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并不是恐惧不安,而是一种深深的新奇与兴奋。
那种“想要去做什么”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激昂,就仿佛他第一次看见老婆,第一次踏入清明的山门……许许多多个他此前从未见过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他的感知所捕获到时那样。
一直笼罩在容秋眼前的那层薄纱被倏地拂开,朦朦胧胧的前路霎然明朗。
他好像一下子知道了自己想做什么……不只是上学,也不只是生个漂亮兔崽。
天地浩渺景色奇瑰,如果可以,他想和身边人一起去看一看。
容秋和吱吱分别从两处幻境往雨林幻境赶。
虽然容秋更早动身,但他一路走一路玩,倒是吱吱先一步到了约定的地点。
怀里的灵璧嗡嗡狂震,容秋以为是吱吱在催他快点,便赶忙加快脚步,把灵璧摸出来一看,却发现是吱吱在问二黑在哪,怎么到了地方以后没有见到他。
小半炷香后,容秋急急忙忙也赶到了约定地点。
吱吱从一团茂密的草叶中露出个小脑袋,冲容秋招手。
“兔球兔球,这边!”
容秋跑过去同她蹲在一起,吱吱拍着胸口好一通舒气:“还好你来了,不然我还以为是你跟二黑合起伙诓我过来呢!”
“二黑哥还没回话吗?”容秋有些担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吱吱一愣:“不会吧?他只要把眼睛闭上,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以往每次阵营战的时候可都是从头藏到尾的,这点连老大都比不上呢。”
“说不定他只是趴在那棵树上睡着了,从前也有过的,”吱吱大喇喇说道,“你没来我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现在你来了,咱俩可以一起找找。”
搬仓鼠他们毕竟与二黑相熟,熟悉,便也更容易陷入思维误区。
但兔族骨子里的胆小——啊不,是谨小慎微,便让容秋难免又往坏处想。
但看吱吱这样笃定,容秋也只好说:“先找找吧。”
大家一起相处许久,在寻找看不见的二黑这件事情上已经逐渐得心应手。
虽然还没到一眼就能看透的程度,但只要仔细端详、认真揣摩,就还是能将人找出来的。
两人在之前二黑发来的位置附近小心探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容秋还真的发现了异样。
“师姐!这里有血!”
吱吱看见这滩血,脸色终于变了。
“这气息……真的是二黑的血。”她沾了点血,指尖碾了碾,“血迹很新鲜,应该刚受伤不久。”
“师姐,你看。”容秋又指着头顶树干上一小片青苔擦蹭的痕迹,“二黑哥一开始应该确实是待在这棵树上的,但他不知道怎么掉了下来,又在树下受伤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