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如其来的赏赐(2 / 2)
见她说得有理,众人皆点头附和!一时没有话题,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贵妃姐姐,我们是来给您道喜的,听说姐姐昨日被摘了玉牌?”一旁默不出声的甘美人率先转了话题。
王媚芯闻言不由得窒了一下,该来的始终会来,她轻笑说道:“我也只是偶尔幸运而已,那像玲妹妹,记得前些日子听闻皇上还留在玲妹妹的绫云殿就寝了,那才是真的龙恩浩荡,!”
云婉玲虽然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之下隐约的得意之色,她轻声地吐了一句:“姐姐你就胡扯吧,皇上在绫云宫就寝也就有那么一次,那次之后,妹妹就再也没见过皇上了。”
她虽如是说,但还是令众人纷纷称羡。
“妹妹真是好福气,我被皇上召上一次半次跟玲妹妹这相比,那真不算什么!”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宫中一个丫头说她在亥时就见到姐姐您的软轿经过我殿前回红绫殿,这是为何呀?”季美人不由得好奇地问她。
“哎,季妹妹你胡说吧,那有妃子到承恩殿去伺候皇上,亥时就回宫的!”邵淑妃闻言不由得责备季美人的出言不逊,但这些话听在王媚芯的耳内就好像两人约好了在她跟前唱双簧似的,令她甚是难堪。
她王媚芯再好的忍耐力、再冷静的性子也不由得面红耳赤,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态含笑谎称道:“是啊,兴许是妹妹的丫环看错了吧,我今晨从才承恩殿回来的。”
“但是……”这季美人还有话要说,却被外头冲进来的一侍女打断了,见她慌慌张张地进来说道:“娘娘,皇上殿前的李公公似是带着皇上御旨正往咱们红绫殿赶过来呢?”
众人不由得一愣,这个时候李公公来红绫宫是为何?王媚芯连忙问道:“他现在行至那里了?”
“,”侍女犹豫了片该:“估计也到殿外了”说时迟,那时快,侍女说刚说完,李公公那独特的尖锐嗓音已经在外头响起。
“圣旨到……王贵妃接旨!”
众人闻言纷纷在他跟前跪了下来,大腹便便而没法跪拜的云婉玲亦端正身子低着头,静静地呆在一旁,李公公将手上的丝绢慢慢地在眼前摊开,跟着一句一句地宣读着:
“赐黄金五千两……”
“赐白银二万两……”
“赐杭州金绣丝绸五十匹……”
“赐玲珑玉枕一双……”
“赐绿石凤冠一对……”
他每念一行,就有太监扛着一箱箱的恩赐物品进内,琳琅满目的物品令众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亦难以置信,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李小英不停地照着圣旨宣读了至少有二十多项赏赐:
“赐宫女、太监各二十名……”他提高音量宣读道,这才合上手上的明黄丝娟。
四十名穿戴整齐统一的宫女及太监鱼贯而入!
王媚芯不由得大喜,她们都是出身高贵的女子,对于那个金银珠玉可以不动心,但这侍从的数目在这后宫中代表着权力与身份,却是不容忽视的。
见她没有起身的迹象,过来传话的小太监又附加了一句:“他要你现在就过去!”
“起来吧!李公公怕是要告诉你我方才说的事!”小羊子不停地催促她。
望了望门外等候的人,董秀无耐地爬起床,随便整齐了下头发,就跟着那人身后走了出去。
小羊子丝毫不客气地和着外衣一把爬上董秀的床榻上躺了下来,他长长地口于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哎,还是自己一个屋的好,自己一个屋的舒服。”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床榻上伸伸懒腰,大有要在此处睡上一觉的打算。
闭上双眼假寐,头颅在枕上动了动,总觉隔着被褥之下,在他的颈项位置下有个坚硬的物体磕着他,不由得伸手进内摸了摸,竟然给他掏出了一个物体来,外头还裹着一块精致的锦布。
这东西令他不由得眼前一亮,瞬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他一股脑儿坐起身子,匆匆地将锦布解了开来,露出来的竟是一只玉镯。
玉镯上的金丝荷花造型已然价值不菲了,他小羊子可是识宝之人,那白色的玉质摸上去圆润、光滑,这玉镯少说也值几百两。
他不由得疑惑了,小秀子这破屋子不料会藏有这么珍贵的东西,他记得他平日里总是只戴着一只破玉镯当宝来着。
小羊子不假思索地将手上的玉镯重新包好,却是往自己怀内的衣兜内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管他呢,到了他小羊子手里的东西,就是他小羊子的了。
“皇上,已经辰时了,请起来吧!”
