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先不管一开始见到的k是不是就是k,这只是一个称呼,我很确定早上我见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当初在游轮上见到的那个人。”
他忽然又想到了个可能,接着说道:“但是我不敢保证在过去的这几个小时里有没有别的什么变故发生,在过来前,我往饭厅里看了眼,当时k往我这边看了眼,但是很快转过了脸,那个眼神好像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钟一木脱口而出。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立马又打了个补丁,“我这也是在关心朋友。”
这个反应真的太反常了。
顾南墨盯着钟一木的脸看了几秒,像钟一木心态这么稳的人,这个反应不该出现在他这里。
“当时我以为那个眼神是我看错了,因为他转头了,”顾南墨说,“在我们所看到的坐在轮椅上,有管家身份,被称作格尔斯的k没有女仆的提醒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不能动的。”
他说:“所以当时我不确定是不是又看到了幻觉,但现在仔细的想一想,那个眼神是在阻止我,不让我进入饭厅,钟医生,现在饭菜都吃完了,不会有任何的浪费食物的危险了,饭厅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了吗?”
绕了这么大一圈又回来了。
“说,当然说,”钟一木回答的特别的干脆,“今晚的饭厅有问题,前面我已经说了,我是从那个册子上看到的,至于那个册子跟沈圩猜到的也差不多,我就是那样得到的,我知道有危险所以把闻白藏在了那里,营造出他快要没有命的假象,让古堡默认闻白已经处于死亡的状态了。”
忽然回答的这么干脆,没有任何的绕弯子,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不适应,这么直白,这还是钟一木吗?
不是说任何的线索都是要有同样的条件去交换的吗?现在也不需要去交换了,如果说是钟一木忽然发善心的话,好像真的不可能。
徐风伸手摸了下钟一木的额头,满脸担忧地问道:“哥,你是受到什么刺激疯了吗?要不然喝口茶冷静下吧。”
“起开,”钟一木把徐风的手给打开,“我精神好的很,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奇怪啊,之前问我事的时候,我不说你们又说我不说了,现在我全部都说了,你们又觉得我有问题了,到底是要怎么样?”
“说是说了,”徐风小声地嘀咕道:“可是这样更加的吓人啊。”
沈圩:“册子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可以,”钟一木毫不犹豫地把口袋里的册子拿了出来递给沈圩,“看吧,说了要线索共享,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沈圩刚伸手要接,顾南墨按住了他的手,“我来。”
他既然是连那么多的轮椅都坐过了,如果这个册子真的是有什么问题的话,确实是他来好一点。
最起码可以保证沈圩那边是没事的。
“你还真的是照顾到每一个人。”钟一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看的出来带了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