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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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写什么了?”容舍问。

白得得道:“他们那里的人非常原始,而且尽管擅自干涉天命,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以羊肠等物套在……”白得得大概觉得说得不够形象,所以干脆动手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容舍阴恻恻地道:“画得还真是纤毫毕现啊。”

“过奖过奖,其实都是跟你学的。”白得得道。她的画技虽然是偷师,但的确是从容舍那儿学的。

“我可没教你画这个。”容舍冷冷地道。

白得得这才发觉不妥,只能以笔管撑住下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羊肠。”

白得得用笔杆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道:“可是我不记得过程中你有戴羊肠的动作啊。”

得,再听下去就该儿童不宜了,容舍立即制止白得得道:“别瞎想了。修士本就不易有孕,否则天地就将失衡。修为越高越是难。”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夸你自己修为高,还是夸我呀?”

容舍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一个孕神境有什么值得夸的?”

白得得嘀咕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孕神境似的。”不过白得得没敢大声说,因为南草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琉璃还脆弱,尤其是容舍这种,修为比不过女方的,更是会容不得人说他修为低下。

“你说什么?”容舍问。

白得得立即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传话让我来,是找我有事吗?”

容舍道:“你是上门去向左析羽挑战了吗?”

白得得扬眉道:“你消息挺灵的呀,我才刚从左析羽的住处回来呢。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约。”

容舍问,“你为何突然想起挑战左析羽,别告诉我你是想奋发图强了。”

白得得现在自然是什么也不瞒容舍了,把唐不野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错,炼器堂堂首你还是有机会的。”容舍道,说着话他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桌上画画。

白得得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容舍在纸上画出了一袭衣裙。她道:“你画人怎么不画脸呢?”

“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容舍没好气地搁下笔道。

白得得心想,我脑子的确挺灵光的,可也赶不上宗主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频率啊。

“这是给你的战袍。”容舍道,“难道咱们家得得也有了上进心,不管原因是什么,不再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总是好的。”

前半句尤其是“咱们家得得”还让白得得听得挺顺耳的,可是后半句就太气人了,白得得噘嘴道:“容舍,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会从上界被驱逐了。”

“你又知道了?”容舍讽刺道。

白得得道:“对啊,就你这样不会说话的,被驱逐都算是轻的,要换了是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都算是我心地善良。”

不过白得得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点,她回身抓起容舍刚才画的画看了看,“你是说这是给我的战袍?”

“给我的?”白得得眼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小星星了。

“觉得可还行?”容舍问。

“行,太行了。”白得得又看了看那衣服样子,色若晚霞之将归,态如夜雾之初起,很有意境,俨然已经不只是衣裳,而成了传世名作一般。

白得得将画纸捧到胸口,“这个衣服样子是只给我的么?”

“唔。”容舍应道。

白得得欢喜道:“我可终于有只属于我自己的衣裳了,你都不知道,当初在东荒域,顾晓星有她专属的星辰裙我心里有多羡慕嫉妒恨。”

说起顾晓星,不由就想起她的遭遇,这叫白得得有些唏嘘,“那个,你还记得七宝宗的顾晓星吗?当初东荒域的第一美人。”

“自然。”容舍道。

明明是白得得自己开口问的,这会儿听了容舍回答,又小气了,“你记美人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容舍道:“因为我还没到老眼昏花脑子糊涂的年纪。”

白得得也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再说顾晓星的命运那么惨,她实在不该吃她的醋。白得得有些唏嘘道:“我算是命好的了,能从九霄城逃出来,她却没那么幸运。”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你看到悲惨的未必就是最悲惨的。你也不必为她唏嘘,人之死,前尘往事皆如梦,她化为尘埃,重归宇宙,又是一番轮回,这是宇宙运行,生生不息的定律,就是创世神也不例外。”容舍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道:“你倒是想得挺开的。”

“只可惜向来是说人易,劝己难。”容舍道。

白得得感觉自己又跟不上容舍出牌的节奏了,不明白容舍到底是看透了生死,还是没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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