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李穆方才回城, 便听说她去给士兵送了凉饮, 后又登上城头, 在上头待了好些时候, 猜到她是去那里等自己回来, 如何还忍得住, 放下别事, 先便寻了过来。
他笑着迎上去,低下了头,唇附在了她的耳畔。
“我一回来, 便听说你去城门口给士兵送凉饮了。我也口渴得很,想喝。”
几乎就在赤,裸, 裸地逗弄起她了。
洛神飞快看了眼一旁的阿鱼。见她睁大眼睛, 好奇地看着自己和他,忍不住脸一红。
李穆望着她眉眼欢喜含羞不语的模样, 心中只觉爱极, 轻轻握住她胳膊, 道:“日头西了, 你这里若无事了, 我先送你回吧。”
阿鱼急忙说:“夫人你回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李穆看了眼地席上那个昏睡中的女子,见偏脸卧着, 蜷缩身子,知是被洛神救回来的那个。便摸了摸阿鱼的脑袋。
脚步声渐去了。
地席上一直昏睡着的女子, 毫无征兆地, 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这是一双异族人的眼,黑睫掩映,遮不住两只眸底泛紫的瞳睛。
这双琉璃质地般的半透明的,淡漠的紫色瞳睛,盯着门外并肩渐去的那双背影,一动不动。
耳畔传来了小女孩送人回来的脚步声。
这双眼睛,又慢慢地闭了回去。
……
夕阳余晖,炊烟袅袅。
义成如今已有将近五千人数的城民了。
李穆伴着洛神,走过渐渐开始恢复了些人气的城中街道,两人回到刺史府。
他洗去白天路上的尘汗,换了身衣裳,又喝了碗洛神先前留给他的凉饮,便叫洛神先歇着,说自己还有些事,先去了,天黑前一定回,陪她一道吃晚饭。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就这么巧,他话音刚落,院中就传来一个仆妇的声唤声,道蒋长史寻刺史。
洛神知他方才刚回城就来寻自己了,应是还有别事的。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走。
小鹿似的,抢在他的前头跑到门后,身子一下压在门上,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她扬起一张小脸,看着他:“我不让你走。”
李穆笑着摇头:“听话。天黑我就回来陪你。”
洛神摇头。伸出一双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阿弥,你方才也听到了,蒋弢在寻我呢……”他轻声地哄。
洛神的视线平望,正落到他了充满了男性体征的喉结上。
她靠过去,张嘴,用她雪白的,小巧的,又尖利的两颗犬齿,咬了它一口。
喉结随了咽喉吞咽的动作,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弥,别闹……”
他的嗓音,听起来已经变得干涩了。
洛神松开了他的喉结,又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磨蹭着略带糙感的男人下巴,鼻音又甜又腻:“我才没有闹呢……”
方才那碗子凉饮,应是白白喝了。
李穆口干舌燥。
他都三天没有碰她了。她竟还勾引……
一双大手,再也控制不住,抬起起来,隔衣用力揉捏着怀里的女孩儿。
洛神哎呦喊痛,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坏人!分明是你闹我,你还说我,疼死我啦……呜呜……”
李穆血脉偾张,一下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片刻后,他松开那张被他吸咬得已经肿胀的小嘴,对外头道了句“说我不在”,随即一把抱起小美人儿,将她丢到了床上。
……
黄昏暗沉,天快要黑了,李穆才从小美人儿的床上脱开身,匆匆去往前堂。
蒋弢还在等着,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快步迎了上来。
“敬臣,你来了!”
他虽然面带笑容,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但人却一直在这里等着。
显然,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李穆不禁有点惭愧,含含糊糊地道:“方才我去了下附近,叫你久等了……你寻我何事?”
蒋弢和他一道从仇池回来,两人在城门附近分开,后来一收到消息,就立刻来寻他。
分明听人说,刺史和夫人一道回了,这才赶来,却见不着他人。
蒋弢是个过来人,隐隐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虽有点急,但也不至于火烧眉毛,还是能等等的,索性不催。此刻见他人终于来了,自然也不会点破,坐下后,开口便道:“方才你走了后,斥候便送来了一个新探到的消息。说秦州方向,往咱们这里开来了一支大约三万人的西金军队,乃急行军,四五天内,应当就能开到。”
“若所料没错,必是谷会隆得知了侯定和咱们结盟的消息,使者又被杀,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抽调人马,要来攻打咱们。”
李穆神色,立刻转为肃穆。
“消息可靠吗?”
“事关重大,斥候长亲自去复探过,不会有误。看这架势,是要将义成夷为平地,再借此威慑侯定。”
李穆眉头微蹙。
蒋弢继续道:“咱们兵力一直在扩,如今士兵已聚了过万人数,但辎重却远远跟不上,尤其兵器,更是迫在眉睫。士兵能配备武器者,不足半数,弓箭更是远远不够。一个弩兵,最多只能配备十箭,一旦射完,便发挥不出弩兵威力。西金三万人来袭,咱们以一敌三,自不用说,只怕辎重,更是要拖累守城。好在消息收的还算及时,为万无一失,我拟连夜再回仇池,将消息告知侯定,只能请他派兵驰援了。你看怎样?”
李穆沉吟了片刻,摇头。
“蒋二兄,我们虽与侯定结盟,侯定亦答应全力相助了。但迄今为止,咱们对仇池人,并无相帮,反要向他们借粮。而大战还在后头。如今西金不过才派来三万人,首战,我们便又要他们出兵相助。”
“你若是侯定,你会做何想?”
蒋弢亦皱眉:“敬臣,你之所虑,确实有理。但除此之外,还有何法子?先不说咱们人数比他们少,武器更是棘手。没有足够的弓箭,三万人攻城,咱们能守多久?更不用说近身野战,半数士兵只能以木棍对敌之刀枪。士兵又非钢铁之躯,如何能够取胜?”
李穆从座上起身,慢慢地来回踱步,忽然停下,转过了脸。
“蒋二兄,你我这趟去仇池,目的为何?”
蒋弢一愣:“不就是为兵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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