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施救(2 / 2)
赵宁继续茫然。
赵淑婉扯着榻上身上的薄衾,絮絮叨叨的哭诉,又将今日温玉如何落水,朱明辰又是如何相救的事一一道来。
是以,赵宁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侯府守卫森严,温玉怎会好端端的落水
到底是温玉勾引朱明辰?还是朱明辰勾引温玉
时下男女大防,朱明辰与温玉已经算是有肌肤之亲了,一个是皇子,另一个是次辅的孙女,今日又是赵贵妃归省的日子,在场的命妇贵女皆可作证,他二人的婚事基本算是定下来了。
赵淑婉今日处心积虑的想引起朱明辰的主意,她等的是惊喜,没想到朱明辰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吓。
赵宁一阵失神。
温玉依旧嫁给朱明辰,这与上辈子无异。
她还记得赵淑婉之所以做了辰王府的侧妃,是因着她与朱明辰暗度陈仓了。
赵宁不恨赵淑婉,甚至于为了报答侯爷父亲,她还想帮着赵淑婉一把。
这厮一通狠哭之后,又揪着被褥擦了擦鼻涕。
赵宁:“………”四哥会吩咐人洗干净的吧
“三……姐姐,好……好看。”赵宁投其所好的夸赞她。
赵淑婉果然抬起头来,身子因为抽搐,还一颤一颤的,嗔道:“在你心里,我再好看有什么用!表哥他或许没这么觉着!”
赵宁:“………”这让她这个结巴如何安慰?
不过,朱明辰要娶温玉,这也是一件好事。日后四哥问鼎帝位,也不至于波及到了赵淑婉。
她真是傻,莫不成到了此刻还没看清朱明辰的真面目?
他那样的人,何曾真心待过谁呢?
今日并没有人逼着他救人,可他还是亲自下水去救了,这说明什么?!
事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赵宁碍于结巴,没法与赵淑婉多说些什么。而且她即便结巴好了,暂时也不能恢复如初,否则太子保不成又会将她弄去内书堂。
那么四哥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也白吃苦了。
东湖那头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王氏与赵老太君一边安抚温玉,一边与赵贵妃商榷去温家提亲一事。
这厢,上房前厅,赵凌将三个儿子都叫了过来。
三人还是习惯性的穿着最醒目的衣袍,玄色,宝蓝与素白。
对于这件事,赵夔并不想邀功,因为他还没使出手段,朱明辰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入湖中救佳人去了。
如此一来,父子几人对朱明辰的秉性更是深彻了解。
场面一度尬冷。
几人都很清楚赵贵妃与朱明辰的野心与欲.望,但无论朱明辰日后是否会得事,以赵淑婉的性子,都不宜嫁给他。
可以这么说吧,今日这场戏,是赵凌处心积虑之下的结果。
他坐在上首,成熟男子的魄力尤为显著,他沉声道:“我赵家历代不干政,你们几人都听清楚了!”
“是!儿子明白。”三人齐齐应了一声。
赵凌又道:“以温家的势力,一定会辅佐三殿下,为父这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赵凌不是傻子,他很不喜欢被人耍的团团转,虽说他也很头疼赵淑婉,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朱明辰玩.弄!
赵凌叹了口气,这次的举动,已经对赵家,以及朱明辰最好的安排了。总之,他自己的女儿不能嫁到皇家!
赵凌不再言词,赵夔这时问了一句,“父亲,祖母那里还不知此事,但儿子以为这事肯定瞒不过祖母。”
赵老太君一定会猜出是赵凌使的手段。
届时,赵凌还得给赵老太君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凌从藤椅上起身,广袖一拂,双手朝后,气场雄足,道:“为父曾教过你们一条最通用的御敌之策,你们忘了?”
赵夔与赵翼纷纷神色诧异。
赵家著有专门的兵法布阵的宝书,与此同时还有一整套为人处事的‘藏拙大法’,那书还是赵凌年轻时候亲自撰写的,不过至今为止,只有赵家三位公子阅过。
这是要蒙混过关?!
其实,三位公子倒也并不担心赵老太君会因此事而动怒。
要知道,赵老太君也绝非一般的妇道人家,她老人家肯定会想明白这个道理。
父子三人商榷一番,赵凌最后单独留下了赵慎。
“你二人先去温府通知此事,若是温大人有任何异议,你们知道该怎么做!”赵凌给赵夔与赵翼指派了任务。
次辅温茂盛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他看中的人是太子,而非三皇子,突然获知温玉非嫁朱明辰不可,他定会拿乔。
赵夔不嫌麻烦,但这也不是一件好差事。
兄弟二人退出了厅堂,赵夔叹了句,“还是老四最得宠啊。”
赵翼:“…………”一直以来不都是么?!
待厅堂内只剩下父子二人,赵凌神色倏然之间变了,他在盯着赵慎看。
赵慎先开口,“父亲想说的话,儿子都明白,儿子会记住父亲的教.诲,无论日后发生什么,赵家都是儿子所庇佑的地方。”
赵凌还未开口,赵慎已将他想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赵慎神色虽淡,但言辞之间,绝无半分诳语,再者,他也从未说过废话。
赵家………他欠了赵家。
若非兄长逼他太甚,他怎会做出哪些事呢。
赵慎的承诺让赵凌微微松了口气,养了龙脉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也是压力很大的!
赵淑婉见赵慎归来,抹了泪就跑不见了。
好像在赵慎面前哭出来,是非常丢脸的事,而且朱明辰表哥也不再是她的了,以赵淑婉自以为的美貌程度,她输给了温玉,这无疑让赵淑婉颜面扫地。
赵宁这才得已从榻上起来,但赵慎来的突然,她依旧在懵懵然之中。
此前,府上有采花贼出没,四哥在她房里守着,这无可厚非,可此刻他怎能说进来就进来?
若非知道四哥日后会是一代帝王,她肯定会啧他几句。
但赵慎却是面容极淡,那涨清俊的脸上毫无尘世的欲.念,他轻步靠近,视线从小姑娘错愕地脸上移开,落在了被泪痕沾湿的薄衾上。
赵淑婉当真是水做的,这才没一会,荷粉色的薄衾已然湿的很明显。
赵慎唇角一动,折扇挑起那薄衾看了看,赵宁当即觉察到了不好,当即摆手,“不……不不……不是我!”
(剩下的一部分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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