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62,不想吃人肉
暧昧的音调响起,玉美人扭动着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身,眯着勾魂夺魄的媚眼,在国师面前翩翩起舞。
她时而抬起白嫩的大腿,时而扭动着浑圆的臀部,还刻意做出海燕飞翔的姿势,将一对呼之欲出的雪白兔子,送至国师的眼前。
曲月只觉得胸口郁郁,错开脸,强撑着自己不要掀桌子。她不是纯嫉妒,她是在气愤,国师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还公私兼顾的为国家为百姓筹款,那个死皇帝却还在因为上次国师在他寝宫将她夺走而怀恨在心,故意在这种场合赐国师美人,真真是小家子气,喂不熟!
赐美人也就算了,还送这种低档货,这是在侮辱她呢,还是在侮辱国师?反正,那皇帝小儿就是没安好心就对了。
一曲完毕,玉美人匍匐在国师的脚边,抬起如丝媚眼,用雪白的胸脯轻蹭着国师的小腿。她见国师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于是更加嚣张,开始向着国师的身上爬去,娇喘道:“大人……”
玉美人此举,不但引发了其他美姬娈童的妒意,更引起了众人的兴灾乐祸,他们粉粉将目光投向曲月,想看看她这位女主角是什么样的表情。
曲月这回却是突然的平静了,你们不是看好戏么?很好,姐就是不生气,姐比你们看的更热烈。这样一想,曲月也拿出兴致高昂的表情,看向玉美人,顺便,还戏谑地瞟了一眼国师。
国师并没看她,只是眼波迷离的看着玉美人,脸上似笑非笑,颇为暧昧。他支起身子,挑起了玉美人的下巴,情意绵绵地问:“你是想为本国师献身?”
曲月袖子里的手抖了抖,以她对国师的了解,这男人这会儿准没安好心。不知怎么,她居然为玉美人担忧了。不,也可以说为国师担心了,毕竟,这美人,可是皇帝赐的。
玉美人此时羞红了面颊,娇喘着道:“大人……奴家……奴家愿为大人献身,只愿大人疼惜奴家。”
国师哈哈大笑,看样子心情很好。玉美人大喜,刚想上前献上自己的热吻,却见国师突然神色一凛,一把将她推开,凶残道:“来人啊,把她给本国师拉下去!剁碎了,包成饺子,请诸位大人都尝个鲜!”
席中猛地发出一阵暗抽气,众人均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国师。
曲月只是皱了皱眉,虽然国师比较阴毒,可是从不知他还这么血腥的。
玉美人傻了,直到有侍卫来拉扯她,她这才恍然回过神儿,忙扑倒在国师的脚边,瑟瑟发抖地道:“大……大人……饶了……饶了奴家吧……奴家可是……可是皇上赐的……”
国师置若罔闻,继续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酒。他嗤笑,皇上赐的?正因是皇上赐的,他才要她好看!他要让皇帝看看,他这个国师敢不敢“回敬”他!他要让众臣都知道,别以为送个美人给他就能收买他,他连皇上送的都看不上眼!
在国师的沉默中,两名侍卫上前,将不断哭号的玉美人拉走。
寿宴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中。虽说那些达官贵人想要为玉美人说上两句讨饶的话,却实在是有心没胆。再者,他们并不是真心心疼那玉美人,也不是怕国师惹恼了皇上,他们恨不得国师与皇帝翻脸呢,而是他们……不想吃人肉!于是,那些达官贵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向曲月,希望她能出面劝说国师两句。
曲月自然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心里不由嗤笑,方才都在看她的笑话,这会儿,都向她乞求了,“众人”真的是很恶心。不过她亦知道这事玩大了,虽然她也觉得皇帝这事办的下作,可是她却不能像国师一样,不断触摸皇帝的逆鳞。她知道,国师这般盛怒,还有一点也是因为她在场,如果她不在,兴许玉美人没有这么倒霉。国师这是在难堪之下失了理智。
所以,她觉得,她有义务……救玉美人。再说,她也确实不想……吃人肉。
“大人,这又不是过年,吃什么饺子?”曲月淡淡然看向国师,问的风轻云淡。
国师侧目看她,轻扬唇角,貌似柔情百般地说:“本国师是想让你在国师府也感受一下家乡风味。”
曲月吞了吞口水,她想说俺家乡不流行吃人肉,不过,她还是为了大局着想,给他面子,很认真地答:“大人,今儿是你生辰,我们家乡流行吃长寿面呢!”
国师貌似受教地点了点头,愉悦地拉起她的手,“那就依你所说,吃长寿面吧。”
曲月垂眸娇笑。
众人亦纷纷抹了把冷汗。
至于被拖到门口的玉美人,呆滞过后,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全身湿透。两名侍卫将她拖进了西苑,她才方知觉自己死里逃生,惊骇传说中的国师居然比皇帝更恐怖。
宴会中的气氛再一次开始热闹,众人因着曲月救了他们一命,又看出了曲月在国师面前的地位,纷纷开始吹捧曲月。然,曲月看着众人的吹捧,看着席中那种神情各异的姬妾,心中却是高兴不起来。难道,她要以国师的大老婆为傲吗?
突然间,觉得相当讽刺。
因为之前玉美人献艺的先例,众美人本来各准备了技艺,此时却都不敢露面,在席间表现的低调再低调,这般僵着也不是办法,似乎是生怕宴会冷清,突然有位看起来颇有才气的门客旁敲侧击的夸了曲月一番,意在让她献艺助兴。
曲月心底冷笑一声,站起身道:“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表演一个节目,好供你们欢欢乐乐的吃喝,老实说,这种场面本姑娘早就见腻了,我随便一出手,也能惊艳四座,然后莫名其妙多几个爱慕者。俩字:没劲!”
在众人嘴角抽处的表情中,曲月施施然的甩了甩袖,离席而去也。
63,我们逃走吧
一出宴会,立即寂静安详。此刻,正是月黑风高,月稀星朗。
曲月没有回东苑,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朝着一片岗子上走去,此时,她的心情不爽。离了那片吵杂,她的心沉寂,隐隐的有点凄凉。遥望着远处的楼台树丛,听着夜空里偶尔划过的一声鸟鸣,她迎着夜风,找了块儿看起来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下来。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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