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方毓依旧没有动。
没有像以往那样搂住容秋的腰,但也没有推开他。
“我不该骗你的,哥哥原谅我吧?”
容秋抬起头,贴在颜方毓胸前怯生生地问他:“不然、不然我把尾巴让你捏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很想捏我的尾巴吗?”
两人此刻挨得这么近,容秋看见对方瞳仁中那股冰凉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颜方毓又气笑道:“不是生孩子就是捏尾巴,原来咱们两个就是这么肤浅的关系吗?”
“不、不是的!”容秋惶恐道,“是我说错话了!我重新说!”
容秋看着面前人晦暗不明的表情,试探问:“那我……我追妻火葬场?”
颜方毓满脑袋黑线:“别跟他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老婆果然猜出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了。
“可我觉得小羽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啊……”容秋小声嘟囔。
比如说自己这句话一说出来,老婆一下子就不再保持刚才让他捉摸不透、提心吊胆的态度了。
颜方毓冷笑:“他说的有道理,他胡说八道被我师尊罚得三天下不了床的样子你还没见到呢。”
容秋:“……啊?什么样子,详细说说?”
颜方毓:“……”
颜方毓:“你少来!”
一道袖风呼啸,容秋又被扔出了屋子。
再推门……呜,进不去了。
颜方毓来到岑殊两人临时落脚的小院时,他们正在吃晚饭。
有些人叫野在外面的老婆“可缓缓归矣”,是用“陌上花开”。
有些人则是用热好的石锅和镇好的冰饮。
岑殊说今天晚上吃烤肉。
薛羽看到他时还挺诧异。
“你怎么过来了?小秋弟没去找你?”
颜方毓抬起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薛羽:“……”
薛羽心虚地打哈哈:“吃、一起吃嘛,有什么的,多一副碗筷而已嘛,哈哈……”
不过颜方毓也没抢他的烤肉,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
薛羽看了他一会儿,偷偷让岑殊把果酒换成了有劲的。
颜方毓果然没喝出来,几杯后就有些上头了。
他微醺后不再故意端着,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那双永远笑眯眯的精明眼睛微微湿红,呆愣愣地望着石锅上升起的袅娜烟气。
薛羽一边觉得自己师兄有点惨,一边又有点忍不住。
一面之缘的老婆揣崽上门,但其实是为了让颜方毓给他生猴子……啊不,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