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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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月便是秘境开启之日,届时门中青年弟子分批前往试炼,记录成绩赏赐仙品,这叫竞赛,也可称为考试。

华仪长老这边的弟子不多,原先收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孩夜卉迟,没过一月却又投奔一个更天纵奇才的同族表妹夜思远,虽人丁单薄,拉出去却一个能抵十个,华仪长老凤九仪嘚瑟之余压力非常大。

都是好苗子,天之骄子,谁也不服谁,难免会有矛盾,有矛盾就会争斗,有争斗就会鸡飞狗跳。

在鸡飞狗跳了几个月之后,这俩小弟子的品性也显现出来了,夜卉迟,大师姐,有派头,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心地歹毒,杀机暗藏。夜思远,天资卓越,心思细腻,聪明绝顶,风光霁月。

久而久之,凤九仪的心就偏向夜思远那边了,不止为了她对夜卉迟产生了偏见,在教学上也有所懈怠,在各处争锋中处处针对夜卉迟,最终在一次师门惨案按头认错,将夜卉迟赶出师门,堕入魔道,经历几百年的一二叁四五磨难,夜卉迟变身魔尊,对宗门大开杀戒,与夜思远正面对上,两败俱伤,最终宗门被毁,凤九仪被杀。

夜思远死遁,蛰伏重建师门,这便是第二卷的内容。

纸上说来终觉浅,凤九仪睁开眼,床前已立了一个俏生生的身影,正是她的大弟子,未来魔尊,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夜卉迟。

这一下子就有些毛毛的了,凤九仪缓了好一会儿,才元神归位,这才坐起来,发觉自己手脚俱全,内息稳定,甚至衣裳也干净整洁,不由大奇:“没杀我?”

她分明记得自己确实死了,穿透了胸口的一剑凉飕飕的还灌着风,死得非常安详。

夜卉迟当了魔尊着装风格都有了变化,原先是爱招摇的红色,唇红齿白的小姑娘,不想着害人的时候还很招人喜欢,现在一身黑跟奔丧似的,望之深不可测,不似花季。

她这边厢观察了下魔尊的房间,魔尊在那头沉默,似在叩问本心,凤九仪怕乱走被她再杀一次,便安详地合上眼,回顾自己前半生诡异的经历。

这一剑刺得好,可算把那只令人生厌的系统给刺没了。

按照凤九仪原本的喜好,她还是更偏向于不是好人的夜卉迟,偏偏读者和系统都不喜欢她,凤九仪只能老老实实服务衣食父母,可劲护着思远女主,可劲作一把思远的刀,可劲欺负夜卉迟,死的时候还赚了一大把读者的眼泪。

没人说话,凤九仪凑到夜卉迟脸前疑惑:“我怎么又活了啊?”

她一向如此,不像个师尊模样,夜卉迟也一向讨厌她没上没下的样子,冷冷地瞪她:“徒儿用转灵珠重聚了师尊灵体。”

啊!

凤九仪跳了起来,赶紧试了下体内灵力,还好还好,还是熟悉的经脉,看来身体也没变,真好。

于是甜甜地笑道:“谢谢卉迟。”

两人之间气氛融洽,不太像是谁欺负谁谁又捅了谁的关系。

夜卉迟勉强搭了几句腔,后惊醒自己又陷入这女人的对话气氛里,脸色不大好看地走了。

心里压着重重思绪,夜卉迟直奔一片桃林,捂着心口,面上现出疼痛的神色,缓缓跌坐在一颗千年桃树脚下,口中轻轻唤着:“师尊……九仪……”

为什么杀了她,还是不解恨!

为什么杀了她的一瞬间,心会那么痛!

为什么排除万难救回她,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却又疼痛加剧!

夜卉迟神色恍惚。

如若凤九仪倾听了她的烦恼,必会笑吟吟地分析道:“卉迟,你怕是爱上我了。”

可她心里一心只有夜思远,只为夜思远担忧,只为夜思远焦躁,更只为夜思远愤怒!

