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命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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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耿天停了下来,皱皱眉不快的看着跟前的四皇帝应司南,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好吧,你要说什么,随朕到里面说去。

他说完些许后,又不满的加了句:“堂堂一个王爷,也不嫌丢人!”这才挥袖走了进内。

晋王爷见状,急急脚的跟了上前。

后面的小太监在他们跨进门槛后,即时为他们掩大门,晋王爷应司南一声不吭的跪拜在地上。

应耿天皱眉,他对他这四哥此行的目的是已然猜度了个十之八九,却不动声色,反而追问他道:“讲吧,你有事不在朝上提,倒在此处拦住朕,到底是要对朕说什么!”

“皇上,臣听闻皇上有意起兵驱赶在南方作乱的匈奴,请皇上再信任臣一次,派遣臣去南方吧!”

“哦?”皇帝不怒返笑:“朕记得上次皇兄领着朕的八万兵马,却被齐克尔打了个落花流水,试问朕又怎么敢再派你去。”

应司南一听他提起当年屈辱,身子不由得一阵发抖,当初他被那匈奴首领齐克尔俘虏了,受尽侮辱,这是一人男人,特别是一个王族的男人所不能忍受的。

“皇上,臣日思夜想的就是为了有一朝能击败匈奴,洗一雪耻,求皇上成全。”

应耿天深思了一阵,淡淡的说道:“朕早已经定了由王铭统帅大军,今天早朝就会宣旨,皇兄你就别插手了。”说完,似乎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皇帝举步,向大门走去。

门前的太监匆匆的将大门为他敞开。

应司南无比诧异,这王铭上次统军追击匈奴,虽然将对方首领生擒住,又救出了自己。但却因他统领失误,令皇上损失了三万朝廷核心的精兵,因小而失大,皇上为此还将他调遣至地方上,本以为他再无翻身的机会了,他万万想不到皇上依然还会再次起用他。

眼见皇上要跨出那门槛,他这个皇弟还是皇子之时,他所决定之事通常就难以更改,深知他这一秉性,应司南不得不抓紧机会让步:“皇上!”

应司南连忙拦住他:“就让臣当副帅吧!”

皇帝淡淡的看着他一会儿,这才开口:“朕考虑考虑吧!”皇帝一笑,留下一个无棱两可的答案,背身走了出去。。

晋王爷却不敢再拦阻,紧跟随在其后,跟着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往金銮殿而去。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之上,皇帝当众命人起草诏书……以将军王铭为统帅,晋王爷为副帅带领着五万精兵再战匈奴,命其十日后整装出发。

王铭将军再次受命披挂上阵的消息一下子在京城之内传得纷纷扬扬。

对于他来说,主子就是天,奴才就是奴才,现在反过来要他去伺候一个跟自己一样卑微底下的奴才,他内心是无限的抵触及不满。

董秀恭敬的接过他手里的水,小羊子好奇的盯着她手背的那个丑陋的烙印看了半晌,他小羊子认字虽然不超过五个,不过也听说过她手背上是被烙印烙了个“囚”字,是囚犯的囚,估计是干了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被主子惩罚了吧。

董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她由于之前长期在脱水的状态,所以她喝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而且一次只能喝上一点点,如果喝得急了,或者是喝得过了,肚内的肠子就会绞在一起不停地翻滚直到呕吐为止。

方才皇上命令她喝汤,她虽知这样喝下去肯定出事,但却不敢不从命,她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被送回那人间炼狱般的牢狱受着那非人的折磨。

她小心翼翼的喝了两口水,喉咙虽然依然干渴,但她没敢再喝下去,只呆呆的望着杯中晃动的水纹。

她这小口小口喝水的轻微动作是出于无奈,但在一旁看着她的小羊子看来,却觉得她这动作无比的从容优雅。

盯着她苍白的嘴唇,小羊子非常的不快,这个小太监、狗奴才,以为自己此刻坐在主子的躺椅上,他就当自己当真是主子了,竟然学起了主子的动静来,真不要脸。

见她只托着杯子,没有再喝的意思,他实在看不下去,冷冷的问道:“你喝好了么?”

“嗯?哦!好了!”她话才刚说完,小羊子就气冲冲的一把将她手上的杯子夺了过来,董秀不知他为何动怒,怔怔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自己如何是好。

“小羊子,他醒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用晚膳了?”另一个小太监走过来。

小羊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问董秀:

“你可以自己回去吧?”董秀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这松书殿到内侍院的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你就自己回去吧。”他跟董秀说完,又跟那小太监说:“走,我们去用晚膳。”

“但是……”小太监有点犹豫,他平时里就比小羊子胆小许多,但同样也谨慎许多,凡事他都考虑再三,不似小羊子做事般冲动,他疑惑的再三确认道:

“就这样由着他,我们会不会受罚啊?是皇上亲口下命要我们照料他呢!”

