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你在耍孤王?”耶律布忍不住勃然大怒,继而伸出一对长长的爪子向绍岩扑了过来,绍岩及时收回拳头,当下一个侧步闪到一边,耶律布步伐神速,直扑不行,便纵身跃起,用双腿去截对方的脖子,绍岩挥手去挡,却被他的双腿紧紧夹住,随着耶律布的一个翻身,绍岩整个人飞了出去,差一点就落在了擂台之外。
耶律布见胜券在握,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飞身过去,提起右脚照着绍岩的腰部踢去,幸亏绍岩及时从地上一滚而起,否则腰板不被击碎才怪……
台下围观群众看到眼前这一精彩画面,浑身上下的细胞仿佛瞬间凝聚在一起,呼吸越发紧张。
见绍岩屡战屡退,众人为之呐喊助威,曹宣娇、白如雪、穆影更是为他捏了把汗,白如雪几次想上去助他一臂之力,都被曹宣娇给拦住了,曹宣娇告诉她,耶律布得势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便会败下阵来。
正如她所说,耶律布仗着自己屡战上风,开始变得有些骄傲轻敌,早已不将任何对手放在眼里,而绍岩每被打倒在地一次,便会立刻咬着牙直起身子,轻轻拭去嘴角残留的鲜血,复又抡起拳头向对方冲了过去。
“好一个打不垮的极品皇帝。”耶律布很是佩服他那百折不挠的精神,于是嘿嘿笑道:“绍岩,孤王今天可不杀你,但你要从此臣服于孤王,咱们两个往后一齐来坐江山。”
绍岩驻足片刻,淡然一笑道:“你这说这话也不嫌牙疼,你看看你身后,再看看四周,皆是我东林的大旗。”
耶律布回过头,见那些随风而飘的旗帜上都写着东林二字,不禁冷哼道:“那又怎样?你又不是孤王的对手,海岛照样是孤王的,哈哈哈……”
正当他仰天大笑之际,绍岩一个健步冲了上来,顺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耶律布疏于防备,顿时鼻血直流,气急败坏的他大骂一声‘可恶’,接着双拳同时出击,绍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子,同时以最快的速度,一拳击打在对方的小腹上,耶律布痛得惨叫一声,整个人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定然不会就此认输,停顿少许后,他忽然纵身跃起,半空中来个后空翻,直接来到绍岩的背后,就在他再次抡起双拳准备袭击绍岩时,不料,绍岩突然一个蹲步,借用臀部奋力往后拱去,恰好撞击在对方的裆部,耶律布顺势搂着他的腰,想以此来扳倒他,殊不知,绍岩抢先一步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并故意在空中旋转几圈,然后一鼓作气,狠狠地扔出擂台之外。
“好——”场上所有百姓齐声喝彩,落地后的耶律布想要逃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十几支长矛同时指在他的眼前,他只好愿赌服输,并表示愿意修书一封给韩棋。
论武艺,绍岩远远不是耶律布的对手,论力气,只怕也是略胜一筹,唯有一点,耶律布却怎么都不如他,那就是动脑子,可怜那耶律布直到被再次关入大牢后才彻底明白过来,他之所以战败,原因不泛只有两条,一则是因为太过心浮气躁,二则是过轻敌,才会中了对方的下怀。
绍岩大败耶律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海岛,岛上居民渐渐接受了他这位新的主人,以前他们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耶律布,将其当作神的化身,甚至将女儿送于宫中供他淫乐,事到如今,这位‘天神’皇帝却败在了一个凡人的皇帝手里,人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事有多么的无知和愚蠢,于是他们便自发的来到宫外,请求绍岩将耶律布这个装神弄鬼的大魔头斩首示众。
绍岩思考再三,决定上顺天意,下应民心,命人将耶律布拉出去游街三日,随后直接处决于人群最多的菜市口,哪知道还未等囚车进入里面,大街上的百姓便愤怒的拿起锄头、棍棒等工具冲过去,将他从囚车里拉起来,当场打死在街头。
纵观取律布这十年的统治生涯,共淫**女多达千人,由于这家伙是个双面人,遭其屠杀的还有两百多名童男,负罪累累的他最终没能逃过被人剁成肉酱的下场。
……
有了耶律布的修书,典司韩棋只好率余部出城投降,数百名百姓因此获救,其它城区的小股残余势力或降或灭。
几日后,绍岩命人将韩棋及所有尼罗国将领、士兵集中到一处,当众向他们公布耶律布的几大罪状,众人听后感悟颇深,后悔当初不该助纣为虐,以至今日害人害已,会后,绍岩并没有为难这些人,而是让穆影给他们发放路费,放他们回家,士兵们见东林皇帝如此仁义,纷纷表示愿意为东林国效力,绍岩喜出望外,立即将他们划入张百户和王信的队伍。
经过清点,这次愿意归顺的士兵总共有五万九千五百六十一人,包括那些将领也不得不对绍岩俯首称臣,唯有典司韩棋迟迟没有表态,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际,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后便悄悄地走了出去。
“韩典司这是去往何处啊?”
