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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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虽然不明白容舍的具体意思是什么, 可也察觉到了不妥。她无心男女之事, 也不想耽误容舍, 于是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以前的行为, 难不成是因为对小时候的容舍太好了, 以至于他有恋母情节?

显然白得得并不知道真正的“慈母”是个什么概念, 就随便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管怎样, 白得得还是决定给自己另外立一个冷若冰霜的人设,这样比较容易拒绝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得得见杜北生的屋子开着门, 亮着灯,不由走了过去。却见先才在花间坊见到的白姬,此刻正在杜北生屋里。

“杜道友, 多谢你的垂爱, 不过这些礼物我不能收。”白姬示意自己的侍女将这些年收到的服饰都还给了杜北生,“这些我都没用过。”

杜北生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姬, 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突然找他说这些。

白姬却只当杜北生是不肯收回去, “杜道友不用否认, 今日我在花间坊已经打听清楚了。”

白得得看看杜北生又转头看看容舍, 传音道:“北生不知道你替他送礼物给白姬?”

而此前容舍已经密语传音给杜北生了, 东西是他替他送的。

杜北生眼下也顾不着怪容舍自作主张,只是从那侍女手中将东西都接了过来, 也没再多说话。

如此一来,那侍女反而愕然了。这可不是她第一次替自家姑娘还礼物给那些追求者了, 但是这么干脆地收回去的杜北生可是第一人。

连白姬也多看了杜北生两眼, “告辞。”

白得得赶紧往旁边一闪,顺带把旁边的容舍也往墙角拖了拖。

白姬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眼杜北生道:“如果杜道友有兴趣的话,年末的‘群雄逐鹿’希望能看到杜道友。”

群雄逐鹿是素隆域年轻人的盛会,追逐的是七色迷鹿,这只鹿的鹿茸乃是炼丹圣品,可如果只是这样,它也不值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去追逐。

只是因为这迷鹿,身法快如闪电,而且颇有灵智,十年出没一次,前三十年没有一人曾经成功地捉住过它。因此才有了这群雄逐鹿的盛会。

虽然颇有闲得蛋疼的意味,却也算是素隆域的一顶桂冠。白姬这意思瞧着像是在暗示,如果杜北生捉到了七色迷鹿,才有追求她的资格。

白姬一走,杜北生就找上了容舍,“容舍,你为什么那样做?”

“只是想帮你得到白姬。”容舍直言不讳地道。

“我不用你帮,如果我想要,我会靠自己。”杜北生道。

容舍道:“你最好想要,否则宗主就只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你了。”

杜北生张口欲言,却又收了回去,一句话在嘴里转了良久,才道:“师傅不会知道的。而且师傅只希望我专心修行。”

容舍没看杜北生,而是将脸转向了窗外,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道:“什么都能掩饰,唯有打喷嚏和喜欢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

良久后,容舍拍了拍默不作声的杜北生的肩膀。

次日,白得得一行就离开了大亚城,而正式进入南疆,前往南疆中心的武宿城。

白得得将临行前兰渐染给她的药丸子分别递给了容舍和杜北生,“此地瘴疠极厉害,这丸子可以抵抗普通的瘴疠十二个时辰。而且这里毒虫毒草比比皆是,千万不要随便摘。”

容舍和杜北生都点了点头。

白得得倒也不担心这二人,因为他们比她更为细致,好奇心也没她强,不会东摸西蹭。

可是她们仨很小心,却不代表别人也会小心。

南疆虽然瘴疠多,对修士乃是致命的,但却是鸟兽和草木的天堂。许多珍贵的药材都只生活在南疆,因此也不乏亡命分子会冒死进来。

“那是什么?”杜北生指了指天边卷来的乌云。可只要运足眼力去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铺天盖地急速飞来的“食人蜂”。

“该死,一定是有人想偷盗食人蜂的王浆,所以捅了蜂窝。”白得得脸色惨白地道,一边说一边急速地打出了数百张符纸,封住他们三人的周围。

别看这食人蜂单只的攻击力不高,可是数十万只齐出,便是神桥境的大能来也得饮恨。食人蜂群过处,所有动物和人都会只剩骷髅。

“我也不知道我的符纸能不能管用,怎么这么倒霉啊,一进来居然就遇到食人蜂,据我所知,上一次食人蜂倾巢出动,都是百年前的事儿了。”白得得道。

听白得得这么说,杜北生也赶紧将自己的符纸打了出去,不管有用没有,加强一点总是好的。

“它们来了。”白得得赶紧将自己的防御罩祭出,覆盖住三人。

而杜北生也抽出了他的剑,护在了白得得跟前。

“北生,你什么时候习剑的?”白得得问道。

杜北生看了一眼容舍然后道:“只是偶尔见过剑修修行,觉得有点儿意思,就自己琢磨了一下。”

杜北生当然不是随便琢磨的,他第一眼看到剑的时候就被这种武器所吸引了,他对剑的热爱远远超过了符阵,却又不敢跟白得得说。一度也曾经想过放弃,后来还是容舍鼓励他走下去的。

白得得却没杜北生想的那般小气,对她而言,自己的弟子也未必就要学习符阵。“我这个师傅真是不尽责,如果我早知道你喜欢练剑的话,就应该替你找个剑修师傅的。”

杜北生眼睛一亮,“可若我有了剑修师傅,师傅你呢?”

白得得道:“我当然还是你的师傅啊,不过如果你的剑修师傅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不当你的师傅。总之,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北生,走你自己想走的道。”

这一路走来,杜北生已经很久很久没笑过了,此刻却真心地笑了出来。“好。”

杜北生笑得出来,容舍可就未必笑得出来了。

白得得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食人蜂已经突破了她和杜北生联手布置下的符阵,撞上了她的防御罩。

“惨了,快跑。”白得得也没办法了,她的防御罩顶多就只能再支撑十息。

“别动。”容舍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箫,一声高亢的箫声便冲入了云霄,瞬间让那些冲撞防御罩的食人蜂停了停,但很快它们就又开始继续了。

而容舍的箫声也由高亢转入了轻快,实在有些不符合眼下的危机情形。但很快白得得就发现,防御罩外的食人蜂不再攻击防御罩了,转而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来。

容舍的箫声结束后,那些食人蜂也就再顾不得白得得她们了。

劫后余生的白得得看着容舍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音律攻击的?”

容舍道:“自己瞎琢磨的。”这是真话。神的岁月那么漫长和寂寞,如果找不到事情打发时光,也许他早就疯掉了。

“我以为你只喜欢画画的。”白得得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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