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再见夏吟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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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凝一愣,她怎么不晓得百里晟玄从慕元澈这里夺走过什么?慕元澈的一生,大半的光阴都是郦香雪陪在身边的,更不要说在边关跟百里晟玄几番对峙之时,她更是不离左右的。她怎么就不记得百里晟玄从慕元澈这里夺走过什么人或者东西!

如果说百里晟玄撒谎,可是此时此刻瞧着他的神色,不像是信口胡说。可是如果真有其事,为什么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么回事?

碍于自己现在是夜晚的身份不是郦香雪,因此夜晚便是有什么疑惑这个时候也不能问出口,只能将这个疑惑压在心里,心里暗暗想着等到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从慕元澈那里打听好了。

心里正这般想着,却听对面的千舒瑀颇感兴趣的问道:“哦?没想到西齐大皇居然还能从大夏皇帝那里夺走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慕元澈阴郁的能滴下水来的黑脸此时冷冷一笑,“国主还是不要感兴趣的好,卑鄙小人行径,怕是污了国主的耳朵。”

百里晟玄大怒,眼中带着狠厉,夹着风雨欲来的凛冽之势,缓缓的说道:“卑鄙小人?慕元澈究竟谁是卑鄙小人你心知肚明,当年如不是……”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口,忽然十分狂妄的一笑,眼睛轻轻的扫过夜晚,那邪魅的眸子夹着势在必得的张狂,最后落在慕元澈的身上,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有些东西是守不住的,你看即便是你将她带了回去,可是最后如何?还不是魂归黄土!慕元澈,属于我的我是一定会拿回来的,寄放在你那边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经不想容忍了。上天总是公平的,不是你的强行夺走的下场也只有毁灭,不知道你现在可曾后悔当年的决定?”

慕元澈极度隐忍的俊颜此时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身子往前一顷,与百里晟玄四目相对,火花迸射,那阴冷的眸子让周围的人不由得觉得浑身一寒。两人就像是浑身带煞的恶魔,寒光四射的宝剑迸发出的森冷的杀意,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夜晚越听越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隐隐约约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可是当她想要去细想的时候,又顿时无踪,什么也抓不住,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也变得有些焦躁。

“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迟来的代价!”慕元澈怒道。

“彼此彼此。”百里晟玄深吸一口气,别开眼睛不再看向慕元澈,眼神直直的落在旁边看戏的千舒瑀的身上,“这一场战争三国皆有损伤,朕有个提议,半年之内不动刀兵。寒冬决战,我想不管是哪一国都要付出几倍的代价,明年开春,再战如何?”

千舒瑀没想到百里晟玄所来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这个,南凉现在可谓是大夏跟西齐极力争取的盟友,现在是最悠闲的一方。听了百里的话,侧头看着慕元澈,笑容如旧,似乎在等慕元澈的回答。

慕元澈此时静下心来,细细衡量一番,且不说马上就要进入寒冬,备战格外辛苦,夜晚身怀有孕,这个时候打仗的确是心有牵挂,半年之后夜晚也差不多生产了,时间上刚刚好。心里计较一番,嘴上却说道:“西齐偷袭大夏,难道就像这样揭过不成?”

百里晟玄此时有苦难言,这一场战役虽然不是以西齐失败结尾,但是西齐的损伤却是三国中最为严重的,需要时间修生养息,调整军队,不然的话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说出半年之后再决战的话。而且现在南凉动向不明,更不能轻举妄动,举国之战,更加的不能任性而为。

想到这里,百里晟玄的眼睛忽然看向夜晚,那深若黑潭的眸子,此时此刻正散着十分危险的气息,“攻城之战,西齐损失并不比大夏少。慕元澈,你的宠妃很能干,不仅知晓绝杀阵,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胆量迫人,颇有当年郦香雪的风范。你有如此贤内助,损失更大的是西齐,你在生什么气?”

夜晚心中一凛,不晓得百里晟玄要搞什么鬼,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样的话,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慕元澈脸色不由一沉,周身寒气逐渐浓郁,“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百里晟玄瞧着慕元澈面色森寒,目赤欲裂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眼神落在夜晚的身上,柔声开口,“不知道雪昭媛可曾听闻你大夏皇帝跟先后扬名四海的爱情故事?哦,你是大夏人自然是听说过的,你觉得这样一个男人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另一个女人之后,还能再爱上别人吗?你,在慕元澈的心中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夜晚凝视着百里晟玄,这样的话如果对着另一个女子,一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可是夜晚就是郦香雪,对着郦香雪的面,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岂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总然现在身为夜晚,他也曾不安痛苦过,可是归根结底,她们内心深处都是一个人而已,自己吃自己的醋,岂不是可笑至极?纵然是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可是她更屈从于现实温暖,宁愿以夜晚的身份守护在慕元澈的身边。

傻也好,呆也罢,蠢也无可奈何。

两世为人,都为他而心动,也许就是冥冥中注定,躲也躲不开的缘分。

夜晚嘴角含着笑,眼睛一闪一闪相似刚雕琢出来的五彩斑斓的各色宝石,“原来大皇也曾听闻我皇跟先皇后的爱情故事。妾本小家女,不敢攀龙恩,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阿晚感动于吾皇对先后的一腔痴情,心向往之。可是妾绝对会以己身跟先皇后相较,先皇后是夜晚一生最崇拜敬慕之人,只能仰视何敢比肩?即便是作为先后的替身,也是夜晚的荣幸。”

千舒瑀听着夜晚的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以夜晚的脾性绝对不会这般的贬低自己,可是瞧着那神色似乎是心悦诚服。古怪,古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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