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小药宗的诸位师兄姐。
以及长得那么可爱好摸的他自己。
说话间,白中透粉的兔耳从容秋发间翘起来,耳朵尖尖柔嫩得像是刚从茎间探出的菡萏花苞,几乎触上颜方毓的胸口。
后者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他抬起手一掌扣在容秋脑袋上,掌间星光流转,将他头顶的一对兔耳化去了。
“摸什么!”颜方毓没好气地教训他,“小药宗的那群促狭鬼戏弄你罢了!”
他说罢甩袖收手,笼在袖筒中的手指下意识磨娑了一下。
蹭过兔耳的感觉似还残留指尖,那绒毛触手明明是极其细腻柔软的,却又莫名像是带着短刺,毛毛扎扎地落在他心底。
“……以后,也不要让别人摸,你的耳朵。”颜方毓的声音听起来不复平时的和煦,“一个月前吃了那么大的教训,还不知人心险恶,要小心提防吗?”
容秋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辩驳:“可、颜哥哥也不是别人啊……”
小兔子揣摩了一下老婆的语气和心思,忽然福至心灵。
“你不高兴吗?”
容秋揪了揪颜方毓的袍子,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向他,眼睛里带着点骄傲的窃喜。
“那我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摸耳朵了。”他着重地念了“别人”两个字,又问,“这样的话,颜哥哥还要摸吗?”
颜方毓垂首看着他。
似乎是姿势使然,又少了文雅折扇的缓和与修饰,他微阖眼睑瞧人的模样带着点陌生的疏离感。
他额间冷色的银制护额、眉心碎冰一般的碧蓝宝石,将青年人衬托得有种端坐神龛的华贵。
容秋被他瞧得莫名有些瑟缩。
两人静默一瞬,颜方毓忽而绽出一抹笑来。
“——不摸。”他又恢复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目光流转,暗示性地落在容秋的脊背上,“要摸的话……不如把你的尾巴给我摸一摸?”
容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去了扇骨的另一端,双手捂住自己的尾巴骨,如临大敌地正对着颜方毓。
“不行!尾巴、尾巴不可以!”
颜方毓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为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们兽修修炼成人形多会残留些许弱点罩门,你的罩们便是尾巴?”
“不……不是……”容秋吭吭哧哧地说,“唔,也有可能吧,我不知道,就是很奇怪……”
容秋不知道该怎么跟不长尾巴和耳朵的人族解释那种感觉。
就像猫咪被捏住后颈皮,大鹅被拎着脖子一样。
他被捏住尾巴团的时候,会很难受,会忍不住逃跑,会——会连老婆都说踹就踹呢。
“那便把你的尾巴藏好,别再被我揪到了。”颜方毓又笑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秋总觉得这句话还有些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