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如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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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帝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 他依旧瘫坐在地上, 眼睛无神的望向不远处, 终于说出来了:“婠婠, 我真的要废太子了, 政儿非仁君人选, 大司命再次做出批示了, 政儿的帝王星已经陨落,我不能在留他了。只是政儿若是被废,他怕是会恨我吧。”

明珠皇后搀扶起了元德帝, 如今他们早就不年轻,都上了年纪,早就没有远去他国当质子的时候轻松了, 在民间也就算是老夫老妻, 这么多年的风云同舟,元德帝也只会在明珠皇后面前露出此番老态来。在外人面前, 他从来都是英武的大夏帝皇, 不会露出一丝的疲态。

“陛下, 你也是为大夏江山社稷做着想, 想来你已经知会了崔首辅, 既是如此,太子之事那就随他吧。”明珠皇后将元德帝重新扶回了座, 自己则是立在拿出,给元德帝研磨, 一如以前那般。

“婠婠, 政儿也是我的亲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他是那么的小,小小的手,小小的脸,皱巴巴的,还红红的,不要提有多丑了,可奶娘们都说像我,我当时……”元德帝一边说着一边就落泪,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往下落,他接过了明珠皇后递来的纸笔,还是起草废太子的诏书。

明珠皇后点了点头,回忆道:“当时还是臣妾将政儿抱到你面前的呢。原来陛下是嫌弃政儿长得不好,难怪当时你是那样的表情,臣妾还以为你是身子不爽呢。只是小孩儿生下来本就是这样,后来陛下见多了,也就没有那样的表情了。”

元德帝握笔,笔就在半空之中,并没有去写。

“是啊,后来政儿就张开了,长得真像我,一点都不不丑,眉宇间还有那么一股子英气来。我还记得政儿第一次喊我阿爹的时候,第一次走路的时候,第一次……”

太子政是元德帝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说元德帝一点都不疼他,那必定是假的。就算元德帝对于淑妃的感情不见得是真的,可是对待太子政的感情那必定还有真的,到底是血浓于水,割舍不了。

立赵政为太子,自然是考虑到多方面的原因,其中元德帝也是对赵政抱有很大的期望。只是如今元德帝对赵政只剩下失望了,越来越不喜他了。只是一直嚷着要废太子的他,此番真的到了要废太子的时候,他心里想到的竟全是太子政的好来,于心不忍。

“政儿,确实是个好孩子,还孝顺。记得有一年陛下生辰,政儿亲手去御膳房学习,给陛下做了养生汤。陛下可开心了,还与臣妾说呢,臣妾记得那年政儿才十三岁。”

元德帝提着的笔终于还是写了出去,明珠皇后就在一旁侍奉着。两人都相顾无言,十分的安静,随后元德帝就将此诏书封存了望了明珠皇后一眼。

“陛下,臣妾知晓,臣妾告退。”

“去吧。”

元德帝在明珠皇后走后,一个人在南书房做了许久。

“政儿你莫要怪朕,朕也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

——

傅春江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月牙自然没有睡觉了,她还在那里坐着绣活,想要早点将嫁衣给绣出来。只是她总觉得如今的眼神越来越不好了。

她还给傅春江温了吃食,都是一些家常菜,原本是想着对付一口的,可是又害怕严祭酒家里当真不管饭怎么办呢?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呢?月牙是舍不得傅春江挨饿呢。

傅春江到家的时候,还轻手轻脚的,想着若是月牙睡觉了不吵醒他,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果然月牙给他留灯了。这让傅春江心里很温暖。

其实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见惯了繁华,可是如今却独独的怀念月牙给他留的一盏灯。当年的时候,他不懂为何父亲那般羡慕寻常百姓家,说那样的生活最是简单幸福。如今他懂了,就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了,为何要去追名逐利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落得一身心伤。哪里有如今这般快活。

而且傅春江觉得这寻常百姓家,最是单纯,人和人那都是交心的,也无那些尔虞我诈的,偶尔有些小嫌隙,也能很快解决,那里如以前的生活,稍不留意就非死即伤。

“二爷,你回来了,你可吃了?”

月牙说着就要去厨房给傅春江取吃食去。傅春江忙朝着她笑了笑:“当然吃了,去严祭酒家里,虽说他为人很是吝啬,但是一般这种活动,他还是舍得下血本的,反正钱也不需要他多,他还落得银钱。”

严祭酒这个人吝啬连月牙都知晓,上次傅春江去拜访严祭酒,严祭酒给他的招待,傅春江回到家里就和月牙说了,月牙听了之后都一愣愣的,想着堂堂的国子监祭酒,竟是这般吝啬。所以啊,月牙就想着这一次严祭酒怕是不会管饱。

“他不出钱,这钱……”

“百味楼直接给送来的,上京这些生意人最是会做生意了,到时候若是我高中了,谢师宴肯定是要在百味楼摆了。”月牙也是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

难怪严祭酒这般的大方了,百味楼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月牙这下子就放心了,酒楼大厨做的饭那肯定要比她做的好。

“月牙来来来,给你,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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