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残酷死亡(1 / 2)
盛京一直以来都是这天下的第一大雄城,没有之一。
大荒与西域自然很想来看看这座雄城到底是什么模样,这或许也是西域与大荒顶尖人物的毕生梦想。
但他们不曾想过的是,在三十年前赤脚和尚与先生李自知便不将西域与大荒当做真正敌人,因为纳气法的普及,两人早在三十年前便预计到盛唐在未来必然会成为这天下间的霸主。
然而,自去年开始发生一系列针对盛唐的各种谋划,就像是一套组合拳一般将盛唐打蒙。
而这其中唐胤龙的驾崩无疑是对这个强盛国度最大的打击。
唐胤龙有能力调动盛京城下的十万魂兵将文清风轰杀成渣,而他没有这么做,便是相信先生可以回来摆平这人世间的一切纷乱,盛京城下的秘密不是给大荒与西域的,自然也不是给文清风的!
先生李自知来到地底祭殿,跪下身子,用泪水浇灌青石地板,也并不是为唐胤龙一人而哭,而是想起了很多很多陈年往事。
眼前的每一块灵牌,都代表着曾经一个盛唐悍勇战士,而他们不仅在生前为盛唐而战,在死后也在盛京城下默默守护了三十年。
这是李自知必须下跪的原因,而他今天来到这里,便是等待,等待一个自以为天下最聪明的人来到这里寻找这个天下似乎是他唯一不知道的秘密。
李自知的猜测的确没有任何错误。
可对于文清风来说,只要他知道先生不在盛京,这盛唐便没有什么他去不得的地方,可大师兄晋级神通,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盛京的地底,利用阵法掩盖他的气息。
而在翼州没有收获任何实质性利益的他,便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盛京下的秘密,因为只有在盛京城下,他才可能看到这些年看不见这个秘密,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够遮掩得住这惊天的秘密。
早在皇宫一役后,文清风便命高手连夜在盛京城外赶工,但想要直通皇宫底下,而不被任何人发觉,这显然非常困难。
时间紧迫,耐心不足,文清风知道想要去看一下秘密,便只能小心翼翼的亲自出手,打通地底,而今夜似乎他将真正的看到盛京城下的秘密。
文清风很兴奋,昏暗的没有任何一丝光芒的地底中,他那双眸子亮的就像夜明珠,其中的兴奋与狂热,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的眼前是一面触手可及的古朴石壁,石壁表体上符纹密布,但刻痕极浅,而以文清风的眼里自然也看得出,此纹乃上古神纹。
仅仅只是一面裸露在外的墙壁,便已用到这等神纹,这其中到底存在什么?
文清风深吸了一口气,身边却有人道:“周王,刚刚皇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先生已经入宫。”
文清风双眸一阵收缩,然后摆手道:“不可能。”
他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他相信苦行不会被先生杀死,如果先生可以杀死苦行,那便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而他更加笃定的是,苦行绝对不可能在先生离开后不给予他们信息,因为这对西域没有半点好处。
一阵收缩的瞳孔渐渐恢复如初,文清风嘴角挂上了微笑道:“想我那女儿能猜到我的所思所想也算是不错,只是怕是她也只能虚晃一枪,仅此而已。”
“周王,睿智!”身边男子双手抱拳轻声道。
文清风看了看面前的石壁,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都撤出去吧,该封口的人,便封口。”
“是!”男子迅速退下。
文清风在这幽暗通道之中盘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虽然相信先生不可能回到盛唐,但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危险便在面前这座石壁之后,但因石壁上的神纹阻隔,他无法动用任何手段去试探虚实,想要看这秘密,便需要他亲自进入其中。
而此时,祭殿中的李自知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双眸看向了穹顶的东南角,用手在眼前虚空轻轻勾勒出了一圈氤氲,他的身形竟然渐渐与这祭殿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在墙外的文清风进行着一连串的周密计算。
只是无论如何计算,苦行都不可能会死,也不可能会帮助先生掩藏行踪。
而更重要的是先生一旦回到盛唐肯定第一目标便是自己,他不可能在皇城暴露身份,先生想杀死他,必然知道在这盛唐之中的任何地方都有他文清风的眼线。
面对这天下间文清风最想知道的秘密,自诩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文清风现如今的表现已经足够克制。
但他明白,一墙之隔,生死之择!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去看看,因为他太聪明,聪明到他认为自己推算的一切不可能出现误差。
手中电弧闪耀,那古朴的石壁被他切出了一个椭圆形,即便是文清风也神色难掩紧张的推开了厚厚的石壁。
石壁坠落,发出了一声闷响,伴随着小石块的碎裂翻滚,变成了这地底最唯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
文清风身躯轻盈的落在了祭殿之中,他就像是最熟练的摸金校尉,早已对各类古墓轻车熟路,只是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呆若木鸡。
他无法想象的看着那成千上万,沐浴在夜明珠光线中,被檀香味缭绕的灵牌。
这些灵牌鳞次栉比,高低起伏的充斥满了他瞳孔中的所有空间之中,一瞬间的脑部发麻,让文清风不仅呆滞了下来,甚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神纹,灵牌,这座祭殿?
赤脚和尚与先生到底做了什么?
这里被供奉的盛唐战士,又有什么作用?
文清风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揭晓谜团的答案,却在这瞬间被他一一否决,到了最后,他软弱无力的坐了下来,露出了这一生最苦涩的笑容。
在他笑容出现的刹那间,李自知也来到了他的身旁,没有动手,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
文清风侧过头来,看到了李自知,脸上的苦笑没有收敛,越来越苦,越来越白,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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