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2 / 2)
何钰用束带紧紧束起,希望它暂时不要长,听说这样会发育不良,不过他要的就是发育不良,否则这身份还真的瞒不下去。
许是女性荷尔蒙发作,何钰最近说话越来越女性化,稍稍小声些听着跟女孩子一般无二,众人都习惯了,虽然没人怀疑,但总归不是办法。
他已经让齐夏教他方法,谎称想学易容术,齐夏告诉他男变女音容易些,女变男音比较难。
还安慰他,说他的声音偏向中性,学女音很好学,何钰其实都不用学,音量放低,温柔些便是。
他主要学的是男音,将音量拉高,齐夏没怀疑他是女子,叫他先学的女音,女音学完才教他男音。
何钰怕被齐夏知道,不敢太急,只得先学女音,每天像个神经病似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哈哈哈哈哈的笑。
齐夏叫他先学会控制音节高低,哈哈哈哈哈看似是一样的,其实笑的时候有高音也有低音。
这是学变音的第一步,何钰即便再着急,也要忍了,正好最近不用训练,他便半夜偷偷摸摸出来,压低了声音笑。
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毛病,尤其是大半夜,笑多了总感觉别处也有人笑一样,格外慎人。
如果有空的话,还是尽量白天练吧,晚上当真吓人。
“到了哪了?”何钰颇有些着急上火。
这种天别人最多穿个两件,他因为胸的原因,穿了三件,还不能太薄,太薄一出汗就会被发现。
何钰最近选的布料都是那种微硬的,不会显出弧度,他现在也显不出来,只是穿个保险而已。
马车里坐了三个人,加上何钰四个,既闷又热,还没到地方,何钰便有些撑不住。
往年他嫌热,里头干脆什么都不穿,只一条裤子,上衣里头空空,今年可不能再这般放浪。
其实吧,他现在这么小,胸也只有一点点,不绑也行,不穿那么厚更可以了,一样看不出来。
何钰只是想捆紧了,叫它长不出来,至于衣裳,还是脱一件吧,万一闷中暑了,再请个大夫过来,便什么都兜不住。
“这个天当真是热。”何钰将外衣脱了,随手揉成一团,塞进长椅下。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何兄早该脱了,我瞧着都有些热。”
何止是热,简直热死人了,何钰又最怕热,类似顾晏生的心静自然凉,那种境界他如何也学不来。
“今早儿起来天还有些凉,不小心便穿的多了些。”何钰瘫成一片,撩开衣襟往里头扇风。
“何兄,注意一些,我们看着呢。”关向飞提醒他。
何钰稍稍躺的正了些,“你们一个二个都成神了不成?不热吗?”
自然也是热的,只是没他这么随意。
“忍忍吧,就快到了。”
确实就快到了,已经能瞧见不远处的小山包,听说那一片也有人养蜂,而且有一片的千日红。
他们昨天确实没找到相似的蜜蜂,但是他们找到了花蜜的品种,一个常年养花蜜的蜂农告诉他们,应该就是千日红的花粉,前几年他将蜂巢建到山上,取出来的花粉就是这样的。
得到消息,本该火燎火燎的赶过去,但是昨天下雨,路滑不好走,便只留了些人上去,他们回去,今天接到消息,那边有了新进展。
据说是逮到了一个蜂农,瞧见他们过来,拔腿就跑,花了好些功夫才在山里抓到他。
嘴硬不肯说实话,他们怕动刑打死了,便等大皇子过来决定。
人已经抓到了山下,马车能过来的地方,不过山路不好走,马车跌来跌去,加上昨夜下雨,今天地还没干,一路过来,车轮子上全是泥巴,走一路要刮一路,否则便会卡住。
木制的轮子容易受潮,也容易卡泥,地面也不平,有些地方需要人下来推才能过去,这一路走来,当真受尽了折磨。
何钰主要是热,折磨倒是不怕,就怕热,热的他有些头晕。
晌午十分,两辆马车,几匹骏马终于到了山脚下,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是昨天安排留下的人,先给他们准备了饭菜,有什么话吃完再讲。
大皇子有些急,饭也没吃,单独过去审问蜂农。
何钰与其他人坐隔壁吃东西,想听点内容,便拿了个馍,掰开夹些肉,拿在手里边吃边过去。
听说现代的汉堡也是这样做的,不过他这个最多算肉夹馍。
隔壁大皇子已经开始用刑,听到蜂农惨叫的声音,何钰过去时遭到大皇子的人拦截,他喊了一声,大皇子叫他进去。
里头有些血腥,蜂农的一根脚趾头被剁掉,断口还在流血,他半坐在地上,想捂住脚,结果碰到伤口,疼的倒抽几口冷气。
“还不说吗?”大皇子坐在不远处,“是谁指使你做的?”
蜂农表情痛苦,“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人指使我,那蜜蜂和花粉确实是我家的,但不是我放出去的,我也莫名其妙,家里好些蜜蜂不见,千日红被人摘去了一小片,花儿像中毒了似的,发黑发红,我也不敢碰,现在还在山上,不信你们去看!”
大皇子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有人指使,就是有人指使。”
蜂农确实没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即便没有人指使,也必须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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