韩棋一听,猛地抬起头,却见绍岩笑眯眯的矗立在跟前,如今尼罗国亡了,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只好微微作揖道:“罪人韩棋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七十章法不容情(1)
“免礼。”绍岩摆摆手,跟着和颜悦色道:“尔等既已归顺我东林国,为何韩典司还是这般闷闷不乐的?莫非对朕的决定心怀不满,还是……”
韩棋连忙摇头道:“皇上能不计前嫌,收编我等这些罪人,实为仁君之举,韩某又岂会心生抱怨,只是耶律国主早年对韩某有知遇之恩,韩某不敢有忘,如今他已殡天,韩某来不及感怀他的恩情,只想用余生为其守陵,还请皇上恩准。”
绍岩内心不禁感慨道,此人在朝为官时,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官,可如今尼罗国已经彻底倒台,他却还能对其死去的主子不离不弃,可见他的一番忠心,为人臣者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能可贵,我若是不成全于他,实在有点讲不过去了,想罢便大方的道:“实不相瞒,朕的大军初来海岛,有很多东西还不是很明白,有很多地方还需仰仗你们这些旧臣,现在看来……,呵呵,既然韩典司主意已定,朕也不便强求,你有如此忠心,朕颇受感动,好吧,朕准了,另外,朕再赐你黄金百两,良田百倾,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你度过余生了。”
韩棋听到这话,当时就懵住了,他在朝为官时,没少帮助耶律布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装天神求雨,假扮巫师骗百姓钱财、骗色等等,从理论上来讲,这些都是耶律布出的主意,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从犯,就在绍岩率领东林大军占领海岛,紧接着,耶律布被村民在菜市口就地正法后,他渐渐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有违天理,多么的罪无可恕,倘若要数罪并罚的话,纵然让他死上一百次也死不足惜,然则,事至今日,绍岩非但没有追究他的罪行,反倒对他还格外的照顾,他首先是震惊,其次是感动,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在眼中打转。
这一细节早被绍岩看在眼里,他故意开玩笑的道:“朕听说,耶律布当年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却不曾想这些所谓的‘雨’都是从韩典司的眼中而出,看来韩典司这几年没少操劳啊。”
韩棋不由破涕为笑道:“让皇上见笑了,韩某罪人一个,皇上不追究韩某之前犯下的罪行,那便是对韩某的莫大仁慈了,韩某愧对皇上,更愧对海岛居民,试问还有何脸面接受皇上的赏赐?韩某斗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言毕深深的躬了躬腰。
绍岩笑了笑道:“韩典司言过了,人非草本,孰能无过?况且这些大都是耶律布的刚愎自用所致,你们的这位‘天神’国主,看着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其心里却是这般的丑恶,拿人做玩偶,压根就不把平民百姓当人看,不过他在临死前,尚且做了桩理智的事,那就是修书让你等开城投降,饶过那数百名百姓的性命。
通过这件事,朕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但凡任何两个国家开战,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老百姓,而这些苦难的老百姓恰恰是一个国家的主体,因此,你若是想忏悔,大可不必一辈子守在耶律布的坟前,那样只会让你永远都活在一个阴影当中,照朕看来,你可以把你毕生的精力都花在为民造福的宗旨上,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快乐?只有看到许多人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时候,才叫真正的快乐,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棋猛然开窍,心悦诚服的点点头:“真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皇上的一番话令韩某茅塞顿开,韩某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皇上放心,韩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绍岩会心一笑。
