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塔以三层为以分界线,一二三层为机关弩箭,虽然弩箭发射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但发箭动静大,来处可寻,箭矢轨迹又有规律,因此对于修士来说其实并不难对付。
四五六层为万剑阵法,阵法刻画在墙壁上,虽然发箭位置可寻,但悄无声息,又因不需上箭,因此攻击并无间隔。一半兽修被从此处刷落。
魔鸿端缓声说:“七八九层是无影剑,剑光自半空无根而生,根本不知道攻击从哪儿来,又从何角度斩去。”
容秋插嘴:“嗯嗯,第九层的攻击还会转圈儿,我明明躲过了,它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回来。我在九层呆了好久,光顾着躲剑了,根本无法靠近上去的楼梯。”
与赖着不走的铁塔修士不同,定级塔还是能奈何容秋的。
因此到了时间便直接把他从门口丢了出来,而不是让先生进塔里捞人。
众人从容秋的讲述中琢磨出点意思:“……躲过了?你的意思是,你全都躲过了,一次都没有被打到?”
魔鸿端也有些惊讶,无影剑绵密如春雨,又难以察觉,就连他也是靠硬抗内伤才上的八层。
“被打到了一次,”容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痛了,再挨一下我就要痛死了,所以后来才努力把其他的都躲过去了。”
魔族众人:“……”
魔族众人都有点无语。
此时“凡尔赛”这个梗还没被发明出来,所以大家很难简洁概括此时的心情。
他们也痛啊!他们也不想挨!
但是这种事情是想努力就能努力得来的吗?!
那他们还想现在就渡劫飞升呢!
魔族几人另有计划,岔路口时便与容秋分别。
他去食堂吃罢晚饭,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破天荒的,正厅的门竟是开着的。
寝舍两人一房,之前容秋的旁屋一直没人入住,开门关门自然是他一个人管。
此时自己才刚回来,门却已经是开着的了。
难道要有新舍友住进来了?容秋有些兴奋地想。
此时,夕阳恰好沉入远山,天光仿佛忽地一下晦暗下来。
院中廊下挂的灯笼有术法牵引,一个接着一个地亮了起来。
远远的,容秋看见正厅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烛火影绰、半明半暗,那人影也瞧不真切。
灯笼里的烛火从院门口一路燃了过来,正巧亮起到容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