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之花(1 / 2)
男人并未回答她。
容榕的心跳很快, 所幸沈渡没有完全将她桎梏,她还有多余的空间转个身逃回房间。
“我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房间吧。”
房卡刚刚刷开房间门,磁性感应的提示音还未消失, 沈渡伸手按在门把上。
门轻轻被推开,背后是他清冽的气息。
容榕结结巴巴的说:“这儿没有咖啡喝。”
她匆忙溜进房间, 打开壁灯,整个房间弥漫着昏暗的光影。
地毯上映出她的影子。
沈渡低笑, 语气中有淡淡的揶揄:“榕榕,要逃的话, 不该往房间里逃。”
容榕其实也没喝多少酒,但却平白醉了起来。
她转过头,语气有些别扭:“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我来替你履行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她想不起来了, 光用说的那一套怎么顶用,沈渡不跟她废话,长腿迈开,两三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揽过她的腰。
小姑娘的腰肢盈盈一握,男人稍稍环紧手臂就将人锁在怀里。
另一只手还得空来掐她的脸。
沈渡眸色微沉,像是蛊惑, 又像是提醒:“你说要怎么以慰这两个月的相思之苦?”
他将最重要的话头留给了小姑娘想。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而后恍然大悟。
清澈的鹿眼里闪烁着惊慌与无措, 随即那灯影下发亮的眸子便躲开了他, 望着地板试图装傻。
“我不记得了。”
连撒谎都不会啊。
沈渡叹气, 手上用了点劲儿捏她, 似乎是在惩罚,语气里也带着点埋怨:“只会嘴上说说?”
容榕声音弱弱的:“就是想调戏你一下罢了。”
男人的气息忽然压了过来。
她正欲闭眼,伴随着他的沉敛的气息,容榕感到脸颊一热。
“相思之苦也是随口说说?”
被人捏着下巴,容榕摇摇头:“这是真的。”
男人松开手臂,弯下腰和她目光交织,唇边的笑容很浅:“原来你想我的程度就只这么一点,没看出你哪里苦了。”
他说话一贯这样,留着三分靠她自己猜。
从不露骨,没品出含义来时只觉得他这人正经万分,品出话里之话后,就知道这男人到底意指什么。
他是真的在抱怨。
因为喝了酒,嘴上余存的口红早就不剩多少,容榕忽然猛地凑上前,在他脸上也亲了口。
纵使她今天盛妆,不同于往日,一身黑裙迷人,不说话时冷艳高贵。
骨子里却还是没变。
沈渡得到了她略带矜持的回答,脸上终于露出还算明显的笑意。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哪怕说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也是想将它变成真的。
容榕低声问他:“那你有多想我?”
“把你对我说过的,都还给你。”
她被男人一把抱起,直接就近坐在了最近的桌子上。
沈渡将手撑在容榕身侧两边,稍稍抬头,露出清晰俊朗的下颌线,而后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
容榕的口里有香槟的味道。
她闭着眼,齿间酥麻,根本抵挡不了男人的侵袭。
也任由他卷起舌尖,将那剩余的酒气夺去。
11年份定制版巴黎之花,花藤缠绕酒瓶身,酿酒师的匠心与诚意也一并添进酒里,静酿多年后再品尝,舌尖只要触到酒液,便沾染上馥郁清新的葡萄香与橘皮甜,犹有余味。
还带着容榕自身的香甜。
沈渡不喝巴黎之花,却在这一刻莫名爱上这种味道。
男人的跨部抵着她的大腿内根,微热的温度透过西装裤直接烫到了她。
容榕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
沈渡稍稍离了她的唇,在她嘴边笑着喘气:“别夹着我。”
他话又是只说几分,又抱琵琶,容榕莫名想到别的,连忙又将腿分开了点。
男人嘴边笑意更浓了:“分这么开啊。”
“……”
反正夹着也不对,分开也不对,容榕用手撑在背后,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沈渡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害得她有些痒,侧过脸躲他的手。
温厚的手顿时又抛却了丝丝温柔,扣住她的后脑勺。
换气也换够了,那就接着亲。
她想躲,却又架不住男人的小动作。
容榕小巧的耳垂上坠着bellagraph 5ct的私订款耳环,四只大小不一的白蝴蝶扑朔,四张翅膀分别镶嵌钻石,尾坠的圆钻摆动频率最强烈。
钻石从来不值钱。
能为女人增添光彩的钻石才值钱。
沈渡像是玩玩具一样,轻轻晃动着耳环。
桌子太硬,她坐久了就有些不舒服。
原本的意思是想结束这个绵长的亲吻,她推推沈渡的肩膀,小声说:“腿都要坐麻了。”
她不好意思说屁股,就换了个部位。
沈渡微讶的看着她,摆出一副听力不好的样子:“什么?”
