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ewe mini puzzle(1 / 2)
容榕连忙甩开沈渡, 提着裙子踉踉跄跄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昂首挺胸的站了个军姿。
沈渡的父亲她是第一次见, 但母亲却是见过很多次了, 因此熟悉的很。
路舒雅女士收回了探究的眼神。
她的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却佯装愧疚和二人道歉:“我本来想出声的, 但又觉得可能打扰了你们……”
“没有没有。”容榕连忙摆手, 背脊僵硬得笔直,强露笑意:“我刚刚都是开玩笑, 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路舒雅女士但笑不语。
而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低沉的笑出了声。
这是容榕第一次见到沈渡的父亲。
个子很高,五官俊朗英气,和沈渡一样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容榕更加不敢动了,连笑都不敢笑了。
沈爸爸单边的眉头稍稍挑起, 语气略显遗憾:“沈渡,你魅力不行啊, 女朋友对你都没有想法。”
容榕满脸问号:“啊?”
沈渡意会,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身上稍皱的西装:“小姑娘害羞, 这些话听听就行。”
“那好。”沈爸爸侧身,后退了几步:“我和你妈一小时后再过来。”
路舒雅女士娇嗔的捶了捶沈爸爸的肩:“行了行了, 老不正经的, 不是说过来见见榕榕吗?”
沈爸爸轻笑,将目光转向了神游中的容榕,笑容温和:“你就是容榕吧?”
容榕乖巧点头:“叔叔好。”
“听舒雅提过你很多次了,很想见你一面, 只可惜总找不到去清河市的机会, 正好这次来巴黎参加慈善会, 所以就非让沈渡和他妈妈替我引见一下,事先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实在是唐突了。”沈爸爸目光柔和,容榕原本已经平息了急促的心跳,结果他末尾又加上句:“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沈渡了。”
外表成熟稳重的男人,就连促狭的话语也能说得一本正经,差点就以为他是真心想道歉了。
容榕抿唇:“叔叔,您能不提这事儿了吗?”
路舒雅女士又暗暗掐了把沈爸爸,转而笑容可掬的看着容榕:“榕榕,别理他。走走走,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说完就朝容榕走过来,抬首瞪了沈渡一眼,责怪道:“就知道在这儿干站着,也不知道帮女朋友解解围?”
沈渡垂眸看着路女士,语气带笑:“确实是打扰到我和榕榕了。”
容榕几欲羞愤而死。
她就知道沈渡不会乖乖坐在那儿任她摆布。
早知道刚刚就把沈渡红耳朵的样子给拍下来了。
沈爸爸作罢,笑了两声:“舒雅你带小姑娘去宴会厅吃点东西吧。”
路舒雅女士颔首,牵着容榕离开了会客室。,
两位女士离开后,沈氏父子大摇大摆的霸占了yinel的专属休息室。
沈爸爸微微蹙眉,言语中有一丝不满:“你怎么让人家小姑娘主动?既然谈了恋爱就收收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性子,不然小心把人家给吓跑了。”
沈渡慵懒的靠着沙发背,漫不经心的抬着眼皮看着他爸:“你和妈一直盯着看,想让我怎么办?”
沈爸爸轻咳,坐在他对面,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世界号谈下来了吗?”
“嗯。”沈渡微微点头:“回国就签约。”
“每年暑期的时候,境内的旅行社都会在港口安排游轮出行,旅游业竞争很大,中润到底是内地企业,资源方面不如港内商社。不过证件和出入日本国境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打点妥善。”
“谢谢爸爸。”
沈爸爸勾唇:“真想谢我就早点结婚吧,不指望有个贴心的儿子,至少有个能哄我开心的孙子孙女。”
“不急。”沈渡微微一笑:“小姑娘还年轻。”
沈爸爸睨他一眼,不动声色:“当初在西九龙跟我一起开公司的董叔叔他们孙辈的小朋友要上幼儿园了。”
沈渡神色自若:“国家开放二胎后,董叔叔添了个跟他孙子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
沈爸爸沉默良久,低沉道:“董叔叔他老婆二十出头,你也不想想你妈多少岁了。”
独生太子爷沈渡点头附和:“没有兄弟姐妹一直是我的遗憾。”
“……”
“……”
气氛很尴尬。
最后还是沈爸爸叹气:“随你吧。”
***
路舒雅女士说是说带容榕去吃好吃的,但其实压根就没打算带她回宴会厅。
而是直接带她坐上了车。
巴黎街景不比国内一线城市繁华,街道干净清爽,微凉的夏风吹拂过窈窕女郎的金发和裙摆,随便定格在哪个画面,中世纪的建筑背景与现代人完美融合,每一帧都是令人挪不开眼的画。
街边橱窗里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圆顶灯打在衣着精致的人行模特身上,透过一层玻璃看那些商品,总觉得比穿在自己身上好看一百倍。
躺在面包店里的那些外表焦黄,冒着热烟的各形面包,其实能把牙齿磕破。
容榕小的时候,就常听大人们感叹,咱们国家的城市什么时候能像国外城市那样繁华。
如今国内很多城市繁华程度已经不输国外,但人们却又转而怀念起了许多年前的那种质朴和安宁。
人总是活在不满足里的。
容榕还在思索要不要跟经纪人交个差,路舒雅女士却似乎已经看穿她的想法,拍拍她的手以示安心:“我已经跟费小姐说过了,不然你以为我们真能不打招呼就随便进你的休息室吗?”
“您认识我的经纪人?”
路舒雅女士眨眨眼:“我和费小姐何止是认识,我跟她已经在谈关于帮你办画展的事情了。”
容榕不解的看着她。
“肚肚他爸很早就创立了基金会,一是为了建立社区服务,二也是为了将他这些年的私人收藏都统一登记在基金会名下,这次的拍卖会,有不少竞拍品都是他的收藏,已经以基金会的名义捐赠给巴黎,竞拍所得的所有收入都会拿来捐助澳洲贫困儿童。”路舒雅女士转而笑道:“前两年他将基金会转给我,我发现他的大多私人收藏都出自14世纪后的欧洲艺术家之手,华裔艺术家的藏品甚少,所以这两年跑了不少艺术展,就是想要找到合适的国内艺术家作品。”
沈渡此前跟她提过,自己的母亲对这方面感兴趣。
她当时以为,这只是阿姨只不过是平时闲来打发时间的小爱好。
“我很早前就知道了yinel,一直想等着她回国后见上一面。”路舒雅女士笑呵呵的握紧她的手,感叹道:“却没想到,yinel就是你。”
容榕也不禁感叹这世间缘分,妙不可言。
路舒雅女士语气坚定:“你放心,你的第一个国内画展,阿姨一定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容榕哭笑不得:“谢谢阿姨。”
两个人聊着聊着,车子拐过最后一道直街,开到了目的地。
容榕对这儿很熟悉。
圣特娜妇保大道24号,容榕经常来这儿给容青瓷当代购。
容青瓷小姐脾气古怪,纵使无需配货,总部能够直接把包空运回国,她也依旧要坚定地压榨容榕当她的人肉代购。
原因是,连容榕这种人肉输送都比那日狗的空运要快。
她恨不得昨天买,今天包就能到手背。
因此每次那个熟悉的东南亚裔sa看到容榕时,都有种她是过来打劫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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