夜卉迟恨不得杀了夜思远,让凤九仪只能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桃林里匆匆走来一清丽女子,担忧地扶起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比往常还严重的样子……难道是,她醒了?”

和夜卉迟亲近的人少有不知道凤九仪的名字的,凤九仪做的事令人愤恨,但她的人又让人着迷,连身为弟子的夜卉迟和夜思远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一个拼死复仇,一个祭己身聚其灵。

凤九仪这边也有些懵逼,她许久没有拥有过自己的时间了,前辈子都在做任务,任务内容是护持夜思远,也可以说她就是绕着夜思远打转的。现在夜思远不知道在哪儿,系统也没了,虚无主义的贤者时间就降临了。

无聊到了尽头,凤九仪只好翻了翻衣柜里的衣服,准备出去转转,不看不打紧,一看……“嚯。”凤九仪轻捂住鼻子,生怕自己鼻血狂飙。这魔界的风俗就是开放哈,皮衣轻纱的,很是纵欲嘛。

心想着入乡随俗,凤九仪换上了一件紧身吊带,一条黑色的长纱裙,吊带是皮质的款式,紧紧勒住腰身,将雪白的胸乳托举起来,视觉效果很是火爆,深深一道沟壑,饱满如白馒头,不愧是魔界的衣服。

长纱裙的效果相对保守,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凤九仪开心地出了门,引爆了一路人的鼻血,轰动效果非常良好,只她在湖边看景时,忽被一人压到假山上,白馒头被抓了一把。一看那男人,形容猥琐,但手指修长,想必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凤九仪“咦”了一声,听闻魔界开放,果然是不虚此行。

那人目光淫邪,见凤九仪不反对,便急色地抓揉起两只大兔子,凤九仪情动之际,忽听一声惨叫,眼前之人徐徐倒下,露出背后的黑衣女子。

夜卉迟咬牙切齿地脱下外衫包住她:“你何时变得如此放荡!”

凤九仪摸摸鼻子:“在其位谋其事嘛,在正派宗门,自然得禁欲,可这里貌似不同呀,我亦想体验一番。”

“你若想体验,徒儿可以代劳!”

夜卉迟死死盯住凤九仪雪白依旧的胸口,满脑子都是砍手砍脚的恶念。

凤九仪见她生气,卖乖地搂住夜卉迟的脖子,撒娇道:“想杀就杀罢,我没意见。”

若是平常,夜卉迟早已将人剁成了馅,只是担忧一直不喜自己暴戾的师尊会生气,这才压抑了本性,这会儿见凤九仪同意,便一点点将人骨头捏碎,再将皮肉碾成泥状,才恶气长抒。

凤九仪扑哧一笑,主动去牵徒弟的手:“气消了我们就回去吧。”

夜卉迟却不动如山。

凤九仪恍然大悟,将人拉扯过来搂住自己的细腰,又抬了夜卉迟修长如玉的右手放在自己胸乳上,贴着她耳边诱惑道:“想摸就摸呀……”

夜卉迟血气上涌,又恨她一向随心所欲的师尊现在这副诱人采摘的嘴脸,一时间爱恨交织,很是愤愤地揉弄起亲师尊的胸乳。凤九仪站立不稳,挂靠在她的臂弯里,娇声道:“卉迟喜欢师尊什么呀?”

夜卉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喜欢便喜欢了,喜欢师尊的人如过江之鲤鱼,何妨多她一个。

她和师尊并没有多深的师徒之情,师尊并未多爱护她几分,她只如同一个默默的暗恋者,被这淡漠慵懒的姿态所迷。即便她在罚自己紧闭,逐自己出门时,也是那么云淡风轻,不放在心上。

她的眼里有过谁吗?夜思远?

夜卉迟感到难过,也不揉胸了,死死抱紧凤九仪,头埋在她颈边,忍不住眼泪。

就问了一句,这是又联想起什么了,凤九仪有些无奈,伸手在她单薄的脊背上有节奏地轻拍,无声安抚。虽然自己对她做了很多坏事,这个小孩却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师尊,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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