周既替沈来拉开车门。

沈来也就真的坐进了车里,只是周既久久都没启动发动机。“不走吗?”

民政局这边车位比较紧张,一辆白色奔驰横在道上,驾驶座上的小年轻等了良久都不见周既动,有些着急地推开车门上前敲了敲车窗,等周既摇下车窗后问道:“哥,你这车走吗?”

周既淡淡地扫了那小年轻,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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