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三岁的凡人小孩都能说道两句的存在,却很少有人知其竟是来源于千年前的清世行动。
霎时间,殿中学子们一阵窃窃私语。
“早就听人说以前的十沙雪域灵力浓厚,是现在不能比的,原来竟是因为地下藏着宝贝吗?”
“你才知道啊?平时都不看灵璧?你以为为什么鸿武宫是当之无愧的七宗之首……”
对于种种议论,庄尤权当不知,只继续讲述。
封印法阵顺利运转,太涂滩却看出这“容器”只能封住一时,若不能时时更新维护,待封印松动,磅礴浊气破阵而出,不仅会立现当年“污浊千里”的猜测,就连浊气中心的魔族也将因承受不住,全数爆体而亡。
魔族死,则人族亡。
为保证世世代代的魔族都能乖乖充当浊源的容器和灵力源头,太涂滩决定向修仙界隐瞒魔族的存在,并不再返回地上,而是私自把魔族全部掌控起来。
当中血腥与黑暗已不可尽述。
只知百年以后,所有新出生在地底的魔族全部接受了洗脑,已不知有“外界”的存在。
不知阳光雨露、高天新云,不知自由为何物,不知人生而该是何种模样。
当所有人都告诉你日子是这样过的,所有人的日子又确实都是这样过的时候,你只会以为这便是命运的常态。
地底的魔族就是如此。
他们像一群被圈养在地底的家畜,茫然无知地奉献着自己的血肉,供养地上的万万生灵。
随着庄尤的讲述,殿中小声的交谈也没有了。
坐在后面的魔族们仿佛已经在刚刚耗尽了怒气,在真正字字血泪的历史被讲述出来时,反而如同一口行将干枯的老井,连一丝波澜也。
“直到清明元年。”庄尤话锋一转。“学府将太涂滩恶行公之于众,轰动了整个修仙界。”
“魔族千年的不公待遇已是事实,然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各世家宗门集结弟子共赴地宫,欲诛太涂滩,并救出所有魔族。”
“虽魔族圣女里应外合,但太涂滩及其鹰犬实力强横,行动多有波折。”
“最终,由鸿武、天衍、天枢、归藏、无尽海、小药宗、剑宗组成的小队力杀太涂滩、破封印,秘法化解浊源冲击,并将所有浊气缓散入世间。”
“这只小队也就此一战扬名,其所属宗门便是现在的天下七宗。”
如果某某人也在这里的话,大抵也会有所感叹。
多年前于座下聆听历史的人,如今自己竟也成了历史。
真是令人唏嘘。
岁崇山忽然一把攥住容秋胳膊,激动传音道:“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这里面就有我豹兄弟!”
根本不用岁崇山提醒,容秋刚听见“天衍”两个字就已经开始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