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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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洪成再次给洪武头部针灸后,洗了手对洪武说:“洪爷的头部曾经为尖锐的利器所伤过,想来记不起一些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洪武原本并不怎么相信洪成的医术,但是的确见他替自己针灸了有效后,对眼前这位老大夫,他是敬畏的。

“老前辈,大概多久能恢复如初?”洪武迫不及待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事实上,这些日子来,他很多时候某个瞬间会想起一些在他记忆中从前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来,他想,或许这些琐碎的片段,就是所谓的被抹掉的记忆。

“这个不好说。”洪成给不了确切的时间,只能说,“情况还是乐观的,且容老朽继续再给洪爷针灸十天半个月,想来会有显著成效。”

“那就有劳老前辈了。”洪武恭恭敬敬朝他行礼。

……

京城很快便传来飞鸽传书,侯勇传信来说,京城里的事情已经摆平。按着沈浥吩咐的,已经将冯老夫人跟两位冯老爷及家眷安排在了隐秘的地方,一切都十分顺利。

得到这样的书信,沈浥黑眸攒笑。

拿着信件,沈浥去了父亲沈禄书房商议此事。沈禄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没有别的法子,索性一咬牙决定起事。

沈禄派了小厮去将另外几个儿子一并叫来,父子几个商议后,最先提出异议的就是四爷沈泊。于沈泊来说,那当政的曹太后是他母亲的嫡亲姑母,也是他的姑奶奶。只要曹家一日不倒,那么他们兄妹跟母亲在这个王府就是尊贵的存在。可若是曹家没了,后果可想而知。

“父王,您怎么能这样做?”沈泊知道此事肯定是老二背地里一手谋划的,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跪了下来,“太后虽然干涉朝政,但是此事自由朝中诸位大臣去与之抗衡。父王乃是藩王,跟太后陛下原为一体,若是突然起兵造反,就算将来夺得了那个位置,也是要遭天下人去诟病的,孩儿恳求父王三思啊。”

沈泽也觉得此事不妥,忙附和着道:“父王,怎么这般着急?之前可是一点眉目都不知道的。”

说罢,他扭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沈浥。他蹙起眉心来,此时此刻,他总觉得这个二哥竟是十分可怕。

起兵造反,谋朝篡位,这种事情难道是小事吗?二哥撺掇父亲这么做,只顾着自己的一己私欲,他难道没有想过母亲跟王府里一众家眷吗?

沈禄本也是被次子逼着做了这个决定,现在见有两个儿子反对,不由再次犹疑起来。

倒是沈淮抱拳道:“父王,孩儿倒是觉得此事可行。”

“哦?”沈禄看向沈淮,问他,“你怎么看?”

沈淮道:“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参政的道理?曹太后是太后,在朝政之事上略提些意见尚可。但是现在情况明显已经不是这样。曹太后掌权,曹氏一门胡作非为横行霸道,各地大小起义也不在少数。很明显,现在的这个所谓朝廷已经引起公愤。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不能顺民心,父王您也是文帝之子太.祖之后,纯正的皇室血脉,又凭什么不能此刻站出来主持大局?”

“这中原的藩王可不是只有父王一个,想必此时此刻,生了这样心思的人也不是咱们燕州一家。”沈淮特别冷静,分析着眼下局势来,“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快、准、狠。行军打仗的事情有二弟在,父王大可不必担心。”

沈禄觉得长子说得也对,不由来回踱步起来。

沈泊瞪向沈淮,怒视着他道:“大哥!我母亲平素待你跟赵姬不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淮也看向沈泊,却是万分严肃认真,语气柔软但不失坚定:“王妃既然嫁给了父王,那便是父王的人。四弟,咱们可都是父亲的儿子。那曹家于你来说,不过是外祖家,难道外祖家要比自己的父亲兄弟更亲?”

“你!”沈泊词穷,急得面红耳赤。

沈泽拉住他袖子,示意他不要着急。再看向自己父亲时,沈泽也冷静下来。

“二哥,此事是你提议的吧?”沈泽看向沈浥,目光淡淡,鼻孔不自觉轻哼出一声来,“这场博弈可不小,就算成功了,也是得搭进去不少人的性命。何况,此路艰险,未必会成功。万一失败了呢?二哥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搭进去的,可就是咱们所有人的性命。拿别人的前程跟性命来赌,二哥觉得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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