“坐麻了。”
他配合的眨眼:“我们不是还没做吗?”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
容榕捂着脸喊了几声:“坐下的坐。”
沈渡抱着她笑出了声。
然后有力的手臂将她拖起,往卧室走去。
容榕抱住他的肩:“这是要干什么?”
“换个软点的地方。”
“…你嘴巴不疼吗?”她小心翼翼偷瞄了眼沈渡的唇。
他的唇一向颜色偏粉,现在都红得滴血,她看着都觉得一阵阵疼。
原本沈渡亲吻的力道也算不上多温柔。
“腿软了吗?”沈渡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手指点在她的膝盖上:“榕榕,既然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容榕被他这不上不下的话撩拨得满脸通红。
他们吻了二十分钟,沈渡的手一直很规矩。
不是环在她的腰间,就是摩挲她的耳朵,可能是换了地点,有什么意外的开关被打开了。
当她的脑袋磕在床头时,覆在腰间的手渐渐上移了。
容榕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不自觉闭紧了眼睛,双手用力抓紧他的衬衫。
当手完整的覆上柔软时,沈渡的呼吸也淡定不到哪里去。
她悄悄睁眼看他。
平日总是清冷的男人闭着眼,床头灯的光芒朦胧的洒在他的脸上,竟然也能察觉到他脸颊泛起的温度。
可能就是默契,沈渡也睁开了眼,眸间浑浊,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
还停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移,挡住了她的眼睛。
视线变得黑暗,身体上就更为敏感,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容榕没忍住喉间的嘤·咛,本就暧昧的空气里忽然增添了更浓稠的柔色。
她咬紧牙关,坚决不肯再发出一点动静来。
沈渡低笑,修长的手指又来到她的锁骨。
原本是打算顺着抹胸领口溜进去,却被忽然清醒过来的容榕一把打开。
“啪——”
这一声巴掌,沈渡的手背有些泛红了。
他指尖原本就是伸了进去的,被她这一打,下意识的捏紧了刚抓到的东西,连同着手一起带了出来。
原本吊带抹胸就考验围度。
容榕的左胸忽然就扁了,布料空出一大截。
她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横躺着的,罩杯刚好的胸垫。
“……”
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旖旎气氛全消,沈渡原也是有些尴尬的,但看小姑娘一副要寻死的厌世模样,不知怎么的就又笑了。
他笑了,容榕就更恼了。
两个人都没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宁静。
胸垫也出来了,再塞进去也是无济于事,容榕语气沉痛:“你也看到了,我是a。”
沈渡:“……”
“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容榕破罐子破摔:“早点知道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
男人一直没说话,容榕觉得不对劲,忍着羞耻问他:“你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吧?”
他看着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啊。
平胸妹子明明是世界宝藏。
沈渡酝酿了很久,和她对视,语气平静:“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潜台词就是我不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容榕松了口气,接着男人反问她。
“那如果换做是我,你会在意吗?”
这问题没头没脑的,容榕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看了眼他的胸。
男人还是平点好,太大了这不是给广大平胸女士添堵吗?
然后她脑袋一转,恍然大悟。
肯定问的是那什么。
容榕狐疑的往下挪了挪目光。
如果沈渡不行的话……
她已经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了,但是无奈眼睛太大,又藏不住情绪,那淡淡的嫌弃就这么流露了出来。
然后非常虚伪的,又迟疑的摇了摇头:“…不在意吧。”
吧。
沈渡:“……”
女人都是双标狗。
沈渡纵使心间冒着火,但自持力向来强悍的他还是打算暂时不理会这个该死的双标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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