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借酒 吐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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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回到家。在林司曜的执意要求下,苏水潋进卧房午歇。原本以为不会熟睡的她,醒来时,居然已经日头西斜。

靠坐在床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嘀咕道:“真是越来越会睡了呢。”

“醒了?”刚在堂屋坐下喝了杯茶的林司曜,听到室内的动静进来,含笑而问。

“嗯。阿曜,你在忙吗?”苏水潋见眼前的他已经脱去了外袍,高挽着袖子,利落的像是在做什么活计。

“嗯。”林司曜点点头,同时唇角轻扬,却不肯向她透露具体在忙什么。

苏水潋见状也不急于追问。与他相处数月,成婚数天,也已渐渐摸熟了他的脾性。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是他不愿多说的,就一律以“嗯”作答。

起身披上外衫,突然想到即将要绣的冬衣外袍,顺便问他:“阿曜,衣衫上的绣图,你有什么喜好吗?”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图案,之前的新衣,都是按着以前大哥喜欢的绣样缝制的。如今,两人既是夫妻,彼此的喜好总是要慢慢了然于心的吧。

“都好。”林司曜拉她坐到梳妆台前,替她整好松乱的发髻。

“都好?没有特别喜欢的吗?”苏水潋透过模糊不清的铜镜专注看着他。

“没有。”应该说是,他从不曾在意过衣衫上有什么图案。杀手最适宜的衣衫,就是通体玄黑的劲装。即使是风瑶阁特制的服饰,那也只是在右臂上多了一个风瑶阁专属的徽章——金丝绣成的兀鹰罢了。

“阿曜……”苏水潋急急转身,拉下林司曜的手紧紧握住。适才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冷寒意令她心慌。

“我没事。”林司曜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着她纤瘦的背,安抚她因自己的忆昔而陡然慌乱的心绪。

那些,都已是过去式了。如今的他,是林司曜,是她口里的阿曜,而不再是那个江湖里人人惊惧的杀神司凌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风瑶阁。

毕竟,那里,曾是自他过去数十年间唯一算得上家的休憩之所。老阁主的救命与之遇之恩,他会铭记于心。新阁主的追杀与毁命之仇,他也会铭记于心。

如今的风瑶阁与自己,算是恩怨两清。他不会再回去,当然,若是那风清崖再拎不清现实地不肯放过自己,他也绝不会再姑息。

命,还一次就够。何况,他现在的命,是她的。

…………

“阿曜,这是……”苏水潋惊喜地看着北院樱桃树下新添的一张圆形石桌,桌面是由一块大大的青石板整体打琢而成的,上面还雕刻着一副象棋图谱。围着石桌,摆着四张同样材质的圆形石凳。

“这就是你忙了一下午的原因吧?”她睥了他一眼,暗暗撇了撇嘴。居然还不肯告诉自己!

“想给你个惊喜罢了。”林司曜挑挑眉,怎的她不仅没有多少惊喜,反倒是对自己很没好气呢?

“是哦,看看你自己,手上都磨出这么多水泡了呢。”她刚才在室内握住他的大手时就发现了。只是被他骤然变寒的情绪慌了神而忘了这遭事。现在一见眼前这套石板桌凳,方才记起来。

“不碍事。”林司曜抽回自己的手,揽着她的肩,让她坐在已经铺了草编坐垫的石凳上,“这里,我们晚上可以赏月对饮。”

“就是因为这个,才赶着今日打造出来的吗?”苏水潋心疼地拉过他的手。

“当然不是。早在刚搬进来那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石板。”林司曜含笑看着她,感受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怜惜。

“就在这里打琢的吗?”她带着懊恼地低叹。自己是睡死了吗?他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打造石桌石凳,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听到声响。

“不是。”林司曜摇摇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解释道:“昨日早上在秀峰山坳处发现的。自然是在那里打的。刚刚只是搬回来安装而已。”两个晨练的早上,一个充裕的下午,足够他完成这套坚固的青石桌凳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有没有这些有什么要紧的,可是你……总之,不许这样了……”她哽咽地抚着他手里有些泛脓的水泡,心疼地几欲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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