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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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袁天罡。”

说着,白鹤拍翅,载着大唐天师回转皇宫。

“适才多有得罪。”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只见君公子竟笑着向赵公明拱了拱手,适才蛇人黑虎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虽只是区区道仆,可场面惨烈远超寻常玄天之战,这一战后,天地强者皆知天吾山君公子大势已成,心中那些觊觎的念头荡然无存。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和公明兄在这垂天道上彼邻而居,公明兄若有闲暇,尽管来我棋社坐坐。”

虽然清楚周继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假攀交情,让长安众强者捉摸不定。可听到公明兄三字,赵公明仍有些啼笑皆非,无论辈分年纪,赵公明都要比周继君高上许多,不单是他,再场众强也都面露古怪。

一场足以毁灭长安的大战就这样糊里糊涂收场,此战过后,袁洪折损两大强者,赵公明徒费力气,而获利最多的自然是大出风头的君公子。

黑虎镇客栈,蛇人镇棋社,遥相对峙,周继君和赵公明不再多言,各自回府,垂天道上也渐渐冷清了下来。

长安西南,林荫小道,一身雪白长袍的男子施施然行于陌路,直到长安城上空的浪潮散去,他才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黑若漆夜。

“他到了。”

“教主放心,那君公子所落府邸只是第六家,垂天道上九强争雄,自然有教主一席之地。”

目光越过重重山影,落到垂天道上茶楼前,裹在黑氅中的人嘴角弯开一条冰冷的弧线。

“再说,通臂猿猴已废,论到天机衍算,垂天道上再无能和我六耳匹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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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垂天道上神鬼变(一)

天头浮起一圈鱼肚白,拂晓将至,大唐长安近东海,这个时节的清晨就好似蒙在冰河上的薄纱,从里到外都是又冷又湿,空气也仿佛被冰住般,说话时都生怕冷风没进口中,把整个嘴巴都冻僵。长安城虽是富户官绅聚集之地,可世间向来阴阳两分,既然有了懒惰的富豪官绅,那必会有辛劳一生却终日饿着肚皮的褴褛贫民。太阳刚露出一角,长安东西市集便已是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穿行其间,或是往城外购置,或是赶早儿在集市上争个好摊位,虽然苦了点,不过苦上一时,能让全家老小吃顿粗粮饱饭,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老头,今日这东市好生古怪。”

一蒙头垢面的少年从地摊上抬起头来,假装和面前的老头儿攀谈,趁他不注意,那张黑乎乎的小手嗖地摸索过去,眨眼后,一串铜钱落到手中。旁边传来哄笑声,一个眼尖的小贩看向似在发愣的张老头,怪声怪气地说道。

“小罗子手脚又不干净了,张老头你每天在这摆摊,估计赔的比赚的还多。”

衣衫褴褛的少年狠狠瞪了眼另一旁的摊贩,犹豫着将手中的铜钱放回摊铺上,指尖一勾,飞速抽回,却是将两颗铜钱收入袖中。

“咳咳,张老头儿,我这是在救你呢。”

少年人重重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之色,理直气壮道。

“这市集上小偷小摸的多了去......嗯,就是说书人口中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你初来乍到,别看这市集上有监官看着,可真若出了事,你没一两金铢,他们不会帮衬你,若真给他们金珠又倒赔了本钱。我这么做,却是在提醒你好生提防,嗯,看在你新来的份上就只收你两文吧。”

“多谢罗小哥提醒。”

张老头淡淡一笑,似乎全然不在意被偷去两颗铜板,目光逡巡在市集长街上,开口问道。

“适才小哥说今日东市古怪,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奇的看了眼张老头,罗姓少年心里暗道古怪,这老头儿虽在这摆摊,可偏偏东瞻西顾的,一肚子心思全然不在买卖上面,自己在这市集上混生活也算有些年头,甚有资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摊贩。

轻咳一声,罗姓少年打量着两侧房舍,目光闪烁,故作深沉道。

“我告你个秘密,也是听我家老头说的,前两夜有神仙在这里打架,那两场架连陛下都惊动了,为了收买那些神仙,陛下特意为他们筑建府邸,据说在一个名叫垂天道的地方。”

“哦?你爹爹倒是知道不少。”

张老头儿笑着说道,目光落向满脸促狭的少年,心知这少年自己都不相信,只当作笑话来忽悠自己。

“敢问罗小哥,你可知那垂天道在何处。”

少年一怔,再看向张老头就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般,目光落向老头身前的地摊上,心中暗叹口气。从未见过像这老头一样摆摊的,地摊上不放实物,却只放着一张张纸片,纸片上隐约写着什么字,却都晦涩难辩。

“罗小哥,你爹爹和你说的只是后半段,还有前半段故事你想不想听。”

未等少年回答,张老头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话说百多年前,也是在这市集上,也有许多神仙在打架,那一场架打的可谓是惊天动地,连大唐都差点灭亡了。后人听闻此事,感天命多舛,因此便将这条道改名为垂天道。”

“哈,你是说这市集就是百年前神仙打架的地方,也就是那垂天道?”

罗姓少年嗤笑一声,讥讽地看着老者,半晌缓缓起身,目光飘过地摊上那些纸条,长叹口气。

“我说张老头,世无神鬼,就算真有神仙也不会出现在我们凡人面前。你还是本本分分做你的生意吧,只可惜,你卖这些纸条,恐怕卖上个一两百年都不会有客人光临。”

摇了摇头,少年垫着袖中的两颗铜钱,随意的丢还给老头儿,转身就欲离开。

“谁说没有客人,罗小哥,你看那不就是。”

脚步一顿,少年狐疑地转过头,就见茫茫人海中走来两人,一个白袍翩跹,另一个穿着黑色大氅,在这满是贩夫走卒的市集中无比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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