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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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的意思想叫百姓种地蛋和番薯?”九皇子想了想,“咱们如今还在上书房,汗阿玛估计不会听咱们的。”

八皇子:“汗阿玛有跟我说过,我年后就不用再去上书房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九皇子连声询问。

八皇子:“元宵节那天。我想着日子还长,才没跟你说。”

“那你也得告诉我啊。”九皇子道,“回头我也跟汗阿玛说,跟你一起出宫。咱俩的宅子建在一块,以后走动方便。”

“还有我,还有我。”十皇子连忙提醒,“别把我给忘了。”

“你——你怎么现在就吃上了?”八皇子回头一看胤峨正在啃番薯,眉头紧皱,“生的东西小心吃拉肚子。”

胤峨摆手:“没事的。我刚才拿在手里看,不小心掰断一个,闻着清甜,试着咬一口,又甜又脆跟苹果似的,八哥,你尝尝。”

“你哪来的刀?”八皇子手里一凉,再仔细一看,“老十,你居然敢带着匕首!?”

胤峨:“我又不会朝着太子二哥捅一刀。再说了,你们不说,谁知道我身上有匕首啊。”

“那也不能带匕首。”八皇子道,“哪天太子二哥数落你,你脑袋发昏把匕首拿出来,就等着被圈一辈子吧。”

胤峨皱眉:“别说了,回头我就把匕首放回去。”说着,顿了顿,“太子二哥常年带着腰刀也没见汗阿玛说什么。”

“太子二哥那是用来防身的。”八皇子瞪他一眼,“太子二哥是嫡子,是储君,他头脑发昏也不会向汗阿玛挥刀,汗阿玛才准他随身佩刀。”

“我也不会。”胤峨说完又挨一记白眼,连忙用番薯堵住嘴巴。

石舜华得了太子的话,本以为不出三日,八皇子和九皇子必然会来找她,岂料东宫都收到康熙要回京的消息,两人也没找石舜华。

六月初四,太子率大学士阿兰泰,户部尚书马齐等人前去勘察诺海河朔地方,顺便迎接圣驾。

康熙令太子先回来,太子只能领命回宫。

石舜华看到太子就问:“在宫里等汗阿玛?”

“不可能。”太子道,“起码得出城。具体在什么地方,今晚汗阿玛会派人告诉孤。”

石舜华想了想,“既然这样,那爷就好好准备吧。”

“福晋,真要那么做?”太子不太确定。

石舜华正想说当然,看到他眼底乌青,心中暗笑,你不想那么做,干么还把自己搞的像三天没睡过觉一样:“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爷,想想妾身,想想弘晏和弘曜。对了,还有咱们可爱的弘晋。”

“嫡额娘喊我?”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

石舜华心中一凛,这孩子打哪儿蹦出来的:“弘晋有事啊?”

“我来给阿玛请安。”

石舜华听到他心里说好几天没见到太子,笑道:“快进来。吃不吃桃子啊?”

“刚吃过。”弘晋望着太子,见他脸色很不好,“阿玛是不是很忙?阿玛,你别太忙。皇玛法回来你就把事情还给皇玛法吧。”

太子眼皮一跳,见儿子一脸的关心,笑道:“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十一从翊坤宫那边出来,他又没去上书房?”

“十一叔这次是真病了。”弘晋道,“儿子听九叔说,要不是十一叔的身体比去年好上许多,这次生病很有可能就撑不过去了。”

“什么病这没厉害?”石舜华连忙问。

弘晋抓着小脑袋:“好像是因为今儿冷明天热的,十一叔晚上没盖被子着凉了。九叔说十一叔病的时候浑身烫人,险些把十一叔烧成傻子。”

石舜华:“那你有没有去看你十一叔?”

“我想去呢,九叔说等十一叔病好了再去。”弘晋说着看太子一眼。

太子见状:“孤还有点事,去前院了。”

弘晋立马走到石舜华身边,看他阿玛一眼,见太子当真往前远去,就说:“十一叔最喜欢吃番薯,儿子想求嫡额娘给庆德舅舅去一封信,请庆德舅舅给十一叔送一点番薯。”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石舜华听到弘晋心里说,九皇子曾跟他说,十一病的时候念叨可能这辈子都吃不到番薯了,心中微酸,“我待会儿就写信。”

“谢谢嫡额娘。”弘晋拱手道,“嫡额娘,我现在就去告诉九叔?”

石舜华忙说:“等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等找到再告诉他。”

康熙不在宫中,紫禁城的主人就是太子。妻凭夫贵,侍卫一听说小顺子要去石家见太子妃的额娘,非但没搜他的身,还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好给小顺子留着门。而出宫太过顺利,以致于还没到晌午,信就被送到石家。

庆德看到石舜华信上说她想吃番薯,晌午就去郊外的庄子上找番薯。

下午三点,番薯被庆德送到宫中。

石文炳病逝,按礼傅达理和庆德兄弟得守三年孝。但太子的年龄耽误不得,石家在石文炳去后一年办了喜事,破孝后两兄弟无需再守孝。

岂料石华善又走了。

石华善是傅达理和庆德的祖父,守九个月孝就够了。但两广总督石琳写信告诉两兄弟,别表现的太急切,守一年孝再回去。

庆德亲自过来送番薯,便是告诉石舜华,他和傅达理下个月才能官复原职。

朝堂上的事太子不主动说,石舜华也不会问。弘晏和弘曜年龄小的缘故,石舜华整日里忙着照看鬼见愁儿子,以致于她都忘了两位兄长还没出孝。

石舜华听庆德说完,就叫对阿笙说:“里间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一叠纸,你去拿来。”

“什么东西?”庆德接过阿笙递来的东西就问。

石舜华:“关于刘不语的事。”

“刘不语?就是那个参你的御史?”庆德翻开一看,“这……养女孩儿是什么意思?”

石舜华瞥他一眼:“二哥别装了,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收养一些孤女养大了玩腻了再卖给别人。”

“什么?!”阿笙和阿笛惊呼一声,不约而同地勾头看庆德手里的纸。

石舜华:“有什么好奇怪,刘不语又不是第一个这么会玩的。古时不少名人都干过这种事。当初刘不语参我,我请四弟搜集刘不语的事,因刘不语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搜集起来有些麻烦,后来四弟才派人送过来。”

“你打算怎么做?”庆德问。

石舜华:“找个人接触刘不语养的女孩儿,说动几个去顺天府告刘不语。把这事闹得天下皆知。不用管后续如何。但要保护好出面告刘不语的女孩儿。”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庆德把纸叠好塞怀里,“族叔前些日子来信说,皇上回宫后,殿下最好立刻把事务交出去。”

石舜华:“殿下以前虽然处理过政务,但有汗阿玛看着。这些日子凡事都指望他做决定,战战兢兢的怕出错,人都清瘦许多,早盼着汗阿玛回来了。”

“殿下能这么想我们也就放心了。”庆德道,“对了,你跟殿下说明儿见到皇上高兴点。”

石舜华笑道:“我知道了,二哥,快回去吧,天要黑了。”

“主子,您以前不是要殿下在皇上面前多哭哭么?”阿笙等庆德走了才说,“二爷怎么反叫殿下高兴点?”

石舜华:“不矛盾,喜极而泣。”

翌日,上午十一点三刻,东宫的门被拍的砰砰响。

晋江拉开,闪进来一人,没等晋江开口来人就问:“太子妃呢?”

石舜华心中一动,来了?便从后院走出来:“谁找我啊?”

“太,太子妃,不,不好了,殿下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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