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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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宫里,曹妃母子谈起平安这桩事情来,贤妃总觉得不对劲。

“平安是楚王妃的侄儿,先楚王妃与现在的楚王妃,都是镇国公府二房出来的,那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看那徐氏的样子,也不像是眼里容不下自己姐姐儿子的人。怎生这会子,她生了儿子后,反倒是将皇长孙给赶走了?”曹氏看不懂,“我是万万不信平安真的病重了,这定然是楚王府诓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你父皇也欺瞒,这可是欺君之罪。”

魏王也不信。

“此事怕是另有蹊跷,只不过,暂时不易打草惊蛇。暂时不管,先让老二放松些警惕,等过段日子,儿臣必定查个水落石出来。”沈泊抿了口茶水,朝高位望去,“儿臣见母亲气色不是太好,可请了太医来替母亲把平安脉?”

“没什么大病,请了太医来,也瞧不出什么。”

她的病是心病,只要陛下能来,自然就好了。陛下不来,任是来再多的太医,也是无用的。

“还请母亲保重身子。”沈泊起身,弯腰作揖。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贤妃有些没耐性了,只冲魏王挥手。

等魏王离开后,贤妃一个人坐回梳妆镜前,认认真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旁边郝嬷嬷伺候在一旁,贤妃瞧见自己眼角又多了细纹,手抚过去,泪眼婆娑起来。

“一晃的功夫,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本宫至今还记得,那年暖春,陛下还是少年燕王的时候,去我曹府。”她眼泪已经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这世间最叫人心痛之事莫过于,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心里装着的却是别的女人。郝嬷嬷你说,我哪里输给德妃?”

郝嬷嬷叹息:“娘娘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可不说这个,又能说什么?陛下只去她那里,我这偌大的宫殿空落落的,我再不自己跟自己、跟嬷嬷你说几句,怕是都要寂寞死了。”曹妃一怒,将梳妆镜前的胭脂首饰全都挥落在地上,“陛下不来,本宫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全都拿走,扔掉。”

整个宫殿里的婢子太监,跪了一地。

就郝妈妈劝着说:“娘娘可莫要置气,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弯下腰来,捡了首饰放回去。

见曹妃没有阻止,郝妈妈示意跪在脚边的婢子捡东西,她则扶着曹妃坐去一旁休息。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何必再把心思放在陛下身上?只要将来登基为帝的是魏王殿下,那您就是皇太后。”郝嬷嬷是贤妃身边的老人了,行事十分稳重,“当初陛下德妃那么深的感情,娘娘您不是一招就破吗?再不济,咱们可以故技重施。”

“对,可以故技重施。”曹妃像是快要溺水身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当年可以,现在一样可以。”

郝嬷嬷看了眼曹妃说:“那娘娘您打算怎么做?”

当年是德妃的远房表兄去王府探亲,曹妃趁机点了迷药,造成两人酒后乱性的假象。当时也真是连老天都帮她,出了那种事情不久后,德妃就有了身孕。

她怀孩子的时间太过敏感,曹妃便乘胜追击,在她每日吃的食物中落毒。

那是西域传来的一种毒药,无解。只要怀有身孕的母亲服下,将来就会生下一个怪胎。

果不其然,当年德妃可不就生下了一个怪胎。

而这个怪胎,这辈子都别想好。一辈子,都别想平反。

曹府府上当年有一个小妾,是西域贡献过来的舞女,被当时的皇帝赏赐给了曹家。那舞女从曹妃母亲那里得到过恩惠,所以,便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送给了曹妃的母亲。

后来曹妃嫁去燕王府,那味毒,便作为嫁妆跟着一道去了。

曹妃本没有在意,倒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处。

如今那些毒是没了,不过,只要知道有这种毒在,派人去西域寻就是。曹妃攥紧拳头来,侧头看向郝嬷嬷,凑过去在郝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郝嬷嬷听后,恭恭敬敬候在一旁,应是。

曹妃眼里闪过阴毒跟算计,长长的指甲也掐进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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