韩棋离去后,绍岩仰起脑袋,对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穆影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嫣然笑道:“韩棋助纣为虐多年,被其祸害的百姓不计其数,按照我朝律法,处他极刑都不为过,皇上却有意让其悔过自新,为民造福,如此一来,他定能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民间从此便多了一个大善之人,皇上英明睿智,实在令臣五体投地。”
绍岩缓缓的把脑袋低了下来,用手轻轻拧着她那红润的鼻子,坏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穆影俏脸微红,忙道:“臣说的都是大实话,绝无半点奉承之意。”
绍岩语重心长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朕之所以不追究韩棋之罪,是因为朕看他本质不坏,若是朕猜得没错的话,前几天他挟持数百名百姓做为人质,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动过杀心。”
“那,那皇上为何还要答应与耶律布比武?”穆影不解的看着他,转而眉头微微一皱道:“您可知道,您那天把我们三个给吓死了,万一……”
绍岩知道她指的另位两个人是曹宣娇和白如雪,说起来,那天的比武确实挺悬的,若不是他早先用激将法激怒耶律布,说不定早就成了那家伙的掌下亡魂,也难怪这丫头会不高兴。
见这丫头生气的样子倒也有分可爱,绍岩趁她不注意时,低下头去在她额头上狠亲了一口,咯咯笑道:“朕的吻永远都是热的,不信你摸摸。”
穆影被他这么一亲,顿感脸颊发烫,满脸通红,甚至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部,待她天真的用手去摸额头时,才发现绍岩早已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她心里又羞又喜,不由嗔道,皇上,您就会耍赖皮。
……
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海岛的秩序渐渐转入了正常,那些因为战争而受到破坏的建筑物皆已恢复了原貌,每座城池及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面皆插上了东林国的旗帜,大街小巷皆是热闹非常。
为了庆祝海岛回归,绍岩命常一笑、章怀德二人带着那几头猛兽,好好地为海岛居民进行一场完整的演出,常一笑倒是省事,皇帝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章怀德却是牢骚满腹,上次演出的时候,他本来收了很多打赏的钱,不料最后全都‘孝敬’给了那位典司大人韩棋,如今倒好,韩棋走了,不但这些钱没办法要回来,而且还要继续给人免费表演,没办法,皇帝的话就是圣旨,纵然他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个不字。
演出那天天气特别好,太阳当空照,整个大地被晒得暖烘烘的,当地居民从四面八方赶到现场围观,在章怀德、常一笑两位驯兽师的指挥下,几头猛兽以其精彩的表演,曾无数次赢得在场观众的热烈好评。
表演结束后,人们各自散去,常一笑与几个助手一起将猛兽关回笼中,然后妥善收拾好工具,唯独章怀德独自坐在一旁小石墩上发着牢骚。
“常一笑,你说皇上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如今尼罗国被打败了,海岛也回归了,咱们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按理说,皇上应该要让咱们回到部队才是,为何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总不能让咱们陪着这些畜牲一辈子吧?那多没劲啊?”
“那你认为什么有劲呢?”话音刚落,却见绍岩身着便服,并在白如雪和穆影的陪同下,缓缓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章怀德、常一笑等人大吃一惊,正欲下跪行君臣之礼,绍岩朝他们眨眨眼睛,众人这才想到皇帝微服出巡,不能暴露身份,于是毕恭毕敬的退作两旁。
绍岩走到章怀德面前,说道:“老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留在马戏团吗?”
章怀德摇头道:“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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