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尤顶着红毛期待的目光,淡淡吩咐道:“去把我的学生带来。”
岁崇山:“……”
吱吱:“哈哈哈哈哈哈或或!”
上经辩课的学生虽然少,但眼见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教舍里的学生明显比以往还要少,想来是路上掉进了心魔团里。
岁崇山幽怨地看了对方一眼,紧接着敛起衣袍化作一只火红的大鸟,翅膀一展便掠了出去。
讲台上的先生淡定地叮嘱众人:“先自修吧。”
时间慢慢到了十一月。
这半个多月以来,小兔子的孕期反应并不见好,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自颜方毓回来后便包揽了容秋的三餐,后者连药庐的工都不打了,若不是容秋强烈抗议,颜方毓甚至连课都不乐意让他上,最好症状消失前都在家里好生修养着。
不过即使容秋再反对,武学课还是在甄凡和颜方毓的联手之下,从容秋的课表上暂时剔了出去。
——认识医师就有这么点好处,假条特别好拿。
于是容秋就在各门课程的教所和两人住处之间两点一线。
颜方毓则像个日日查岗的老婆一样,盯着有孕在身的小兔子不能到处撒欢乱跑,免得再把自己搞出个好歹来。
然而与寻常老婆不一样的是,别的丈夫小心点或许还能做点小动作,但颜方毓能掐会算,就算容秋路上多拐了个弯儿他都能知道。
于是容秋只好含泪接受这沉甸甸的爱。
还没等到小兔子绞尽脑汁找到去天牝津寝舍看话本的机会,就先一步等来了阵营战的正式宣布。
月初的经辩课结尾,身为经辩课先生,也同样为督学之一的庄尤为大家带来了这个消息。
“近些日子以来,诸生或多或少都听说这届阵营战要提前举行,”庄尤倚在桌几上,闲聊般对讲台下的学子们说道,“这确有其事,具体的通知函这几日便会发到各位的灵璧上。”
话音一落,教舍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
也有人露出茫然的表情,但大部分学生已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姿态。
庄尤等下面讨论的声音小一些了后又继续说道:“嗯,想来在座的各位师门长辈中已有人收到了请柬。”
“开始的时间定在下月初二,为期一个月,期间所有课程暂停,其余规则也与往届一样,如非本校师生禁止出入清明书院,院内的比赛区域也将有所限制,只有参赛选手可以通行一类,具体你们可以看通知函。”
“哇!这次竟要开一个月!以前的阵营战可只有半个月呢!”
“岂不就相当于要放一个月的假?也太爽了吧!”
由于人族人多势众,每个人只能参加一届阵营战。
对于以往已经参加过阵营战的人族来说,不上课也不参加比赛,确实就算是放假了。
没有学生不喜欢放假,就像是没有学生打心眼里喜欢上学一样——不会有人喜欢上班吧?不会吧不会吧?不都是因为喜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