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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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回房换了一身方便出行的男装。

紫光替她理着袖子笑,“小郎君这么一打扮可得看痴了多少小娘子去。”

李昭轻佻的用食指捏着她的下巴,“那你可有看痴了去?”

“奴婢呀,天天瞅着您,已经百毒不侵了。”紫光一笑躲开,弯腰给她系玉佩。

“可见我长得还不够美,真正的美人那是百看不厌的。”李昭冲着铜镜中的身影唉声叹气,仔细一看,朦朦胧胧五官都不分明更是郁闷,这玩意打磨的再光滑精致镶金嵌玉也掩饰不了它中看不中用的本质。

镜子啊镜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我都快把那群工匠逼成秃子了。

“诶呦,娘子这话说的,那奴婢这模样的以后出门还不得蒙着面了,否则可不是吓煞人。”

李昭便指着她道,“瞧瞧,单你这一条舌头就能吓煞人了,是得蒙上了。”

其余人皆是要笑,只要做好本职,六娘便待你宽和平易,遂她们胆子也大一些。

李昭这边刚收拾妥当,四娘便来了,她也换了一身低调的男装过来,时下风气女儿家穿件男装出去玩也是常有的,不为掩人耳目,纯粹是为了那份别样的错位美感。如四娘,曲线初露,已有少女风流,就算穿着男装也不会被人认错。

四娘露出一抹微笑,内心颇为忐忑,看向李昭的目光却不闪躲,一片清亮,“给妹妹添麻烦了。”

今天两人要一起出门,不是平日那种游玩散心,而是跟着李昭接触一些正事。

打小四娘就知道自己和李曦李昭不同,出身乃命中注定,她不怨天尤人。她能做的是努力学本事,增加自己的筹码,长大之后嫁一个好人家,妻凭夫贵,悉心培养孩子,母以子贵。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日子过得也很好。

可是随着李倢的事迹一桩一桩传入耳,看着李昭一年比一年的夺目,她发现原来女人还有这样一种活法,她怦然心动!她也想试一试,而不是复制别人的生活,哪怕那是世人口中的典范。

思来想去,四娘壮着胆子和李徽提了,结果随着李徽出巡石沉大海,四娘心灰意冷,这几个月都有些郁郁。可是昨晚,父亲派人传来消息,四娘兴奋的一夜未眠。

“说不得还是四姐帮了我呢!”李昭笑眯眯道。

她东想一出西想一出,哪出都不舍得放弃,结果就是手忙脚乱。昨天她就和李徽要求给她几个人手帮忙,李徽便把四娘提了出来,至于四娘做什么,李徽没说,美名其曰,没有一个人是废物,只不过没有放对位置,就看她能不能知人善用。

李徽养女儿比较豪迈,不独对李昭特殊,四娘亦是如此。他认为女子的价值不是只能看她嫁得怎么样,能为家族联络一门如何显赫的姻亲,生的儿子出不出息?女儿家培养成材,巾帼不让须眉。

李倢便是最好的例子。昔年,李倢以李氏为荣,今日,李氏以李倢为荣。相辅相成!一个长盛不衰的家族靠的是一群人的努力,而非几个人。

李昭和四娘感情不错,两人一路说笑而行,四娘视线扫到路旁一座清雅别致却门庭冷落的酒楼,不禁道,“这奇异阁怎么如此冷清?”

李昭瞄一眼笑,“这里只接待有奇异物品之人,哪能每时每刻有人来。”‘奇异’并不指奇珍异宝而是奇怪的,异常的,稀有的东西。

自古民间多高手,很多东西追根究源时往往能在中国历史上找到一点半点的雏形,可就是明珠蒙尘被淹没在历史中,实在令人扼腕。

奇异阁接到的第一件宝贝是棉花,一个花商从悉勃部落买来的名为白叠子的观赏花木,他花了十七年的功夫精心培育使它能在大齐生长,还带来一包白色絮状物,说是这种花果实里的东西。一看那物,管事的就双眼放光,他能被选作管事,当然有其过人之处,客客气气的把人留下,好吃好喝的款待着打听消息,吃的喝的可是李氏私房菜,羡煞旁人。

李昭得讯跑过去一看,诶呦,这不是棉花嘛!差点儿喜极而泣。雍州冷寒,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皮毛,平民百姓都是穿麻衣,御寒保暖性差,每年总有那么一些老弱病残冻死。好一点人家是木棉,但是保暖性也一般经济效益差,棉花可是保暖神器,什么羽绒被空调被的,李昭觉得都不如这个来得暖和,就是笨重了一点,但是现在可没人会嫌弃。

当下拍案决定,千金买棉花,就是这么壕!惊呆了围观的一群人!开门大红,起了好头,经过口口相传,现如今不说全国起码整个雍州地界都知道李氏求奇若渴,厚以待之。时不时就有人来献宝,多数扫兴而归,偶尔几个满载而归。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一些人毛遂自荐的一条路,只要能让管事的觉得你有本事,就有机会一步登天。

“瞎了你的狗眼,我这玉佩可是彭郡叶氏的传家宝,就这还算不得奇珍异宝,你们奇异阁的眼睛都瞎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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