在沉睡中的人耳边隐隐约约地听到一声叫唤,那熟悉的噪音令他一下子在睡梦中醒来,他骤然睁开双眼。
再次响起那洋洋盈耳的声音,这声音微微地触动他心底深处的一处弦!令他倾刻间觉得似梦非梦,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没错,他这才记起他已经将他调回来当差了。
猝然坐直身子:“进来吧!”他的命令声中气十足、掷地有声显然心情颇为不错。
片刻之后,围绕着龙榻的重重帐缦被人从外面掀开,几名太监鱼贯而入!
其中的一个面孔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目光一时竟离不开那消瘦的脸孔,下巴似乎尖了,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感觉又大了一些,令人总担忧他那眼珠子会不会掉下来。
虽然才十来天光境,但他为何觉得已然长达几个春秋没有如此就靠近地直视这个脸孔。
被他盯住的人没有回视他,仅仅是低垂着眼脸,接过一名侍从手中的丝缎里衣展开后,向他走过来,那双瞳却始终只是凝望着他脚下。
来到他近前后,小奴才张口道:“皇上,请穿衣!”他闻言听话地伸展开双臂,让他细心地为他穿上,并用那纤细的手指一一为他扣上盘扣。
直到他将一套繁琐的朝服穿戴整齐,带上了像征着权力以地位的金黄头冠后,这个小秀子由始至终都不曾看过自己的脸一眼,就更别说象往常一般他对视了。
正因为如此,小秀子也一直不知道皇帝的视线由始至终从他身上离开过……
皇帝非常的不愉快,只因这个小奴才在自己跟前那脸色始终如一的冷若冰霜!就象为他更衣时,这小奴才要不就是看着他的肩膀,要不就是低头盯着他的脚,但是始终不肯看自己的脸一眼。
这他也忍了,但当他早朝这后,回到这松书殿,他像往常一样端坐在桌前批阅着一堆的奏折,那小秀子竟将研磨墨水这个差事随意地就交给了别人,自己木然地站在底下。
皇帝带着责备的眼神望向她,却见她根本没有看向他这边来,而是抬头凝视着头顶,他视线随之往上一看,头顶的雕花虽然精致,却也不至于令他目不斜视的程度吧。
皇帝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奏折,右手手肘轻轻地压在桌上,掌心撑着脸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后,那凝望着天花顶的人终于收回了视线,但片刻向殿门外眺望,就是不肯将视线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作为他的主子,如此被他所忽视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这个小奴才,似乎只是不得已站立在一角候着!他的这一连番的举动,都令皇帝总得这个奴才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主子!
往常只要天冷了,这个心思细腻的奴才就会非常细心地主动拿来一件披风披于他的肩上,为他挡风。
而此刻,即使皇帝出声了,这奴才干得似乎都心不甘情不愿的。
以上的种种,皇帝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小秀子是气恼他无缘无故将他赶出殿外当差,在他跟前耍的小花样。。
这个皇帝平日里被奴才的伺候惯了,他总以为低下的奴才都是没有脾气只能默默遵从主子命令的人,此刻董秀的表现,他是始料不及的,但同时也令他体谅到一个奴才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
他心中暗恼,这个小秀子算是与自己扛上了,不但脾气上来了,还装作对自己视若无睹,虽然他的这些种种令他觉得颇为稚气,不过这小奴才也十岁出头的模样,只是一时的小孩子脾性吧。
“佳喜!”冷静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
“奴才在,皇太后有啥吩咐?”站在她身后的佳喜闻言,卑躬着身子走到她的身侧,这佳喜本来比太后高上一个头不止,此刻他刻意躬着身子站在太后跟前,竟然看上去比太后还要矮上几分。
太后抬起那穿戴着两个金指套的手,微微指了指眼前一排排的红灯笼:“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今晨不是下令开始国丧了吗?”
“这……”这佳喜闻言,脸部不由得微微变了色,好一会才说道:“这是奴才吩咐下去的,让咱们宁凤殿不用遵从这国丧之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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