小羊子想了半晌,他直觉是认为自己的任务是在这小秀子醒来之后就完事了,但经小福子提醒,他也觉得就这样仍他在这儿也不妥当,他想了一下,倒让他想到了个万全之策:

“小福子你负责送他回去吧,我就去食堂负责打饭,连同你的份也打好了,这样你回来后,我们两人都有饭吃啦。”

小福子听后,觉得这是最好办法,于是点点头,这就要领着董秀往外走。

董秀伸出脚一碰地,双脚刚接触到地面就一麻痹感由脚板传来,她伸手抓住脚踝处,揉了揉,好一会儿,才能走出几步,紧紧的跟着小太监小福子的身后,两人静悄悄的回了内侍院。

松书殿内发生的一切就如梦般不真实,她记得她在皇上面前吐了,在圣上面前如此冒犯,她竟然能还活着回内侍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不是没有惩罚,只是惩罚尚未降临罢了,在宫内犯了错而没有被罚的,她由此以来还未曾见过!

一同回来的小太监将她带到门口咱,就匆忙而去,留下她一人开口走进去,怔怔的坐在炕上,脚下早已被冻的没有感觉。

她伸手去除那双布鞋,湿冻的鞋子,里面就好似穿了一双石块做的袜子,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能将它拨下来。

只见脚底下脚掌处及十只脚扯头,由于长期在湿透的袜子里闷着,苍白地方苍白如雪、红肿的地方却如那锅里的热虾米,感觉又痒又麻的,她伸出手往脚趾处那红肿的肿块一摸,是硬硬的一块。

原来是冻得长出了冻疮了。

小羊子手捧着一碗浓汤,沮丧的打开一扇门,跨越门槛走了进去。

他盯着死尸般躺在炕头的人,死命的盯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炕头的人当真就成了死尸了。

他小羊子的命当真是不好啊,他知道他自己是奴才的命,奴才就奴才吧,这他早就认命。

但他现在连做个奴才亦只能当个最下贱的奴才,别的奴才是伺候主子,他却要去伺候一个奴才。

他来到炕前,看着那个沉睡的人他就来气不打一处来。

叫你还睡,他高高的举起脚,伸了一脚昏睡的人的身侧,无意识中受了他这么一下,人一下子睁开眼,醒了过来。

“喂,将这个喝下去。”

董秀见是之前在松书殿上见过的太监,她还记得他叫小羊子,她轻扯嘴唇,露出一个轻微的笑。

小羊子见着却觉得无比讨厌,他口气恶劣的道:“笑什么笑。”

说着一把抓过她的手,将汤递到她手中去:“太医让你喝了这个。”

董秀一见又是是鸡汤,连忙推辞:“我不能喝这个,这个太油,我一喝就会吐。”

“是圣上下令让你喝的,你到底喝还是不喝。”小羊子大怒,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双脚踏在细小的扶梯板上,用右手拉紧扶梯,左手伸出去,试图去拍打中间的那个红灯笼。

由于身子不受力,她整个人在扶梯上晃着,然而她的左臂太短小根本连灯笼的一个角落都够不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太监,见她的身子在横梁底下晃着晃着,头部却被横梁挡住了,只看得见脖子以下的身体一晃一摇的。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而后肆无忌惮的在偷笑,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在那儿窃窃私语着,却没有一个人肯过来帮她一把。

董秀是始终不肯心释,她脑海突然间灵机一动,匆匆的离去,在外面院子里寻着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儿,再次爬上了扶梯上,一个人孤身作战,在那儿捣估了半天。

两个小太监皆睁大双眼打趣的看着她,这时门内传来悉悉的脚步声,两小太监连忙立正,规规距距的将身子站立好,门被从里面推了开来,云捷妤领着两名侍女从里面脚步款款地走了出来。

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谈着笑,看出得来那云主子的心情是大大的好,几人悠然自得举步而过,岂料行至屋檐处,一阵雪片突然从顶上散落了下来。

这雪花就像长了眼睛,偏生就直直的往三人身上砸去,三名女子顿时是连连尖叫出声,三个瞬间频频向后倒退,这时雪花才骤然停止了继续散落的势头。

这时,从头顶的横梁上突然窜出一个脑袋来,是一个小太监。

云捷妤横眉怒目地盯着这个小太监责骂道:“你这是干什么,没见着本宫要从这里走过么?”

董秀一见是皇上的宠妃,不由暗暗叫糟,这下她算是闯了大祸了。

连忙从扶梯上下来,那云捷妤的侍女们亦不是善男信女,一名侍女看着自己被砸了一身的雪花,她的云主子也不例外,不由得怒骂道:“你这个狗奴才,长了狗眼啊,天大的胆子,竟胆敢往我们主子身上拨雪。”

董秀闻言‘扑通’的一声,叩跪云婉玲的跟前,连连求饶道:

“娘娘饶命啊,奴才方才是被横梁挡住了视线,没留意到是娘娘路过,绝对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请娘娘饶过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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