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个羞(1 / 2)
“元宝, 快去叫大夫过来给高飞瞧瞧伤势。”
齐夏已经‘死’了, 从他爹身边‘死’的, 活在他身边的这个叫高飞, 有朝一日能潜龙高飞。
元宝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何钰在他身后喊他, “顺便弄些好酒好菜, 我要与高飞好好聊聊。”
元宝答应一声, 越跑越快,几下便不见了人。
何钰将齐夏请进了屋,让他掀开衣物看看伤口。
齐夏推辞, “不是什么大伤,让公子担心了。”
他原先叫何玉少主,现在叫公子, 其实也是身份上的一个认可。
原先跟随丞相, 丞相是主上,何钰便是少主, 现下撇开他爹, 他就是主上, 不过他年龄比齐夏小了太多, 叫主上齐夏怕是不好意思。
这样也好, 叫公子何钰没有压力,叫主上就是提醒他,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开始赚钱养家了。
说来何钰还真的是个赔钱货, 每个月他母亲给的百两月例, 都被他花了个干净,还提前预支了不少。
母亲一直道他败家,有时候也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偏偏何钰又不是那种胡闹的人,他只是对金银没什么概念。
想花就花,想买就买,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久而久之就觉得钱财不重要。
他可以为了一个开心,花去所有银两,再倒欠大把,偶尔还会将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只为了一个高兴。
他是没体会过赚钱的难,因为觉得钱财就像自己送上门的似的,譬如他爹,即便哪都不去,便有大把大把的人花心思送钱送物送珍宝,只为了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攀个交情什么的。
每年来府上乱认亲戚的比比皆是,可绕全京城三圈。
通过何钰这条线,间接接触他爹的也不少,只不过何钰不爱那套,连人带礼物都撵走,要实在有点关系的,便直接不见。
他反正没有功夫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你是为我做事,担心你不是正常的吗?”
何钰转身去橱柜里拿药,那两个小门一拉开,里面空无一物。
橱柜有小三层的样子,他平常练武,喜欢储备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三个小层各色药瓶放的满满当当,怎么都不见了?
何钰打开下橱柜的门,里面放了一些他随身佩戴的玉器和金银,现下一个都没有了。
他不死心,回头一看,发现屋里挂的,放的,摆的,所有值钱的都被人拿走。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东西?还都是些贵重的物品,府上戒备森严,小贼进不来,大贼不会来他屋里,要去也是去他爹那屋。
丫鬟家丁更是没胆子碰,碰了早就被管家拉出去打个半死,那么只有一个人敢惦记他的东西。
他娘安氏。
元宝将大夫请来,瞧见何钰脸色不好,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少爷这是发现屋里少了东西,他连忙解释,“是夫人拿的,跟我没关系。”
“你当我猜不出来吗?”何钰没好气道。
好端端的,闹出这出是做甚?
“娘她怎么说?”
“夫人说少爷花钱太厉害,不懂人间疾苦,还说她那时候一个月也才五两月例,少爷每个月的月例是她那时候的二十倍,还不够花,夫人一气之下便将少爷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搜走了,还说少爷要是问起,便找她去要。”
何钰哪敢去要,这不是送上门找骂吗?
一定是他今天支钱,被母亲发现,再一打听,发现他厉害的不得了,当街撒钱,她生气何钰也能理解。
“算了,母亲开心就好。”
何钰揉眉,这个月才到月中,没有例钱,下半个月怎么过?
他是做正事,但是母亲不知道,这等事又不方便告诉她,便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
“去找管家将这个月送礼的人名单拿过来,我瞧两眼。”母亲那边是要不着钱了,只好打起别的注意。
总之出门办事,无论做什么都要钱财,银子就像打仗的粮草,没有粮草军队什么都做不了。
“好。”元宝做事风风火火,说去就去,逃难似的,几步出了房间。
齐夏被大夫带去里屋看伤,何钰自己在外边走来走去,等着消息传来。
齐夏那边的,元宝那边的,和宫里那边的,三个都是当务之急。
齐夏的伤口在河里泡了一天,有些发炎,边缘肿起,大夫要将坏死的部分切下来。
何钰招了几个家丁在里面伺候着,场面血腥,齐夏顾及避嫌没让他进去。
他是怕吓着何钰,何钰没进去是担心齐夏不止腿上有伤,万一需要脱衣服,他进去岂不是将人看光光?
何钰在外面等了等,家丁们进进出出,端出几盆血水,还有半个箭头,藏在身体里,齐夏竟然就这么忍了过来,何钰由衷佩服。
他跟顾晏生一样,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元宝没让他失望,很快抱着礼薄过来,随行的还有管家,管家说这上面记载不全,还有一些私底下的信息要告诉少爷。
他在丞相府待了那么多年,何钰一要礼薄,他便知道要做什么,无非是挑些合适的人见上一面,吃吃饭谈谈感情收收礼,但有些人的礼物是不能收的。
何钰也许不知道,但他知道。
“管家怎么有空过来?”何钰请他过来坐。
管家推辞,“老奴是怕元宝知道的太少,误了少爷的事,少爷想知道什么,老奴都一五一十告诉少爷。”
何钰知道他的意思,这礼毕竟是送给父亲的,他若是乱收,只怕会影响到父亲的前途,给人留下把柄。
“正好我也确实有话问你。”
何钰翻了翻礼薄,厚厚一沓,有同朝为官的,也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个据说吃饭时在隔壁,丞相说他是个人才,便直接上门想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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